“哎呀!你這個人吧,除了會彈鋼琴外,情商太低,你不知道朋友之間應該互相關心的嗎?”明知這是個怪人,江亦璠也不生氣,更不跟他計較。

“我什麽時候把你當朋友了?”國王眸光犀利,轉身,回到鋼琴前,又坐在了琴凳上。

“你都去過我家了,還陪我過了生日,我們還不算朋友嗎?”江亦璠跟着他來到鋼琴前,雙臂環胸,驕傲地挑起眉,“再說了,在利國,想跟我江亦璠交朋友的人能排上滿滿兩條街呢!你看,我都不嫌棄你,把你當成了朋友,你應該感覺榮幸才對。”

見他似乎又生起了悶氣,她有點莫名其妙,也跟着坐在琴凳上,拍拍他的手,調笑道:“來,現在給我彈一曲,就當是感謝吧!”

這丫頭的腦子不知道是怎麽長的,邏輯思維總是異于常人,每每一張口,總有種讓他哭笑不得的感覺。

國王無語地蹙起眉,睨她一眼,突然起身,問:“還有事嗎?沒事你可以走了。”

江亦璠不滿地哼一聲:“我說你這人,真是不懂待客之道,客人來了,主人必須好好招待才行,客人不說走,主人就應該一直陪着,更不應該攆人走了。”随後站起身,雙臂背在身後,在空蕩的客廳裏閑庭信步了一圈,回來後,連連咂舌,“啧啧啧……真是家徒四壁呀!連家具都買不起,簡直太窮了!”

又來了!又來了!她能不能不要這麽想當然!

“我喜歡簡單,家具看着礙眼。”國王說的是實話,多年的軍隊生活讓他養成了低調簡約的生活作風,最不喜歡的就是奢華,再說,這是他微服私訪的臨時住所,更沒必要那麽奢侈。

“行了,不要死要面子了,窮就是窮,不承認也是事實!”江亦璠唱反調似的說,好像專門辦他難堪。

國王氣惱了:“我窮不窮關你什麽事?”

江亦璠非但不生氣,反而很同情的看着他:“沒關系,即便你窮我也不嫌棄你,誰讓我這麽善良呢!”而後,從手包裏拿出一張卡,不無霸氣地給他遞過去,“這裏是五萬美金,拿去,明天就去添置些家具,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朋友這麽窮,我臉上也沒光彩。”

國王終于被激怒了,看一眼那張帶有侮辱性的銀行卡,什麽話也沒說,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哎哎……你幹什麽?”江亦璠使勁向後掙着,“你腦子有病是不是?我好心要幫你,你還要攆我走,哪見過這麽不知好歹的人!”

國王不理她,繼續将她往外拖拽,只聽江亦璠突然大喊一聲:“哎呀!胳膊拽斷了!疼死了!”

國王以為真拽壞了她,趕快松了手。江亦璠蹲下身,揉着被他拽的地方,委屈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看見她雪白的胳膊上有圈紅印子,又看看她眼裏氤氲着的點點淚光,國王的心底湧起歉意,問:“沒事吧?”

“有事!”江亦璠擡眸,狠瞪他一眼,他的眼神越關心,她越覺得委屈,鼻頭一酸,眼淚就滾落了下來,“你讨厭!你欺負女孩,一點也沒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