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是看到了蕭逸軒不悅的臉色,“記得, 以後在這裏叫我太子殿下,”他冷硬的聲音落在了白欣然的耳朵裏面,她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擡頭間,眼角又是閃過了什麽。

“我知道了,太子殿下。。”只是那一句太子殿下卻刺她的心格外的疼。,

“玥妮郡主,”吳芯卻是在這個開口,輕柔的聲音讓這裏的空氣似乎開始是流動了,就邊蕭逸軒緊繃的神色也是開始放松了起來,他不喜歡聽白欣然的聲音,卻是極愛吳芯的柔聲。

“那麽,吳芯就不客氣了。”吳芯一字一句都是說的十分的得體,再加上那一種裝出來的柔美的嗓音,真的是如同在聆聽一首曲子一樣,讓人不由的沉浸其中,不願自拔。

“恩,吃吧。”

食不知味的白欣然,只想趕快結束掉這頓飯。

吃完飯的白欣然,她便以身體不适為由離開。看來如果,她還想要留下的話,未來心必定會很痛。那麽她是否又該帶着孩子離開?

93他要娶吳芯?

93他要娶吳芯?

早膳後,白欣然獨自跑了出來,離的逸軒宮夠遠,白欣然開始發愁,現在蕭逸軒會在哪裏。昨天之後,她都沒有見到他,她也沒有主動去找過他,也沒有打聽宮裏的具體情況,現在,站在這裏,她一臉茫然,還真不知道到哪裏找他了。

定了下來,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真是笨,平常怎麽都不先打聽清楚他經常會在哪邊,現在要到哪裏找他去,她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可以浪費在找他,真是豬腦袋,白欣然在心裏不斷的責怪自己。

現在貿貿然跑了出來,連哪裏是哪裏都不知道,說不定呆會還沒有見到他,就又被他羞辱了,這樣可不行。算了,去找皇後,皇後那邊,起碼那些侍衛,不管亂闖,何況她都好幾天沒有見到她姑媽了,趁現在,去找她,說不定能夠打聽到什麽消息。

腳随意動,白欣然立刻往鳳儀殿走去。不料,卻居然暈倒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吳芯?

一如既往的虛僞,還是一樣明媚的一身宮裝,看起來豔光照人,身後跟着兩個宮女,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不可一世,高傲的很。仿佛她現在已經是皇後,是後宮之主了。臉上銜着的那個本來應該是豔光照人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反而讓白欣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不想理這個女人,昨天才剛剛看見她,現在居然又碰到了。真是人倒黴的時候,什麽事都能夠發生,就沒有一件順心的。她才不會笨的在這裏聽她的冷言冷語。看她一臉的不懷好意,就知道沒有好事。

想要從她身邊繞過,無奈卻有人不想讓她太過好過。

吳芯嬌滴滴的開口,聲音甜膩的可以招來蜜蜂客人,手卻嚣張的擋住路:“喲,妹妹見到玥妮郡主,怎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打算走呢。按照規矩,你可是還要跟姐姐問好呢。怎麽,人一失寵,連規矩也跑了,嗯?”

白欣然懷疑的看着她,她怎麽知道她失寵了,蕭逸軒是有幾天沒有回房了,昨晚的事也是才剛剛發生,她消息就這麽靈通?該不會有什麽人在監視着逸軒宮吧?

吳芯看着白欣然疑惑的表情,得意洋洋:“納悶我為什麽這麽确定是不是?呵呵,太子有多久沒在你那邊,就有多久在我家了。這些天,太子對妹妹可真是好極了呢。讓妹妹還真是有點內疚,霸占住太子,讓姐姐獨守空閨了。”眼神很是得意,高傲的讓白欣然很想揍她一拳,看她還敢不敢嚣張,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忍住氣,原來,難怪幾天沒看到他,是在美人鄉裏面風流呢。她還以為他是因為那件事,才不想面對我,卻不知道原來醉死在美人鄉裏面。男人,原來變心的時候,是這麽的快,快的讓你以為以前的甜蜜日子,只是一場幻象。看來,這次真的是玩完了。

心裏的苦澀冒了上來,她還以為,他愛她,那些天的甜蜜日子,讓她以為他已經愛上我了,卻原來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被人甩了還是最後一個才知道。混蛋男人,早晚有一天,本小姐會全數讨回來的。

眼睛酸澀,眼淚快要冒出來,她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示弱,更不想讓她更加得意,努力***回那些眼淚,有什麽苦,自己承受就好,何必再給別人添飯後話題。這念頭,好人不多,壞人倒是一個個迫不及待的冒出來。

白欣然冷下聲音:“哦,原來吳小姐怎麽不知廉恥啊/!還沒有成親,就讓男人留宿于閨房之中啊,只是沒有想到,這種事情,你居然敢告訴我?讓開,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吳芯臉色一變,語氣變的更加的尖銳:“你以為你現在是誰,現在呢,你又失寵了,太子已經不要你了,太子殿下說他要娶我,你憑什麽來跟我不客氣,嗯?”尖尖的護套指甲在白欣然下巴刮來刮去,頗有威脅的成分。

怎麽着,打算毀我容嗎?

白欣然冷笑,:“你呢?你又憑什麽在這邊大放闕詞,擺什麽主子的身份。即使我的後臺垮了,我失寵了,他要娶你,你也只是個妾,還輪不到你在這邊教訓我。不要忘了,你現在也還只是一個将軍的女兒而已,你的上頭,可是還壓着我呢,惹我不快,我馬上讓你全家滅亡。說不定哪天,你連這個千金都沒得做,現在就想下馬威,你不覺太早了嗎?”

白欣然偏着頭,往她的弱點刺去:“你現在也還只是一個将軍的女兒而已,什麽時候輪到你了。不要忘了,既然,今天我能失寵,說不定明天,就輪到你了,在這裏得意個什麽。”一個高傲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地位比別人低。

果然,吳芯臉色一變,冷哼:“這個就不勞你操心,看着吧,總有一天,我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到時候什麽,你都得給我下跪看我臉色。目前,太子寵愛的人是我,到時候,只要我安撫好太子,做好這個事情,你說,到時候,我還會不會繼續是我的身份是比你高呢?還是比你低?到時候,我就可以跟你平起平坐,等到我有了太子的骨肉,那麽,我吳芯***母儀天下的日子也不遠了,不要忘了,目前太子有意要娶我,懷上孩子,只是早晚的問題,到那個時候,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麽跟本小姐說話。”語畢,一臉的得意,仿佛她現在已經是皇後了。

白欣然殲笑,孩子,她何嘗不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不然,她大可,光明正大的離開,何必再這裏忍受蕭逸軒的羞辱,“哦,是嗎,即使這樣,那也是以後的事。’

吳芯一聽,臉色一變,滿臉怒氣,正想要發彪,白欣然趁她一個不注意,推了她一把。吳芯一個不小心,整個人狼狽跌在地上,什麽威嚴,什麽儀态,全都消失殆盡。她身邊的兩個丫鬟立刻尖叫着扶起她。

白欣然跑遠了才轉過頭,給她一個得意的笑臉,看到她的臉色更黑,氣的在那邊直發抖,讓她心裏更加爽快,哈哈大笑,留下她在那裏跟着兩個丫鬟發脾氣。

等到跑的足夠遠,白欣然才停了下來,太爽了,這個女人,就是欠教訓,以為她好欺負,不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還以為我好欺負的。

到了皇後楚可琳的寝宮,她還在休息,

叮囑宮女照顧好皇後,她就離開了。

下一章就是寫三阿哥婚禮上的事情了。三阿哥的陰謀能否實現,男女主角又會怎麽樣呢?敬請期待。

94三阿哥的婚禮

農歷正月十五,伴随着元宵節的快樂氛圍。

明朗的天空,花的海洋。

随着前一頂喜轎的到來。

三阿哥府的一衆迎親隊伍早已守候在孝莊王府府外,新郎一襲大紅蟒袍衣裝,端坐披紅挂彩的良駒之上。

只見 新郎一雙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發,散在耳邊,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他的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

如此歡樂的日子,新郎卻是如此的事不關己的模樣。

衆人摸不猜測,這新郎官是吃了炸藥?還是怎麽回事?這麽的冷淡。

這新郎,新娘不是很愛對方嘛?之前新郎不是為了新娘,抛棄了玥妮郡主嘛?怎麽現在要他娶自己所愛之人,卻是這部模樣?

哎,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衆人神游間,只見新娘早已步上了花轎。

太好了,她終于要嫁給了三阿哥了,楚玥妮是得不到他的,哈哈哈哈。紅色的蓋頭上,繡了一鴛鴦戲水圖,蓋頭下的李孝雅得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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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華麗的馬車上,挂着金黃色的流蘇,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停在了三阿哥府前。

此時,白欣然緩緩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跟在她身後的是,一臉冷漠無情的蕭逸軒。

白欣然看了看一眼蕭逸軒,哎,她怎麽會把自己的感情問題搞的這麽複雜?

如果她沒有與他相遇,更加沒有愛上他,那麽,她是不是就不會變成像現在這麽,簡直比陌生人還不如!

發覺白欣然在看着他,蕭逸軒仍然裝作不知道,不予理睬,越過了她的身邊,往裏面走去。

他又怎麽會不心痛又怎麽會可以不管她?但是只要一想到她背叛了他,就無法原諒她!

見蕭逸軒走進了府裏,白欣然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跟在了他後面。

☆☆☆☆☆

不久,花轎已經到了達,吉時也到了,蕭郎陌走到,花轎前,擡起腳往轎子的邊緣踢去。

喜娘便扶着新娘下轎,跨過了火盆,往大廳而去。

大廳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喜娘大聲的喊着,白欣然這才回過神來,交拜的儀式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敬酒了,那麽她也該有所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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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她要當卧底!

95她要當卧底!

紅色的絲绫,中間綁成了一朵花,高挂在深紅色的木頭上,院子裏,充滿了祝福的吆喝聲。

蕭郎陌路不斷的走每一桌,向前來參加婚禮的客人敬酒。

牽強的笑容,說有多假,就有多假。

“恭喜三阿哥,祝百年好合”吏部上書,慕敬見蕭郎陌走了過來,趕緊起身祝賀。

“多謝”蕭郎陌輕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樁婚姻,本來是他最想要的婚姻,但是,自從楚玥妮不傻了之後,他便受到了現在的楚玥妮的吸引。

但是,那麽愛他的她,怎麽可以在他愛上了她之後,卻是嫁給了別人。

更讓他不甘心的是,父皇居然要把皇位傳給蕭逸軒!

他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麽,蕭逸軒可以得到她,還得到了皇位!那是他的東西!是他的!他一定要奪回。

那種狠毒,那種巴不得殺人的眼光,是多麽的熟悉!白欣然想着。

那種目光是曾經身為殺手的她,每天都需要面對的她自己曾經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活命,為了報曾經救過她,卻把她當成殺人的工具的養父的養育之恩,她必須把她自己變成一個冷漠無情的殺手!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穿越,更加沒有想過,她會有愛上人的時候,以前的她,雖然每天都活着水深火熱的深淵中,但至少她是堅強的,哪像現在,卻是為愛傷心難過。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無法袖手旁觀,放任蕭郎陌引發戰争,畢竟,她不是真正的無情!

何況這裏還有一對對她好的父母,戰争一旦爆發,那麽身為手握重兵的父親,必定需要親自上場,自古戰場多生死!萬一要是……那又該如何?

白欣然徒步上前,“恭喜了,三阿哥。”

“哼!”蕭郎陌見白欣然走了過來,冷哼一聲,轉過身去繼續敬酒。"太子,妃,謝謝了!"

聞言,白欣然眼中一亮,苦肉計?對,看來她可以利用他對她的感情,“既然你不想見到我,那我走便是,我只是想跟道歉。"

"道歉?"蕭郎陌疑惑地看了眼白欣然。

"是啊,都怪我自己選錯了婚煙,如果,當初我選擇了你,那麽,我也就不會這麽痛苦了。"白欣然一臉難過,無論如何,她都要試試。

"少來了,在本阿哥看來,太子,妃娘娘你可是好的很呢!"以為他還會相信她嗎?他可不會再次上當!

見蕭郎陌一臉的不信任, 白欣然硬是擠出了幾滴淚水。"以前,我以為蕭逸軒那個賤男人,是愛我的,沒想到,成婚不到半年,他居然要娶別人了,如果,我當初如果能夠忍受住you惑,不被他的甜言蜜語蠱惑,那麽,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對不起。"

“真的?"她說的話,他還能再相信嗎?

“這種事能亂說嗎?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再原諒我了,但我還是要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大人不計小人過。”白欣然圈起袖口擦了擦眼淚,彎下上半身,做了個道歉的姿勢。

“好了,起來吧。要我相信,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幫我一個忙。"蕭郎陌嘴角輕揚,眼眸中閃過了一抹精光,陰險地說道。

”好,只要,我能做得到。"要阻止戰争,她就必須取得蕭郎陌的信任,潛卧在他的身邊,當卧底!

"好,我要你答應我,必要時,我要你做什麽,你都要答應,甚至是要你回到我身邊!"

"這又有何難?"白欣然笑了笑,說道。蕭郎陌,好戲即将開場,誰輸誰羸還不一定呢!哈哈哈哈……

"好了,吉時快到了,即使我不想要你娶她,可是,事已如此,我也不能再阻止你不去洞房,畢竟,那對于李孝雅來說是一種恥辱,一種傷害,我不能太過自私,硬是将你占為己有。"說完,白欣然 深怕戲份不夠,抹了抹唇。“好了,我該走了,不然,該被人發現了。"

蕭郎陌,即使,蕭逸軒傷害了她,可她還是愛他,還是無法恨他,所以,她一定要阻止戰争,一定要。

96 幾許夢回兒女意,琴瑟合鳴韻俠情,既已無愛,何必強求!

96 幾許夢回兒女意,琴瑟合鳴韻俠情,既已無愛,何必強求!

“墨竹,事情查的如何了?”剛從婚禮上回府,就立刻走進書房的蕭逸軒一邊對着空氣說道,一邊走到書桌後坐下。

“ 屬下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只見此時的書房裏,一抹雪白色的身影,從紅色的圓木柱後,緩行而出。“回太子殿下,屬下已查到三阿哥确實有謀反之心。”

只見男子 烏發束着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绫長穗縧,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

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妩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高蜓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鬓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謀反?原來蕭郎陌真的有此野心,他還以為這只是她的猜疑!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麽做!墨竹是他五年前出外游玩時,不經意救下的人,見他武功不錯便将他留在了身邊,“好,你繼續盯着他,一有消息馬上彙報。”

“是。”墨竹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太子是他的救命恩人,當年如果不是他救了他,他早就被自己的弟弟購買的殺手殺死了。“還有一件事,屬下剛剛在跟蹤三阿哥時,親耳聽到他約了孝莊王爺,明日午時一品樓相見,一起商量如何奪位。”

“好,你先下去吧。”蕭逸軒痛心疾首的說道,即使他再不喜歡蕭郎陌,再讨厭他,可他們畢竟是同根生,畢竟是兄弟,聽到他真的要謀反,他又怎麽會不為之傷心。

哎,算了,出去走走吧!蕭逸軒在心中想着。

☆☆☆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着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谧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緩緩自夜空飄落。輕盈的雪,和着夜的舞曲,來了。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隐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太子府琴閣。

琴閣?她怎麽會走到琴閣來?白欣然暗忖。

琴閣離她的寝室不遠,步行大約十五,就可以到,琴閣裏,放的是,當初的國宴上的那臺鋼琴,是由于鋼琴占地過大,無法放在寝室裏,蕭逸軒便将鋼琴放于此處。

只是此刻鋼琴雖在,人卻已非。

既然到了這裏,就進去彈彈鋼琴,消遣一下吧,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到這裏來了呢。白欣然邊想邊步入琴閣。

不久,琴閣裏,琴聲瑟瑟,驟然響起,飄蕩在空氣之中,繁音漸增,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盡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

彈着鋼琴,唱着歌詞,白欣然仿佛看到前不久與蕭逸軒的不歡而散,那種揪心之痛,她想她這一輩子別想忘記。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認得你眼睛,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的故事并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

一首金莎的《星月神話》道盡了她的思念,她的悲傷。

向來堅強的她,如今…… 她不禁落淚,心裏百般無助! 只因怕失去他!然而……卻無濟于事!

彈至半路,一陣簫音附合開來,簫聲蕭蕭,配合着琴音,琴簫奏的異常和諧,聲音凄涼,傷感,忽輕忽響,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此起彼伏。

這琴簫共同演奏的優美合音,聽得人心曠神怡,真如沉寂在一片山水仙境之中,如仙如夢,不願蘇醒。

琴聲停,簫聲亦停。

是誰的簫聲,急于知道情況的白欣然,迫不及待地起身,快速往門外奔去。

☆☆☆

涼亭內。

琴聲?他知道是鋼琴的聲音,也知道那是誰在彈,只是為什麽她會彈出如此悲傷的曲子。

此時蕭逸軒想到了一首張九齡的詩《望月懷遠》 。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競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寝夢佳期。

詩中的意思,和他她如此相像。

是他? 此時的他背對着她。 剛剛簫聲傳出的方向,讓白欣然清楚的知道該往那,只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吹簫之人,竟然會是蕭逸軒。

他不是恨她嗎?為什麽他明明知道剛剛彈琴之人是她,卻還是願意與她和奏。

“太子殿下,”白欣然不确定的叫了叫蕭逸軒。

聞言,蕭逸軒直覺的想離開。

見狀,白欣然用及其委屈的語氣說道:“太子爺,容臣妾多事,前兩天,臣妾遇見吳小姐,她說你已經打算娶她為側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蕭逸軒,如果是假,她白欣然,可以放棄自己的自尊,去請求他的原諒,跟他解釋那晚其實是他誤會了。

如果是真,那麽她會選擇帶着腹中的孩子離開他的身邊,也會試着忘了她曾經愛過一個叫做蕭逸軒的人。

娶吳芯為側妃?那個女人竟然敢造謠!該死的,他故意接近吳芯,不過是為了氣她。“是。”

聞言,白欣然不由的一愣,僅有的一絲希望破滅了,好冷。

白欣然牽強的勾唇一笑,他好狠!好狠!“那麽,恭喜了。”

恭喜?她就只有這麽一句話嗎?她真的不愛他!此刻,他可以肯定的,否則,她也就不會恭喜他了。“多謝了。不用,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蕭逸軒離開了涼亭。

她多想告訴他,沒有恭喜,只有怨恨;她多想告訴他,她愛他;她多想告訴他,是他誤會了,她跟南宮問天其實沒有什麽……只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無所謂了,都已經晚了。

蕭逸軒,如果這是他的選擇,如果這是他要的結果,那麽她會退出,她不會傻傻的站在原地,祈求他會回過頭看她!

“永別了,軒,請讓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白欣然看着蕭逸軒離去的背影,淚流滿面的說道。

從此之後,世上再無心慈手軟的楚欣然,只有不再是無父無母的冷面殺手“阿修羅”白欣然。

從此之後,她将用她的原來本名存在于世上。

97離宮+休夫

97離宮+休夫

白欣然和蕭逸軒不歡而散後,白欣然獨自一人回到了寝室裏。

白欣然邊走進寝室,邊說道:“小月,夕婵,你們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就離開。”

“離開?”小月,夕婵發愣,木讷的說。

“對,離開,不許你們問那麽多,快點去收拾東西。”她需要給自己留點尊嚴,畢竟新婚不久,丈夫即将迎娶別人,這種事情,怎麽能夠說。“小月,你先去幫我拿一下文房四寶。”

離開?郡主怎麽會想要離開?小月不禁納悶的想。“那郡主,需要告訴太子殿下一聲嗎?”

告訴他?他不會在意的啦?既然如此,又何必說,“不用,也不準說,快去啊,你們!”

“是。”

☆☆☆

次日一早,白欣然看着眼前的文房四寶,拿起毛筆,随意寫了幾句話。

見小月夕婵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現在正等着她。"好了,走吧,先去一下皇後娘娘那裏吧。"

在走之前總要先跟皇後道別一下,畢竟她是在這宮裏真正對她好的人。

☆☆☆

皇後寝殿。

"太子,妃駕到。”

白欣然剛到,就聽見太監的通報聲。也好,這樣就可以省去更多的時間。

“你們兩個在這等我。"白欣然對身後的小月,夕婵說完,便徑自往寝室裏走去。

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着鲛绡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绡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着青玉抱香枕,鋪着軟纨蠶冰簟,疊着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珑,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白欣然一走入寢殿,就見楚可琳早已坐在正殿中。

“玥妮見過皇額娘,給皇額娘請安。”

“玥兒不必多禮。”楚可琳見白欣然向她行禮,急忙站起來,緩行至白欣然面前,伸出手扶白欣然起身。“玥兒,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額娘。。。。”白欣然暗忖道,肯定不能直說她要離家出走,否則的話,肯定走不了。“玥妮今天起的早,又想起有好幾天都沒有來跟額娘請安了,就來請安嘛。”!

“玥兒,你真有心,來坐下。”楚可琳拉着白欣然的手,走到榻上坐下。

“額娘,天氣涼,冷的時候,要多穿幾件衣服,千萬要注意身體。”白欣然感傷的看着眼前這個或許善良的皇後,可見當今的皇上把她保護的很好,才不至于讓她在這深宮之中迷失了方向。

“好,額娘知道,玥兒,也是要好好照顧自己。”楚可琳勾唇一笑。

“額娘,玥妮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下次再來向額娘請安。”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再久的道別,終究還是要分開,既然如此不如早點走。

“這麽快?”楚可琳訝奕,雖然覺得可惜,但是她卻不能讓人家為了跟她聊天,而把事情抛到了一邊。“既然這樣,那麽玥兒你去吧。”

“玥兒告退。”說完,白欣然便轉身離開,皇額娘,不從現在開始,她不能再叫楚可琳皇額娘了,得叫回姑姑了,對,姑姑,但願,咋們後會有期。

☆☆☆

太子府內。

府內一片慌亂。

“不好了,太子,妃不見了。”說話的是平時整理太子寝室的婢女含香。

只見她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書房外。

“不……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太子,妃不……不見了!”含香跑的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停的拍着胸口,朝着書房內的人說。

“不見?”聞言蕭逸軒停下手中的工作,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便朝門外的含香說:“不用理她,她肯定是出宮去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是真的不見了,奴婢剛剛去寝室裏時,發現,太子,妃留了封信。”

蕭逸軒飛奔到房門口,打開門,一把奪過含香手中的信,“信?什麽信?”

好,好快,她剛剛怎麽額沒有看到他的動作,果然練武之人就是不一樣!

蕭逸軒急忙的拆開信,只見他越往下看,臉色越陰沉。

“蕭逸軒,之前你誤會我和南宮問天之間的關系,我本來想向你解釋的,如今看來,一切無所謂了,這是我寫給你的信,同時也是休書,此時的你,肯定很生氣吧,畢竟,身為男人卻被自己的妻子休掉,當今世上除了三阿哥外,就是你啦。

你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的愛,從你告訴我,你要娶別人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結局,與其将來獨守空閨,不如,由我休夫。我祝福你。

欣然

絕筆”

“你居然敢這麽做!”蕭逸軒為之氣節,朝含香大吼,“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叫去找!”

白欣然,她最好不要被他找到,不然他一定會把她抓來打屁股!

98中計1

98中計(1)

皇宮宮門。

宮門口,侍衛威嚴的站立成兩邊。

霎時、宮內踐踏着的馬蹄聲娓娓而來,像是預謀好了節拍,聽不出絲毫破綻,就這樣近了,更近了,不覺的回過身,視角裏那輛褐色馬車在移動着,一寸、一寸、乍一看,這車裏的貴人怕不是什麽王侯世家,就是皇親國戚,金黃色調絲毫沒有透露出俗氣,陽光初現,垂落到這門前一雕飾、金色的光芒刺痛着雙目、即刻馬車四周在陽光的映照下雅氣十足,和那灰褐色調相映的惟妙惟肖,怎堪言初斷之由,光顯之時,才叫人舉指叫絕。

一個侍衛見有一輛馬車要經過,走上前“停下,車上的是什麽人?”

聽見侍衛攔住馬車的聲音,白欣然打開了馬車上的門,語氣中帶有不容反駁的意味,“是我。”

“屬下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吉祥。”侍衛見說話之人是白欣然,行了行禮。

“既然知道是本宮,本宮今日要出宮,還不快讓開!”冰冷的語氣,白欣然不帶絲毫的溫度地吼道。

這不是反問句,侍衛清楚地聽出來了。“來人,放行。”

最近因為,白欣然告訴蕭逸軒,蕭郎陌要造反的事,蕭逸軒便加強了防衛。

白欣然一離開皇宮,便往清閑閣的方向走。

“籲。”架馬車的太監,看見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白欣然走下馬車,“好了,你回去吧,不用來接本宮了,若有人問起你本宮在什麽地方,你就說不知道,懂嗎?本宮稍後便會自行回宮。”

“奴才遵命,駕!”太監說完,便将馬車往回走。

回宮?既然她出來了,就不可能說再回去了!

見白欣然一走進清閑閣的後院,牧宇便走上前。“太子,妃,今日一品樓。”

“喔……開始行動了?”白欣然嘲諷的一笑,他們終于還是開始行動了!她還以為至少還要等上好幾天呢。

“是。”牧宇看了看白欣然後才繼續說道,“不知太子,妃有和指示?”

“好戲……”白欣然淡然置之,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好戲,當然要參與了!”牧宇替白欣然說出了她未說完的話,跟在她身邊做事也快一個月了,如果還不了解自己把自己一輩子的心血交給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的話,那他牧宇活了四十多年,就算是白活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