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魔掌

時間滴滴答答在流逝,孟卻開始臉色緋紅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名醉酒的人。

白判官倒是還沒有反應他使勁按着孟卻肩膀,怕他藥性發作。

孟卻道:“有劍嗎?我真想刺自己一刀。”

這句話讓荷夜冰想起來一樣是漆黑的洞中,楚哥胸膛上無數刀痕,血跡斑斑的畫面…她感到臉上一陣發燙,生怕被看到,她扭頭過一邊去,內心無比恐懼。

圓罩子外亮着一點點星光,罩子裏的三人均警惕地望着。

西天墜又來了嗎?來看他們三人将要互相殘殺的好戲嗎?

那個星光正在移動,星光後面似乎是一個人,一個穿着黑衣的人。

有了點星光的照耀,荷夜冰這才看清楚了這裏是魔殿的一個山洞,一個不見天日的山洞,而貓眼石則高高懸空在山洞頂。

易隐是看不到貓眼石的,貓眼石已經被西天墜用法力隐身了,而他們三個人的法力沒有一個比得上西天墜,所有貓眼石不會為他們所使。

這黑衣人在洞裏逛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麽,當他擡頭往上望時,荷夜冰震驚了,這黑衣人未蒙面,只是穿着一身黑衣,荷夜冰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黑衣人就是易隐。

他來這裏幹嘛?

荷夜冰看到她還是瘆得慌,但相比如今的狀況,瘆得慌真的不算什麽!

易隐回頭望向他剛才進來的通道,喊道:“這裏沒人。走吧。”

通道內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可是,其他地方都找了也沒有,這個魔頭會把人藏到哪裏呢?你确定魔殿你哪裏都去過,不會有你不知道的地方吧?”是花星明的聲音。

易隐和花星明是敵是友她也不清楚,她只是本能地向抓住一根救命草般,內心一亮,她大喊道:“花星明!!!花星明!!”

易隐還是轉身望花星明生源方向走去。

“荷…姑娘,圓罩子裏邊能…咳咳…聽到外邊的聲音,外邊是聽不到圓…咳咳…罩子裏面的聲音的。咳咳。”孟卻說話的聲音輕喘,毒性已經在微微發作,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用咳嗽掩飾。

荷夜冰着才記起來,之前和楚哥在圓罩子中他也曾告訴過她。

荷夜冰着急得站起來道:“那怎麽辦?怎麽樣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裏?”

荷夜冰望着白判官問道:“魂魄?魂魄能出去嗎?如果有一個魂魄,它能沖出圓罩子嗎?”

白判官道:“這個圓罩子雖說已經被西天墜的法力禁锢,是有可能封不住鬼魂,那我死掉然後出去告訴他們。”

荷夜冰道:“你确定鬼魂真的能從我們這裏出去?”

白判官道:“不确定,畢竟魔神的法力我們也是猜不透的,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只能一試。”

白判官又望向孟卻道:“将軍,來吧,趁你現在還清醒,給我一掌,早死早超生。”

孟卻面色更加潮紅,他腿發軟,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他雙目赤紅,站了起來,怔怔望着荷夜冰。

白判官雙臂搭在孟卻的肩膀上,擋在孟卻的面前道:“将軍,看着我,看着我。”

孟卻已經失去意識,額頭青筋暴起,拼命地向想推開擋在他面前的白判官,白判官用盡全身力氣在抵擋,畢竟要擋住一位将軍出生的神将也是不容易的。

白判官感到雙腿一軟似乎是不上勁,臉上發燙起來,渾身燥熱,他被孟卻一推倒在了地上。

荷夜冰早已懼怕地站了起來,使勁用手敲打着透明罩子,然而這是在做無用功,易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漆黑的洞中。

孟卻猛地向她撲了過去,她感到一個巨大的身體把她壓在罩子上,她絕望着有凸出了一口血。

一口紅色的雪沫然後了透明的罩子,血順着罩子往下流,她看到一束白光從她濺出來的那口血那裏沖出罩子,萦繞在黑暗的洞中。

荷夜冰使勁全身力氣在掙紮,白判官還有一點殘存的一時,他有強迫自己站資金量,他兩只手死死勒住孟卻的脖子,荷夜冰才掙脫了孟卻。

孟卻力大無窮地掰開了白判官的雙手,把他再一次推到在地,他再一次朝荷夜冰撲來。

荷夜冰運功給他擊了一掌,可是這一掌似乎沒有用,孟卻用雙手把她按在地上,就在她牙

齒再一次要傷害她的舌頭的那一刻。

“滾開。”一股菊花的香氣傳了過來,是花星明用力推開了按着荷夜冰的孟卻,雙手把荷夜冰扶了起來。

荷夜冰這才看到花星明還是像從前般朝着華麗的花衣裳,一樣是一出場便帶有幾片花瓣,那黃色花瓣散落在玻璃罩內。

孟卻和白判官兩人都面色潮紅,雙眼無光站起來,又準備朝荷夜冰撲過來。

花星明雙掌一運功,把他們暫時推倒了。他扶起荷夜冰,把她帶離了玻璃罩。

荷夜冰告訴花星明,是西天墜強行灌了兩人吃蝴蝶丸,花星明一副早已知道的樣子。

荷夜冰出來看到幽暗的洞穴內,一個面容醜陋吓人的黑衣男子站在易隐身旁,尤其是他突兀的右眼球特別吓人,她驚訝地說話都結巴了,“懸…懸空…師兄?”

懸空默默地點頭,他弓着背伸出雙手往貓眼石方向運功,把孟卻和白判官都從貓眼石罩子裏吸了出來,兩人抓狂地在地上互相毆打。

懸空師兄一手抓住他們兩的衣領,雙掌運功,往他們倆的背部一拍,那顆紅色的藥丸從兩人嘴巴吐了出來。

他伸手一揮,把懸浮在空中的圓罩子的魔法結界破了,把貓眼石收入手中。

荷夜冰很好奇,易隐已經離開了洞內,是為何又折回來還發現了貓眼石,低聲問道:“你們是怎麽發現貓眼石在這裏的?”

花星明道:“有一束白光一直擋在我們前面,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從未見過如此純淨的魂魄,能發出晶瑩的白光,後來想起來了,這束白光似乎一直出現在你身旁,于是就從跟着白光的方向,從洞內折回來找到了你們。”

荷夜冰心頭一暖,更加好奇這究竟是誰的魂魄,一直在不離不棄的幫她。

孟卻和白判官立刻恢複了意識,從地上站起來,面面相觑望着對方。

荷夜冰還在想着,那天在天界帶走易隐和花星明的莫非就是懸空師兄?懸空師兄用嘶啞的聲音打斷了這種沉默,“大家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孟卻還搞不清楚狀況,看到毒性也解,荷姑娘也安好地站在花星明身旁,心頭的那個重擔終于落下,但不知道為何易隐會和花星明出現在此地,他面色不悅,他道:“易隐,你有打着什麽歪主意?又安得什麽心。”

花星明連忙解釋道:“孟将軍,這說來話長,易隐他是我弟弟,而剛才幫你倆解毒的這位是我的父親,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你先跟着我走,沒時間解釋了。”

荷夜冰微微一怔,懸空師兄是花星明的父親,那麽懸空師兄是上古戰神花茂松!!!

花星明把掉在地上的兩顆蝴蝶丸拾了起來,嘀咕道:“說不定有用。”

懸空伸出手,把貓眼石再次展開成圓罩子,“來,大家都進來,隐身出去,妖魔發現不了我們。易隐,你來指路。”

衆人依次進入圓罩子裏。

圓罩子通往山洞幽暗的過道,看到曲折的山洞隧道有一些倒下的妖魔,是方才易隐他們進來的時候打到的。

圓罩子從黑暗的隧道中忽然飄到光線相對明亮的地方,衆人眼睛一下子适應不光亮,都紛紛眯起了雙眼。

荷夜冰這才看到圓罩子所在的地方是之前貪首烏把她和孟卻拴在十字架上的圓形祭臺。

易隐飛起起身想沖出圓罩子,荷夜冰下意識立刻拉住了他的腳腕,荷夜冰對易隐還是有很高的警惕和戒備心的。

花星明立刻按了一下荷夜冰拉住易隐的那只手臂,他道:“放心,他去處理一些事情,讓他去吧。”

荷夜冰半信半疑地放開了拉着易隐腳腕的手,易隐在她心中和西天墜一樣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一下子幫助他們逃出魔殿,确實令人不敢置信。

易隐似乎看出了荷夜冰的心思,易隐轉身甩手一丢,一把劍往荷夜冰砸了過來,荷夜冰本能的閃躲。

花星明伸手幫她截住了劍,荷夜冰才看到原來是她的蕊心劍,荷夜冰才把劍從花星明手裏拿了過來。

易隐道了一句,便離開了圓罩子:“你的劍,我好不容易在魔殿裏搜出來。”

花星明望着易隐的背影道:“兄弟,小心。”

易隐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放心,便離開了圓罩子。易隐來到圓祭臺旁蹲了下來,掌心一縷黑煙伸進了圓罩臺的底部,一縷縷青煙從祭臺底部冒出。

“祭臺下藏着這麽多魂魄?”白判官驚訝地說了一句。

易隐拿出了一個透明小瓶把魂魄都裝了進去。

“你在幹什麽?”貪首烏從空冒出來。

易隐立刻把透明小瓶抛向貓眼石的方向,透明小瓶消失在了空中。

易隐笑嘻嘻道:“沒什麽。”他起身飛向貓眼石的方向。

貪首烏那把鐮刀朝他飛出,身後一大群妖魔從祭臺的一處沖了進來。

“我去對付他。”荷夜冰說道,轉身沖出圓罩子。

貪首烏的鐮刀和易隐的短匕首刀刀相對。

“貪首烏,上次被我傷到還沒有記性是嗎?”荷夜冰用嘴巴咬傷了手指,運功把手指上的血往貪首烏的身上灑去。

貪首烏一邊和用鐮刀和易隐對持,一邊閃躲那灑過來的血液,還是沒幾滴血液滴到,這血液猶如腐蝕骨頭的毒藥,瞬間在貪首烏身上燒出幾個小骷髅來,貪首烏立刻對着那些小妖喊道:“快,快去通知魔神。”

貪首烏話音剛落,易隐一掌把他打吐出來一口血,他一手拽着貪首烏的衣,對着懸空喊道:“爹,快撤。”,易隐拽着貪首烏快速的飛進了圓罩子。

荷夜冰和懸空打傷了一排排小妖後,也飛進了圓罩子。

懸空立刻驅動着貓眼石移動。

“你們竟敢擅闖我的魔殿,休想在我這裏拿走任何東西。”西天墜褐色的頭發滿布在空中,就像大海裏面一張巨大的捕魚網,任何小魚皆逃不出他的漁網。

貓眼石卻想做一只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