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去喝咖啡,怎麽就咖啡中毒了?”

“大概是老天爺想讓我做個美夢吧。”我媽在一旁給我盛着白粥,醒過來已經一天了,我還是沒能緩和過來。

我媽盛好了白粥,轉過身來瞪了我一眼:“說話老是沒個正形,給你爸聽到了,你又得挨訓。”

我坐在床上托起了腮,快二十年的光景,一覺醒過來,卻好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最初。

“傻愣着幹什麽,把這粥喝了,醫生說你昨天才洗了胃,不能吃太重口的食物。”

我接過白粥,一口一口的喝着,總感覺不到真切。

“不過,這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沒有中毒,為什麽就你和你的那個學弟就中毒了,咖啡裏面也檢查過了,沒有什麽東西,你們喝咖啡前是不是吃過了什麽東西?”

我特無奈的看着我媽,憋了很久才沒把我那十幾年的經歷告訴她,如果有人和我說這十幾年的經歷是在做夢,我分分鐘把他給胖揍一頓,做夢你妹呀,都到了生孩子的程度,還那麽的清晰,你他媽的倒是也做這麽一個夢來試試?!

或許就只有咖啡廳的那個爆炸可能就真的是我做的夢,而其它的事情,都是真實的發生過了。

我是最先醒過來的,然後是小學弟,元木一醒過來就來我的病房來找我,或許是因為元木長相特別的純良,我媽她非常的喜歡這個少年,在知道這少年還是當年的理科狀元,這态度簡直就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順眼。

再次見到元木,他的身上絲毫沒有複興會總會主的那一種邪裏邪氣,我看了他良久,元木被我看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頗為羞澀的問道:“學姐,你看什麽?”

我收回了視線,問道:“有沒有做夢?”

元木一愣,随即臉紅了。

我立刻懂了:“好了,你不願意說你就別說了。”

可是這元木根本就不動我的意思,還是把我已經猜到的劇情給說了出來:“學姐,我夢到了你……”

這就是我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原因!我估計元木說的這個夢,就是夢中情人的意思,可問題是我都已經和方禦景發展到了那個地步,讓我重新開展一段感情,我做不到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報還一報,以前我那麽磨方禦景,終于這回是我自己磨我自己了。

住了三天院之後,我又回到了那個一別十幾年的大學校園,我還是大三的學姐,元木還是大二的小學弟。

我雙手插在卡其色的長款外套的口袋中,一頭栗色的卷發,停留在校園的門口,暖陽照射在我的身上,怎麽看,我都像是在人間停留的天使。

就因為像是天使,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視線都在我的身上停留,還頻頻的回望。

沒錯,我就是這學校的校花,絕大多數同校男生的女神。。。

伸出手來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怎麽辦,就算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我還是笑不出來,我想我的男人,我想我的四個大寶貝!

我好想啊啊啊啊!

出來迎接我的不是別人,而正是我宿舍中的那一群女*絲。

人前人模人樣,人後都是一群脫了衣服,只穿着內衣在宿舍晃悠的女神經。

“小琳,你吓死我們幾個了!”室友一。

我斜眼看了她一眼:“呵呵,估計你是在想我怎麽沒多住幾天院。”

室友二嬌羞的道:“別老是把實話說出來嘛~”

校園中歡聲笑語,人行道上面鋪滿了黃色的枯葉,還有的悠悠的在飄落,我都感覺到一切都好像電影裏面那樣放慢了鏡頭一樣。

我好像穿透過了那落葉,看到了我的子君登基為帝,長女悅翎出嫁,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上一世很美滿,真的很美滿,可是,我卻還是舍不下他們,最舍不下的,還是我的陛下,我的小景景。

突然那未落在地上,還似放慢鏡頭一樣的落葉中出現了方禦景的模樣,一身銀色西裝的方禦景,眼神非常的銳利。

我想是發了瘋一樣的跑了過去,抓住了那一片落葉,可卻是什麽都沒有。

“小琳,你怎麽了?”

我失神的搖了搖頭,看像她:“沒什麽,就是中毒後有那麽一點的後遺症。”

我總不能和她們說我做過太後,還做過皇後,特麽還生了四個孩子,我怕我一說了,那精神病院的大門就該是為我敞開了。

為了顯示我還是個正常人,我也只能忽悠別人,同時也忽悠着我自己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聽着她們講八卦,我也不插嘴,就聽着。

“小琳,就你住院的那幾天,金融系的校草差點被關進了精神病院了!”

我“哦”了一聲,興致缺缺的道:“怎麽,書呆子終于傻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前兩天一覺醒過來,嘴上老是一直朕朕朕的,要不是他的室友給攔着,他還從走廊的陽臺跳了下去!”

我一聽,嘴角抽了抽,良久的太後和皇後生涯,讓我越來越發的處變不驚。

“小琳,你為什麽哭了!?”

但我他媽的還是給高興哭了!

我的男人!

我的小景景也在!

“現在人呢,金融系的那個校草!?”

室友大概是被我又哭又驚的弄得有些蒙,怔怔道:“被他家人帶回家去開導了。”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什麽鬼的校草的家到底在哪?!

拿着用美色得來的地址,看了眼地址,又擡起頭看了眼那一棟別墅,這投胎果然也是一門技術活呀。

我按響了門鈴,那個門上的屏幕上面出現了一個類似于管家一樣的人。

“你好,請問你找誰。”

如果我是啥都沒有經歷過的小姑娘,我會帶着三分的羞澀,可問題我并不是,淡淡的笑道:“我是方景的校友,也是……”我特意停頓了一下下後又繼續的道:“他的女朋友,黎依琳。”我特意強調了我自己的名字,因為我知道,若是管家沒有說這女朋友叫什麽名字,以方禦景的那德性,肯定會說不認識什麽女朋友。

那管家皺了皺眉,然後說:“請你稍等。”

等了大約兩分鐘左右,大門緩緩打開,那一個穿着黑色襯衫的人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四眼相對,我微微一笑。

“你知道你先走的代價是什麽嘛?”

和方禦景有着一張一模一樣臉,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也随着我的笑容,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代價是什麽?”

我撩了一撩額頭前的頭發,非常的妩媚,非常欠揍的挑眉:“當然是改嫁了。”

方禦景似乎不怎麽相信我的話,也笑着回道:“你不會。”

诶喲,別以為你就這麽了解我,勞資在你死的那天,一滴眼淚沒有掉,可勞資的心髒卻像是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此仇不報,我他媽就不姓黎。

“哦,你不信呀,你可知道我改嫁給誰了?”然後我特別洋洋得意的笑了一笑:“元木呀~雖然看起來人挺瘦弱的,可這在床上嘛,一點也不遜色于陛下你……”

“行了,別說了!”方禦景的臉色再度的黑成鍋底。

切,和我鬥,你還嫩。

瞪了我半響,微眯起了眼,眼中散發的氣息非常的危險,問:“當真改嫁了?”

我尤在作死:“你猜?”

方禦景這表情像是想拿刀砍人,卻又不能砍的表情,在忍耐着熊熊烈火一樣:“黎依琳,你果真的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朕才走幾天,你竟敢……”

方禦景話還沒說完,我微微的踮起了腳尖,在他的嘴唇上面親了一下,然後咧嘴一笑:“我要是改嫁的話,我怕你會從棺材裏面爬出來。”

聞言,方禦景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揶揄道:“黎依琳,過了這麽多年,你激怒人的本事還真的是越來越見長呀。”

我得意的道:“有人欠管教,我不見長一點本事怎麽行。”

估計是換了個身體,方禦景的靈敏只是直覺差了一點點,但常年的警覺性還是在的,想是發覺了有人在偷看,立即轉頭看向了那別墅中的二樓。

我也随着他的視線看去,突然怔了:“美人師傅……和蠱王怎麽會在這?!”

方禦景突然頭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似乎非常的苦悶:“他們是這身體的長姐和姐夫。”

我:“……”

這玩笑似乎開得有點大呢。。。

所以說這是傳說中的,你死也擺脫不了我……的虐戀情深?

似乎知道被抓包了,樓上的人打開了窗戶,非常happy的向這邊招手道:“小景景,你女朋友真漂亮~”

噗……

我這脆弱的小心髒呀!

…………

坐在沙發上,方禦景他大姐,啊不,是方禦景上輩子的美人師傅,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那感覺簡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了我之後,又看了眼我旁邊的方禦景,突然拍了一下巴掌,弄得我一陣的懵比。

“我猜到了!”

……話說,方禦景現在他大姐,你到底猜到了什麽!?

方大美人道:“小景景,你該不是因為你的小女朋友即将要抛棄你,所以你才會鬧精神失常的是吧?”

我轉頭看向方禦景,順着方大美人的話給順下來演戲,一副你怎麽那麽傻的表情說道:“我只是和你鬧脾氣,你怎麽就想不開了!?”

方禦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裝,我特麽突然好想給他一個鞋底,你他媽倒是接呀,你不接的話,你怎麽圓了你想要從樓上跳下去施展輕功的事情!?

你個蠢貨!

方禦景似乎理解我的意思,但就是不願意合作,估摸看到我這麽賣力了,不得不配合道:“沒你,活不了。”

。。。呸,湊表臉,在這種情況下和我告白!

可還是小嬌羞的推了推他的肩膀,這話對我還是挺受用的!

即使是和方禦景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可是我還是保持這一顆非常非常年輕的心,我依然是那個明媚的少女~

在一旁看戲的方大美人也推了推旁邊的漢子,得意中帶着嫌棄的道:“看見沒,我們方家的人都有着一顆滿是浪漫情懷的內心,是你們這些糙漢子不懂的。”

……看看,方大美人依然是這麽的不要臉,如同美人師傅一樣。

“小景景小琳琳,你們先說話,我讓廚房今天晚上加餐!”

随即拉扯着自己的漢子離開,嘴裏還念叨着:“結婚的時候是要在海天酒店辦酒宴,還是在沙灘上面擺一個……”

我:“……”

為什麽我就覺得方大美人和美人師傅根本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