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頭疼似的扶扶額頭,咽下心裏的冤屈,迎上她的視線,跟她對峙:“別自作多情好不好,我早說過,我對你沒興趣,再說,你當時那樣子,不知道有多狼狽,我更沒興趣了。”
這句話又一次深深地傷害了江亦璠那高傲的心,也深深地打擊了她的自信心,更成功地激起了她心頭的怒火,揚手又要揮過去。
可剛一出手,就被制動在了半空,白夕默眯起眼睛,黑眸裏射出怒火,握着她的手也猛然收緊。
“哎呀!手要斷了!”緊接着,傳來江亦璠的一聲痛呼。
白夕默一驚,趕快松了手。
垂眸,看見手腕上的一圈紅印,眼裏霎時就氤氲出一層水霧,她委屈地吸着鼻子,打起了哭腔:“你對女生動手……你壞死了……你不是真正的男人……”在眼裏打轉的淚水很快就滾落下來,樣子楚楚可憐。
老天!到底誰先對誰動手?明明是她先動手的好不好!這黑白怎麽瞬間就被她颠倒了!
白夕默沒脾氣地看着她,心裏毛毛的,可就是束手無策,怎麽又把她弄哭了,哄女孩不會呀!
看某人不為所動,江亦璠故意把聲音擡高,哭得更痛了,扶着膝蓋坐在沙發上,邊啜泣,邊控訴:“我都受傷了,你還欺負我,你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男人了……”
“別哭了,我看看你的腿。”白夕默終于有了反應,屈膝蹲下,查看她的腿傷,摸了摸濕透了的紗布,埋怨道,“腿上有傷不能碰水你不知道?”
“可我想洗澡。”江亦璠委屈地鼓起嘴,臉上還挂着晶瑩的淚珠,小模樣我見猶憐。
“坐好別動!”白夕默交代,拿了手機,撥通齊哈的電話,吩咐,“到附近藥店去買些消毒水、消炎藥和包紮用的紗布。”
“是給小姐用的嗎?”齊哈很關心地詢問。
“別廢話,快去!”某人的口氣很不耐,電話直接挂斷 。
看他終于關心自己了,江亦璠也總算挽回了面子,又捂着後頸的位置訴苦:“我這兒也疼,好像被那個該死的搶劫犯打傷了。”
白夕默心虛,沒敢回她,她撩開自己的頭發,對着他低下頭去:“你幫我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不用看,沒傷。”他用的是穴位點擊,根本不可能傷到她。
“你都不看怎麽知道沒傷,真的很疼的。”她委屈的聲音似在撒嬌,讓白夕默心念微動。
為避免懷疑,他只好應付地看了兩眼,淡淡地回話:“沒事,可能是碰到什麽地方了。”
“哦……”江亦璠扶着後頸輕輕按着,突然問,“搶劫我的人你是怎麽處置的?”
白夕默眨眨眼,遲疑地道:“呃……我把他們都打跑了。”
“跑了?”江亦璠有些失望,又問,“你報警了嗎?”
“沒有。”
“為什麽不報呢?”江亦璠埋怨地看着他,臉上憤憤不平,“讓他們跑了簡直太便宜他們了,應該讓他們坐牢,把牢底都坐穿,也不放他們出來,尤其是那個打我的壞蛋,我詛咒他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