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國王陛下的心情好像特別好的樣子,本來江思雁還在擔心上次國王對她産生了偏見,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暴徒襲擊事件中的傷員已經基本康複,很多應該在前幾天就出院的,聽說國王今天要來慰問他們,都紛紛把出院時間延後,想再次瞻仰國王陛下的豐采。
在衛生部長和江思雁的陪同下,白夕默來到康複病房,同康複的傷員一一握了手,表示了親切的問候。
“國王陛下,您能抱抱我嗎?”白夕默剛走到一個婦女身前,她懷裏的小女孩就向他伸出了手臂。
小女孩大概六七歲的年紀,黝黑的皮膚,晶亮的大眼睛,模樣很漂亮,聲音清澈動聽。
望着她充滿企盼的大眼睛,白夕默臉上的笑容卻陡然消失了,幽眸裏不着痕跡地射出一道冷厲寒光。
小女孩臉色一怔,天真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就連小女孩的母親都吓得渾身一哆嗦,忙拉回小女孩伸出的胳膊,她本能地認為,自家孩子的要求太過分了,忙對着白夕默道歉:“對不起!國王陛下,孩子小不懂事,您千萬別介意。”
看着黑人婦女誠惶誠恐的樣子,白夕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并不是他不願抱這個可愛的孩子。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天真無邪并不代表沒有毒害,反而暗藏着更為可怕的陰險,就像是罂粟,往往用它的美麗誘導着可憐的人,一步步走向無底的深淵……
江思雁見狀,趕快上前打圓場:“國王陛下今天感冒,怕傳染了孩子。”然後對着小女孩說,“你要是願意,阿姨來抱抱你好嗎?”
小女孩望望面帶和善微笑的江思雁,乖乖點頭:“好。”
傷員聞言,紛紛點頭稱贊,其中一個年長的傷員上前,又一次握住白夕默的手:“陛下,您為國為民操勞,一定要保重好身體呀!”
“我會的,謝謝!”
出了病房,衛生部長關心地問:“陛下,您沒事吧?”
“沒事,剛才忽然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白夕默淡淡地回答,看了眼身旁的江思雁,露出感謝的笑容,“剛才謝謝江院長。”
“……”江思雁還沒來得及回話,手機突然響起,看了眼來電提示,又忌憚地看了眼國王,毫不猶豫就按了拒聽鍵,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再不敢随便接聽無關緊要的電話。
沒過幾秒鐘,手機又響了。
白夕默以為是江亦璠的電話,擔心她有什麽急事,看看江思雁糾結的臉,又掃了眼她的手機,提醒:“你電話響了。”這意思是,你為什麽不接?
“沒什麽,是家裏的電話。”江思雁抱歉地笑笑,又準備按拒聽鍵。
“沒有規定工作時間不能接家裏的電話。”
呃?江思雁一怔,觸到白夕默臉上的和煦,沉吟片刻,最終按了接聽鍵。
“澤風,你的傷怎麽樣了?”
聽見這個讓他生厭的名字,白夕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冷冽的讓人生畏,就連一旁的衛生部長和其他随從都發現了他的異樣,個個睜着惶惑不安的眼睛,一會兒望望國王陛下,一會兒瞅瞅江思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