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The first gift》(5)
為了增加節目可看性, 六個團體抽到的舞臺主題完全不同。在Youmine之後進行初試,這也是節目組的特意安排,兩個相關組合接連出現, 能夠将前些天事件的熱度最大化。
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情。
更甚至補妝了一次,才終于到了Player上場的時候。
有時候文在佑覺得這簡直像是一場耐力考驗, 足足過了那麽久, 才到他們上場。
從化妝室前往演播廳有一條很長的長廊,中間還有一個拐角,等繞過那個拐角, 才能看清楚進入演播廳的大門。
為了符合舞臺風格, Player全員黑色勁裝,蹬着長靴, 從拐角處走出來的時候,個個身高腿長,氣勢十足。
“這裏, 很适合剪進去做預告。”黃導演雖然是節目組暗箱操作的幫兇,但這也不妨礙他利用這個團體的外貌來為節目造勢:“到時候剪進去放慢速度吧,觀衆應該會很喜歡這一段。”
一旁的助理暗暗腹诽。
硬帥的大帥哥,誰不喜歡呢?他是男的他也喜歡。
Player其實很少有今天這樣的裝扮, 身上的黑色勁裝顯得人十分利落,像是随時能扛着槍上陣的特種作戰隊隊員,和往常華麗的舞臺裝造型形成鮮明對比。
其實成員們自己穿上這身衣服後, 都覺得自己變更帥了,腳步都跨得更大些。
五個人從演播廳大門走出來站到舞臺上,完全是一道非常亮麗的風景線。
哪怕是和他們很熟悉的李星瀾, 看到這一身都眼前一亮,他更是很驚喜地說:“很少見到這樣風格的你們呢。”
确實是太少見了, 從出道開始,Player的造型就沒有過鐵血硬漢風,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舞臺上表演比較炸場的曲目。
羅靳民餘光瞟過去,除了樸志賢,另外三個人都在面無表情地耍帥,沒有想回答李星瀾話題的想法,他只有自己扶了扶話筒:“對的,之前的專輯裏沒有這樣強烈個人态度風格的歌曲。”
“是啊,你們之後的歌曲我也有一直在聽呢,這種rap比較多的曲目确實比較少。”李星瀾點點頭,又去看身邊的其他導師,語氣輕飄飄的:“大家對Player應該都不陌生吧。”
“當然不。”全新鈞呲着牙笑:“我一直很期待他們的舞臺,他們可是今年,哦不,應該說去年了,他們可是去年的年歌大賞得主呢。”
“對啊,年歌很難得呢。”池禹辰也接話,象征性地說了兩句,他又看了一眼張靜恩,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打算,便直接cue流程往下走了:“我也很期待你們的舞臺呢,準備好了嗎?”
臺上羅靳民和成員們對視幾眼,非常默契地變換隊形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朝導播組比了個OK的手勢。
燈光暗下去。
那首昨天導演聽過一次的歌曲前奏響起,舞臺大亮,五個人聚集在一起,像是在探查周圍是否有危險一樣,小步地佝偻着身體前進着,伴随着一聲拉槍栓的聲音響起,臺上的五個人像是愣了一下,緊接着昂揚的樂聲響起,原在後排中間的金元勳躍過前排的文在佑,高高跳了出來。
和他飛揚的身姿一同出現的還有他獨有的聲線。
金元勳的rap在如今的idol圈可以說是獨樹一幟,得益于天生特別的音色和節奏感很強的rap能力,哪怕是把他的rap放到一群rapper裏,喜歡他的粉絲都能很輕易找出他的段落。這樣獨特又優秀的rap搭配上鼓點節奏感很強的音樂,非常容易攫取所有人的視線。
哪怕是心裏不是很喜歡rap的女音樂人張靜恩,此時都不得不承認舞臺上的rap選手确實光芒四射。
羅靳民編的舞蹈舞步有很多是他們以前學過的基礎舞步,只不過在一些小動作上做了變形,在《Gun》這首歌的舞蹈演繹裏,要跳得更高,律動的幅度也更大,對于舞者的hiphop基礎和體能要求很高。
不過Player已經不是剛出道的Player了,這支舞蹈他們跳得很“輕松”。
最起碼在在場唯一一位女性觀衆張靜恩眼裏,這個舞蹈不是特別難的樣子,他們看上去似乎還有“餘力”。
張靜恩不知道的是,從迷你二專開始,Player的舞蹈就是看似輕松但實際跳起來非常累人的類型,它們會懲罰每一個不練好基本功就想學成品舞的相關愛好者。
各大社交媒體上有關于難跳的男團舞蹈的讨論,就沒有不提名Player的。
《Gun》這首歌是Player所有歌曲中最适合跳舞的,因為鼓點明顯,整首歌很燥很炸,容易帶動聽衆的情緒,非常适合現場的演出。
就像是現在場下的四個人,注意力不知不覺就集中起來,全神貫注地看着舞臺上的表演。ōr
伴随着所有人一躍而下,右手往下握拳擊掌于左手上的動作,副歌的合唱暫緩了緊繃又激烈的氣氛。
Player這首歌其實很有意思,它歌曲的情緒是遞進的,但是到副歌的位置又會暫緩,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平臺期,稍稍讓聽衆的情緒放松,然後在不經意的時候再次拉高。
第二段的rap是方嘉瑞開頭,但是對于這裏的舞臺設計,又和金元勳最開始跳出來時完全不一樣。
因為歌曲情緒處于平臺期,所以羅靳民在這裏的舞臺設計是讓嘉瑞從背後繞出來走到中間,然後對鏡頭比射擊的動作。
陣型會随着他“開槍”的動作而變化,牽一發而動全身,原本平臺期成員們類似休息玩鬧的沒有多少力道的差異動作會立刻整肅,又變回先前力度很大框架很大的整齊舞蹈。
一張一弛,動靜界限非常分明,舞蹈情緒完全跟随歌曲情緒。
就連監視器前的黃導演都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如果放在打歌節目裏,很容易得一位的舞臺。
因為它的歌曲渲染力很強,甚至強過Player的那首年歌,更容易被大衆們傳唱。
說實話,這個舞臺,他真不舍得剪
但是他不剪的話,Zenith最後肯定得不到冠軍。
這是斷層級別的舞臺表現力碾壓,觀衆又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出哪個團體的舞臺表現力更強。
可黃導又舍不得,這個舞臺放出去,可能會産生像《不朽》合作舞臺那樣的效應,讓節目出圈,吸引更多人來看節目。
黃導演開始回憶起他之前和梁副導的交流。
梁副導只是在他們喝咖啡的時候和他暗示過他們做手腳的這件事,和各家公司的談判雖然他默許了,但事實上他沒有在通話中和梁副導交流過,他們的上也沒有留下相關證據;梁副導主要負責節目組的道具和人員采選,他作為總導演,需要統籌的東西那麽多,不清楚梁副導幹的事情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退一萬步來講,梁副導電話裏的那些暗示只是在說他們錢不夠了,暗示他再去拉拉投資,他又怎麽會猜到他會在和出演嘉賓的合同上做手腳呢?
他們雖然是同校師兄弟的關系,但是親父子之間犯罪都還有不知情的情況,法律不會牽連他這個不知情的人。
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靠收視率和廣告掙錢,他又何必去沾那些不幹淨的錢呢?要是後面查出來,那可是會坐牢的。
黃導演看着監視器裏即将走向尾聲的舞臺表演,微微動了動手指,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心裏做下了決定。
其實現在,節目才剛剛開始,一切還來得及。
……
《Gun》後半段的舞臺強度更大,相比于前半段還有副歌的平臺期,後半段完全是游戲裏“打紅眼了停不下來”的狀态,伴随着歌曲尾聲一聲巨大的“boom”,成員們就像是被按下了什麽關閉鍵一般頓了一下。
就像是槍擊游戲的操作者離開了座位,縱的角色失去了絕佳的身體控制力,被淹沒在漫天的火光中,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倒了下去。
燈光變換,象征着舞臺表演的結束。
張靜恩看得忍不住捂住胸口,她眼睛亮晶晶的,顯然是喜歡極了這個舞臺。
她過往從來不看打歌舞臺,寫歌也是只給自己樂隊和其他關系比較好的歌手寫,她以前從來瞧不起rap選手,但是現在看在這個非常帥的舞臺的面子上,她願意把Player的rap排除在外。
她現在有些理解他們樂隊貝斯手那麽多粉絲的原因了,說起來他們樂隊的貝斯手沒有臺上五個人這麽帥,但是放在貝斯手裏面,那确實是圈子裏T0級別帥哥,也難怪在音樂節演出時,下面歌迷總是瘋狂喊他們鼓手的名字;現在她也算是理解了,業務能力很強的帥哥,那真的是強大的吸粉利器。
這麽一個舞臺下來,她明顯覺得他們看起來好像更帥了。
張靜恩心裏這樣想着,手已經下意識舉起了話筒,鏡頭也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微啓唇,忽然又不知道說什麽:“我看你們的資料上面,Zeon似乎有架子鼓的個人技,嗯,能夠現場演示一下嗎?”
?
臺上五個人都有點驚訝。
樸志賢更是皺了眉,他似乎記得這不是選秀現場吧,個人技展示,這位導師真的知道她在說什麽嗎?
張靜恩此時也意識到自己話沒說對,她試圖給自己找補:“嗯,我非常喜歡你們這首歌的鼓點呢,想要單獨聽一下,這也是對你們這首歌的展示不是嗎?”
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
文在佑和隊友們對視一眼,望向張靜恩,把右邊掉到下巴處的話筒扶正,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