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而且號碼是一串亂碼,信息提示是一張圖片,點開來,只一眼,就讓他瞳孔驟然放大,繼而,灼灼黑眸射出冰刀一樣的寒光。

他并沒有立刻關閉圖片,而是拿着手機坐在了班椅上,帶着嘲諷的看着那張帶有恐吓性質的圖片,靜等着對方把電話打過來。

果不其然,兩分鐘不到,電話就響了,正是發短信的那個號碼,白夕默不假思索地就劃開了接聽鍵。

“白夕默,看到我送你的禮物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沃黎近似調侃的聲音。

白夕默嗤笑出聲,也跟着調侃:“剛看到,P的蠻逼真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已經中彈身亡的呢!”

剛才的照片上,白夕默身中數槍,躺在血泊中,死相慘不忍睹。

“你不識趣的話,我會讓P的馬上變成現實!”沃黎的聲調陡然一轉,陰森而恐怖。

“那就盡管放馬過來,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把它變成現實!”白夕默也轉了聲,毫不示弱地跟他對峙。

“你的那個小情、人不就已經變成現實了嗎?”

“她要是有個萬一,你一定是第一個陪葬者!”

電話裏的呼吸聲明顯粗重了,白夕默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沃黎那咬牙切齒的猙獰面目,本以為他還會繼續威脅,但過了一會兒,卻傳來他明顯軟下去的聲音:“白夕默,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針對你,只要你把藏寶圖交出來,我們兩國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可以和平共處。”

“如果讓你把弗林島的財富拱手讓給格恩薩,你願意嗎?”白夕默突然笑了,笑得甚是無語,強盜的掠奪行為,他竟會說的那麽理直氣壯。

沃黎終于沒了耐性,惱怒的聲音驟然拔高:“白夕默,藏寶圖一直是我們家的,你一個外人,霸占我們家的領土也就罷了,現在連我們家的財産也霸占,簡直天理不容!”

“要論天理,就你幹下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早夠下幾百次地獄了!”白夕默厲聲回應,心底的仇恨之火也登時被燃起。

原來,沃黎跟格恩薩島國的老國王沃曦是一對親兄弟,沃曦為兄,是王後所生,而沃黎為弟,是小妾所生,因為嫡庶之分,沃黎一直認為父親從小就偏心,千方百計地争寵,耍了不少陰謀,也害了不少人命。

一國之君豈是那麽好蒙騙的,他的心術不正,陰狠手辣沒能逃過父親的眼睛。

父親一怒,幹脆把他發配到了邊疆,一直到臨終前,才把他召回來,畢竟也是親生兒子,于心不忍。

在分封時,父親本沒打算分給沃黎分毫,但其母哭哭啼啼地請求,才把他分封到了弗林島,又附贈給他幾個小島,弗林島偏遠貧窮,量他也不會興起什麽大浪。

父親本來就看中沃曦,自然把他封在了富饒的格恩薩島,還把祖輩積攢下來的所有財富都留給他繼承,擔心沃黎觊觎,悄悄藏在了伊克賽島,并親手繪成藏寶圖。

自此,原來的格恩薩群島國被分裂成了兩個國家,現在的格恩薩島國有大大小小的島嶼二十多個,而弗林島只有幾個。

國土面積、地理位置和國家財富的懸殊,讓沃黎憤憤不平,幾十年來,一直跟格恩薩島國明争暗鬥,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252章 槍聲

國土面積、地理位置和國家財富的懸殊,讓沃黎憤憤不平,幾十年來,一直跟格恩薩島國明争暗鬥,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搶走藏寶圖只是他實現狼子野心的第一步,有了財富,也就有了進一步掠奪的資本,白夕默豈會識不破他的陰謀。

“白夕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你要是還不識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沃黎壓抑着怒火,繼續威脅。

白夕默又笑了,笑聲游刃有餘,甚至還帶有明顯的挑逗性:“何必這麽麻煩呢?你真想要藏寶圖,我可以告訴你一條捷徑。”

“什麽捷徑?”

白夕默突然收回笑聲,厲聲回答:“到地下問老國王要!他一個人在地下太寂寞,正想找個人陪他說說話……”

“白夕默!”沃黎大喝一聲,截斷白夕默的話,呼吸突然粗重,透着無法遏制的怒火,“那就看我們誰先到地下陪他!”

很快,電話裏傳來篤篤的盲音。

白夕默看着慢慢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神色更幽沉了,他一直都知道,一國之君并不是那麽好當的,人人羨慕他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可有誰知道,他身上承載的遠比這些要沉重的多,稍不留神,就會将整個國家和自己徹底的葬送。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

翌日上午,財政部召開下一年的國家財政預算報告會,白夕默親自到財政部主持會議。

財政部就在龍橋附近,因為游、行,龍橋附近堵車嚴重,司機繞了遠路,才到了財政部。

會議結束,財政部的官員跟在白夕默身旁,出來相送。

剛出辦公大樓,站在高高的門臺上,大老遠就望見游、行人群邊在馬路上走,邊喊着反對新婚姻法的口號。

官員們都尴尬地看着國王,誰也不敢言語,最後,還是傅恒對着白夕默做了個請的手勢:“陛下,這邊請!”

白夕默邁動腳步,往臺階下走去,傅恒緊跟上去,衆人随後也都跟上。

階梯下到一半,一道突然出現的紅光讓傅恒臉色驟變。

“嗵嗵……”連續兩聲槍響,衆人頓時大驚失色。

“陛下……趕快護駕……”衆人幾乎同時高呼,随從侍衛也趕快拔槍還擊。

聽見槍擊聲,游、行人群頓時大亂,四散躲避。

一輛防彈車趁亂沖向馬路,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傅司長……”看着捂着胸口搖搖欲墜的傅恒,白夕默從身後攬住他,觸到他胸口處正汩汩往外冒着的鮮血,眼睛登時一陣酸澀,急聲命令,“趕快備車!”

“是!”

好在財政部離格恩薩中心醫院很近,五分鐘不到,傅恒就被送進了醫院。

正要把他推進手術室,可他卻拉着白夕默的手,拼命地搖頭,非要等女兒來,也許意識到一進手術室就再也出不來了,抑或是根本就沒了求生的本能。

來醫院的路上,已經有人給傅靜柔打了電話,她正火急火燎地往醫院趕。

傅靜柔幾乎是飛奔着到的醫院,到病房的時候,腳步跌跌撞撞,喘着粗氣,眼裏冒着急火。

PS:淅淅的讀書群:592354312,驗證:文中任意一個人物名,歡迎加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