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跟林烨是發小,一個軍區大院住着,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同學,高中時,林烨的父親調到了其他軍區,兩人還一直保持着聯系,大學後各奔前程,兩人又都出了國,就漸漸失去了聯系。
林烨話鋒一轉,突然問:“卿哥,你是怎麽說服你爸,不僅入了外國國籍,又來這裏當國王的?”
林烨其實比白夕默還大一歲,但在軍區大院,白夕默是同齡孩子中的頭兒,人人敬畏,都尊稱他卿哥。
白夕默的父親是大軍區司令,中将軍銜,這樣一位高級将領,怎麽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加入別的國籍,非但不效忠祖國,反而跑到這偏遠的非洲,管理起了別的國家。
白夕默臉上的笑驀然就僵住了,神色也漸漸複雜起來,只淡淡地回:“我爸不知道。”
“這麽說你是瞞着他來的這裏?”林烨不理解似的反問,“不過,你覺得能瞞得住嗎?連我都能發現,何況是你爸。”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白夕默截斷他的話,看看腕表,先起了身,“午飯時間到了,請你吃飯去,嘗嘗格林宮大廚的手藝怎麽樣?”
……
利國的澳都。
江亦璠回了利國,還需要在醫院繼續治療,學校已經開學了,梅菲也不能經常去看她了,自己整天躺在病房,無聊得要死。
南澤風倒是經常去醫院,而且每天一束花,但因為上次楊雨珺的事,江亦璠懶得搭理他,再說,她現在心裏裝着白夕默,更是不會把他看在眼裏。
母親方琳卻非常喜歡南澤風,每次他來,态度都特別熱情,有方琳在,南澤風也不好多說什麽,總是問候幾聲就回去了。
期間,南澤風的母親也來過,拉着江亦璠噓寒問暖,關心備至,那過度的熱情,就跟對待未來兒媳婦差不多,搞得江亦璠不自在得很。
這天,南澤風再來到病房時,方琳剛好不在,江亦璠正靠在床頭看着電視。
南澤風走近病床,把花放在床櫃上,看看她仍目不斜視地盯着電視,就好像他來到病房,她壓根沒發現。這種被視作空氣的感覺讓他很失落,也有些生氣,拿起遙控就把電視關了。
“你幹什麽?”江亦璠不樂意了,伸手就要就奪他手裏的遙控器,“把遙控器還我!”
南澤風一躲,偏不給她,江亦璠繼續伸手,但用力太猛,牽動了傷口,柳眉猝然皺緊,手捂住了胸口。
“怎麽了?動着傷口了?”南澤風眉心一擰,趕快彎下腰,去察看她胸口上的傷。
江亦璠拿手推開他:“讓開,不要你看!”
南澤風失意地聳聳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好言道:“璠,別鬧小孩子脾氣了,因為上次的事我正式向你道歉,我們好好談談吧!”
江亦璠沒好氣地橫他一眼:“我們根本就沒什麽好談的,你有女朋友,我也有男朋友,還有必要談嗎?”
南澤風的臉色驀地嚴肅起來:“我再鄭重地告訴你說一遍,我跟楊雨珺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自從認識你後,你見我身邊有過其他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