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的眼底流露出贊賞,又看着江亦璠,忍不住嗔怨:“璠,你看看,你澤風哥多能幹,剛上大學就能替父親管理公司,你也要上大學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一心只想着玩。”

南澤風趕快說:“诶……阿姨,璠是女孩子,女孩不用那麽辛苦的,将來結了婚,有丈夫疼着就夠了。” 說最後一句話時,眼睛忍不住往江亦璠臉上瞄一眼,大有轉彎抹角獻媚的意思。

方琳又忍不住笑了,連連點頭:“是是……澤風真會說話,跟你聊天總是這麽開心。”

江亦璠聽南澤風跟母親聊得這麽投機,莫名的生氣,厭惡地翹翹唇角,故意拆他的臺:“喂!南澤風,你不是說你很忙嗎?還有時間在這閑聊?”

“璠,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哪有攆客人走的道理!”方琳立刻收斂笑容,嗔怪地瞪她,又尴尬地看看南澤風,“澤風,你別跟璠一般見識哦!”

“當然不會了,璠年紀小,我會一直讓着她的。”南澤風很大氣地笑笑,起了身,看看方琳,再看看江亦璠,說,“那阿姨,璠,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方琳也起了身,有點過意不去似的說:“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阿姨,等璠出院後,你帶她來我家玩吧!我媽常念叨您呢!”

“好,一定會去的,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

最近,槍擊事件,群衆游、行,還有各種會議,讓白夕默忙得不可開交,這幾天他一直沒回國王府,而是住在公寓。

群衆游、行分了兩大派,有強烈支持新法的,還有強烈反對的,經過幾天的示威游、行,最終以支持派站了上風,群衆游、行才算徹底結束。

傍晚,車隊回到國王府。

從進門到吃過晚飯一直沒見傅靜柔,白夕默問管家:“傅小姐呢?沒在府裏嗎?”

“說是回家整理父親的遺物了,今晚估計不回來住了。”

“她自己回去的嗎?”如果她自己回去,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她一個人,不太安全。

“妮娜跟着一起回去的。”

白夕默點點頭,有仆人跟着,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洗了澡,回到卧室,雙手枕頭靠在床上,愣了會兒神,突然拉開床邊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把銀色手槍,又從旁邊随便找了塊手帕,舉到眼前,輕輕擦拭起來。

這把沙漠之鷹已經很久沒用過了,明天,終于又要啓用它了。

經過斟酌,他還是決定親自率領白狼隊随林烨去緝拿夜鷹,雖然後來林烨多次勸過他不用親自去,畢竟他一國之君,身份尊貴,害怕萬一有個閃失擔待不起,可他執意要去,他想親手擊斃夜鷹,替江亦璠和傅恒報仇,當然,也是在鏟除禍患。

他像是對待珍寶一樣擦拭着那把沙漠之鷹,最後裝上子彈,拿起來瞄準前方,有多久沒握過這把手槍了,他心裏已經有點癢癢的了。

收起手槍,他忽然想起什麽,又從抽屜裏拿出那部專機,手機早關了機,他趕快找來充電器充電,剛插上電源,就把手機開了機,充了幾分鐘,手機有了點電,他就試着撥通了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