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鹽裕妖孽

鹽裕下足了保證,國師才稍稍邁前一步,他現在是一個孱弱之人,不得不小心,說不定錯走一步,便小命報銷了。

國師伸手摸到鐵盒上那張符箓,似乎有千鈞之力,他的手不覺顫抖,符箓的力量弄得鐵盒劇烈晃蕩起來,鐵盒內的魂靈被撞得四昏五素的:“國師,饒命,鹽裕沒想要背叛剛才的約定啊。”

國師才知道自己內心有多脆弱了,他穩了穩心神,揭開了那張符箓,嘭的一聲,鹽裕急不可待的飛了出來,獲得自由讓這個昏頭昏腦的魂靈亂舞,國師極其緊張地盯着散發着無比戾氣的鹽裕,此時她勾一勾小指頭也能讓他命喪黃泉。

鹽裕沒有注意到國師青紫暗沉的臉色,狂舞夠了,又在殿外的花苑裏瘋了一個夠,院裏的花花草草在她狂勁亂風之下,落下層層花瓣落葉,即刻蕭條萎縮。

鹽裕終于瘋夠了,才跪拜謝了國師:“謝國師饒命之恩。”

鹽裕因為修為不夠,魂靈還難以聚形,只是迷迷糊糊一只白鹿身影。

“不用謝本宮,按照本宮分配辦事就行。”

鹽裕答應:“鹽裕現在小命是國師給的,自然聽從國師所命。”她細致一看,才發現國師情形不對,疑惑問:“怎麽了?”

國師冷笑:“本宮當年聽從慶功之命,對你下手,成就了他王權夢想……沒想這個忘恩負義之徒,現在功成之後,要削奪本宮之權,還想取了本宮之命。”

提到當年之事,鹽裕仇恨湧起:“哼,這個忘恩負義的賊人,當年也是功成之後殺鹽裕。鹽裕之仇還沒有報呢。”

兩人說話之間,殿內嘭的一聲。

“是誰?”鹽裕一驚。

“是那優渥那妖女,被本宮煙霧陣屏障困住了,大概想撞出來。”

“我去看看。”

“別看。”

“為什麽?”

“前面來人了。”

鹽裕細聽,果然有極其輕微的腳步聲。來人正是綠衣。

三人交手激烈時,慶功就帶着人馬匆匆來了。

“綠衣貴妃,你不願聽從朕的旨令嗎,怎麽遲遲不肯下手?”

優渥此時便是國師抵禦慶功最大的屏障,他凝力忽然一躍而起,伸手就抓向優渥,優渥身形急退,躲到綠衣身後,國師尖尖五爪,便利劍般刺向綠衣,綠衣的外衣嗤的一聲細響被劃破,在她白嫩肌膚上滑出五道血痕。

綠衣怒起,持劍反擊,劈向國師,國師不敢正面應對,甩了一下袍服下擺,纏住綠衣的長劍,因為力道較大,綠衣的長劍脫手飛出。

鹽裕不再猶疑,以極快速度攻向綠衣,啪的一掌擊中綠衣心窩,綠衣噗的一口鮮血噴出,濺出五六丈遠。優渥靜觀對戰,眼看綠衣不敵,優渥稍做猶豫,拿出了一張符箓抛向國師和鹽裕,嘭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國師和鹽裕知道不好,雖然逃得極快,還是被符箓的力道擊中,炸的血肉模糊,卷着受傷的軀體逃進殿內,噗的關上殿門……而此之間,優渥拉了綠衣急急後退,退出十丈之外。

險急之中,優渥救了綠衣一命,綠衣看了看關緊的殿門,也不敢輕易再去進攻,綠衣凜了凜臉色,問:“優渥你剛才是符箓,你哪裏來的符箓?”

“是優渥找人化緣來的,只有兩張,一張用于破國師圍困優渥的屏障了,這一張剛好救了綠衣你的性命。”優渥隐瞞了第三張。

綠衣撇了撇嘴,很不屑道:“別想以此來要挾我,我不是為了救你,怎麽會落入陷境。”

優渥便道:“那本宮多謝綠衣救命之恩。”

“哼,別得意了,什麽本宮,我綠衣才有資格稱謂本宮。”

優渥微微一驚,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想了一下:“好吧,争也無義,我們出去吧。”

綠衣瞪了優渥一眼,很不情願攜了優渥之手,飛上牆頭。

牆外慶功等得很是着急,看見優渥平安出來,笑意頓起:“愛妃……”一看,優渥滿臉漆黑,又笑:“看你都成黑貓了。”愛憐之意溢于言表。

綠衣一臉憤怒,斜睨着優渥,慶功無意回頭瞥見,才道:“綠衣貴妃辛苦了,先回宮,再商議怎樣捉拿國師和鹽裕。”

綠衣看慶功對優渥親厚溫昵的樣子,暗道:看來這個妖女優渥手段不簡單,能把慶功迷得三昏七倒七葷八素的,自己要争寵還得表現出色,就道:“皇上,綠衣沒抓住國師和鹽裕,不敢回宮,請皇上先回宮,綠衣守在這裏,一定有辦法抓住國師和鹽裕。”

慶功聽了果然龍顏大悅:“綠衣,你有此心意,朕十分安慰,好吧,既然你有此志向,朕就成全你,你守在此處吧,你們剛才打鬥,相信他們兩個都傷得不輕,你正好趁虛而入,一舉成攻。”

綠衣沒有說出剛才其實是優渥的符箓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笑顏微微道:“請皇上放心,綠衣一定捉拿了國師和鹽裕。”

慶功帶着人馬去了,回到橫悟宮,慶功命下面的侍女給優渥沐浴換洗,他自己則在殿內踱步徘徊,吳堡看得眼花,低頭問:“皇上,是不放心綠衣麽?”

慶功回頭:“你這老賊,就是奸猾。”

吳堡笑着回答:“皇上放心,綠衣應該不敢背叛皇上。”

此時優渥洗浴好,回到殿內,慶功看着姿顏十分的優渥,眼睛一動不動,對吳堡揮揮手:“好,你下去吧。”

吳堡退下。

優渥拂了扶長長的裙訣,問:“皇上,好看嗎?”

“你這嬌女人,明知道朕的心都要凝結了,還要問,這是挑釁還是挑逗……”慶功說着就要撲上來。

優渥俏俏一個回轉,一把握住慶功亂撲的手:“皇上剛才和吳堡說什麽?”

“說綠衣……”慶功又把自己對綠衣的擔憂說一遍:“愛妃,你覺得綠衣會背叛朕嗎?”

“皇上,吳堡說的是對的,綠衣不敢背叛皇上。……且綠衣被國師迫害虐待,才起心用寒丹草之毒暗害國師……說起來綠衣還說皇上的大功臣呢,如果不是她這一招,皇上想拿下國師還真不簡單。”

慶功也點點頭:“對,綠衣暗害國師,國師又怎能放過綠衣,以綠衣之狡詐又怎麽不知道這一點。”慶功想到這裏,輕松一笑:“愛妃,朕打了這一大勝仗,真該好好慶賀……”說着兩胳膊伸過來繞柱優渥的纖纖細腰。

一邊的宮女急急低頭後退,出了殿門,輕輕合上。

優渥被慶功抱着懷裏,伸手去摸身上的符箓,卻摸了一個空,吓得不輕:剛才沐浴後,換下舊裝忘記拿出來了……身子不覺在慶功懷裏微微一顫。

這極小的顫動讓敏感的慶功捕捉到了,問:“愛妃,你怎麽了,臉色一下這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