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起身,稍微整了下自己的衣服,就坐在了班椅上,就像剛才兩人什麽事也發生似的,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江亦璠對他這種表現很不滿意,總是攪亂了她一池春水,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冷靜得讓人可恨。
漸漸的,看向他的眼睛裏似乎蒙上了一層迷霧,也越發看不透他了,剛開始那麽讨厭她,才短短幾次的接觸,就發展到現在這麽親密的地步。
而且,晚上還要……
态度轉變太快,就連兩人的發展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點,她一時還難以接受。
江亦璠稍微整理下自己,到底是沒忍住,走近他,問:“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麽關系?”
“你說呢?”白夕默不答反問,緩緩擡眸,看一眼她緋紅的臉,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
這種怪異的表情,讓江亦璠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這人太高深,她又太天真,兩人壓根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對手,越參不透他,心裏越是氣惱得不行:“不知道,你說!”
白夕默放下手裏的文件,雙手交叉,一副秉公辦事的姿态:“老板和員工的關系。”
“還有呢?”江亦璠不甘心,繼續問。
白夕默輕阖了下眼眸,像是在思索一般,道:“還有就是……遠親關系?”
不是肯定句,而是反而句,擺明了是在故意裝糊塗,江亦璠心頭騰地竄出怒火,但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是事實,繼續問:“除了這些關系,還有呢?”
“還有嘛……”白夕默一只手托着腮幫,一只手在桌面上輕輕扣着,似乎真的是在認真思索,“那只能是,我吻過,睡過,卻還沒有發生實質關系的女人。”
他說得不緊不慢,甚至一本正經,但怎麽看怎麽像是在戲弄她,甚至在刻意辦她難堪,看來,不管怎麽樣,他是壓根不願承認他們的關系了。
江亦璠頓時感覺受了奇恥大辱那般,走近他,拿起他桌上的一沓文件,狠狠地向他砸去:“羅予卿,你臭、流、氓!占了我那麽多次便宜,現在讓你承認一下我們的關系,你都不肯承認,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種任你随便欺負,随便占便宜卻不用負責的女人嗎?”
江亦璠越說越氣,說到最後,眼睛都紅了,聲音也變了調。
白夕默看一眼散亂在地上的東西,又望向她,緩緩起了身,突然伸手,将她撈進懷裏,俯首,唇緊緊地貼向她的。
江亦璠還在氣頭上,豈肯讓他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便宜,不僅拿手捶他,推他,還用力咬上他的唇。
耳畔傳來他的一聲悶哼,可他,非但沒抽離,反而加重了力道,舌頭放肆地占領着她,跟她的丁香小舌緊緊地交、纏,好像瘋狂的野獸,想要将她拆吃腹中。
她不得不承認,他的吻越來越純熟,也越來越奪人心魄,往往一吻上去,就有種先聲奪人之勢,讓她無從抗拒,只能乖乖臣服,手無意識地攀上他的肩膀,拽着他的西服衣領,試圖不要讓自己就這麽軟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