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他吻得喘不過來氣,被他唇上的胡茬紮得生疼,她才戀戀不舍地推開他,嬌嗔地道:“哎呀!紮死了,你幾天沒刮胡子了?”

“好幾天了。”白夕默單手摸了下上唇,有些抱歉的笑起來。

“你等着。”江亦璠轉身出了病房。

十幾分鐘後又回來了,手裏還提着一個袋子,剛才她到樓下買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

放下袋子,她對白夕默交代道:“你先躺下,我來給你刮胡子。”

“你會不會呀?”白夕默懷疑地看着她,擔心她會失手把自己刮傷,到時候臉上再帶傷,那可就不好看了。

江亦璠挺認真地說道:“會不會總要有個實驗的過程吧!”

她是要拿自己當試驗品?以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不把自己刮傷那才叫不正常呢!

白夕默忙搖頭:“還是不勞煩你了,待會兒我自己來好了。”

“你的胳膊又不方便,再說了,你不是說讓我當賢妻嗎?現在正好是個表現的機會。”江亦璠的态度異常誠懇,讓白夕默都有點不忍心拒絕她了。

關鍵是這機會有點冒險啊!

看出他臉上的擔憂,江亦璠輕輕拍着他俊美無俦的臉,笑道:“放心,我老公的臉長得這麽帥,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不會把你刮傷的。”

白夕默這才模棱兩可地點點頭,遲疑地躺了下來,像等待宰割的牛羊似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真是的,上戰場都沒有這般緊張過。

江亦璠先到衛生間接了點熱水,把毛巾沾濕了,敷在他臉上一會兒,然後在他唇上和下巴上塗了層剃須膏,稍停片刻後,又拿出一把剃須刀。

白夕默盯着那把鋒利的剃須刀,心裏竟有些犯怵,忙拉住她的手:“老婆,要不你還是別當賢妻了吧!我覺得你不太适合當賢妻。”

“不行!我非要當賢妻!”江亦璠有些生氣,一把甩開他的手,又恢複了一意孤行,我行我素的作風。

白夕默只好拿出舍命陪君子的勇氣,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她的禍害。

奇怪的是,白夕默并沒有等來預想的可怕結果,整個過程她的動作都很輕柔,也很小心,讓他感覺格外舒适。

刮完胡子,江亦璠用溫毛巾擦拭了一遍他的臉,又拿出潤膚膏在他臉上塗了一層,幹完這些,長舒一口氣,大功告成一般,其實她剛才比他還緊張。

拿來一面鏡子,放到他眼前,自豪地道:“你看看,我的手藝怎麽樣?”

白夕默摸了把光潔的下巴,笑道:“還真不錯!”

“那是,我多聰明的人啊!”江亦璠放下鏡子,臉上綻開自戀的花朵。

對她的自戀,白夕默早已習慣,笑笑,又問:“你怎麽還會這些?”在他的印象裏,她應該是那種毛手毛腳的女孩,根本就做不了什麽精細的活,沒想到她還有這麽細致的一面。

江亦璠順勢坐在床上,環上他的脖子,笑得燦若桃花:“看多了自然就會了,小時候我看我爸刮胡子挺好玩的,就老纏着要給他刮一次,可他愣是不給我機會,今天總算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