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通知威爾醫生,就說是國王的命令,必須全力以赴地給她救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她平安!”
“是!”
另一邊,T國。
白夕默和随行人員正在宴會廳接受T國總統的宴請,剛才齊哈接電話時并不在他身邊,望了眼白夕默的方向,他正在跟總統有禮有節地低聲交談着,現在過去恐怕會有失禮節,但事關重大,短暫的權衡過後,齊哈還是走了過去。
看見齊哈過來,白夕默詢問似的看他一眼,并沒有開口,但從他的神色不難看出像是出了什麽事,且是不好的事。
齊哈對着白夕默身邊的總統抱歉地勾起唇角,又點了下頭後,才貼近了白夕默的耳邊。
“你說什麽?”齊哈的話音未落,白夕默的心驟然緊縮,眼裏旋即掀起一陣凜冽,并不是他沒聽清齊哈的話,而是不敢相信。
齊哈以為他真的是沒聽清,又放大音量重複了一遍。
白夕默幽眸中的凜冽更加濃重,若極地寒風般可怕,一向冷靜的他,深吸口氣,依然能很好的保持風度,對着身邊的總統微微颔首,然後簡單說明情況後,才起身告辭。
國事訪問上午已經結束,接下來是一些參觀和到大學演講之類的工作,白夕默臨時将訪問工作做了調整,留下了幾個重要官員繼續沒完成的工作,自己和齊哈則乘專機火速往格恩薩返回。
飛機上。
“陛下,我已經通知過威爾醫生和江院長了,另外,M國的醫療團隊我也聯系上了,他們也正在往我國趕,相信他們合力,殿下不會有事的。”齊哈望着白夕默冷峻得有些駭人的臉,小心翼翼地彙報,當然,也是在安慰。
“你确定她中的是魂斷草的毒?”白夕默質問,一開口,嗓子是暗啞的,而且,還帶着顫音。
魂斷草他不是沒聽說過,幾年前被俘在弗林島,老國王曾親口告訴過他這種毒的可怕,傳說中這種毒的人雖然不會立刻斃命,卻是在飽受一番痛苦後,最終還是逃脫不掉死亡的命運。
老國王之所以特意告訴他這些,只為讓他時刻提防着沃黎,因為就目前所知,魂斷草只生在弗林島。
三十年來,沃黎沒少用這種慘絕人寰的手段害人,沒想到的是,他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過!
“秘書長說……醫生已經确診了。”望着白夕默臉上的痛心疾首,齊哈沉痛地回答。
作為格恩薩的老臣,齊哈更清楚這種巨毒的可怕,一旦中了魂斷草的毒,那是必死無疑,因為目前世界醫療界根本就沒有特效藥,除非……
随即搖頭,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樣代價太大,甚至整個國家都會跟着動蕩起來。
六個小時的飛機,飛機着陸已是晚上,夜色看起來格外幽沉壓抑,四周籠罩着薄薄的霧霭,沉重得讓人透不過來氣。
剛下飛機,停機坪前就有汽車在等候了,一刻不敢耽誤,火速往格恩薩中心醫院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