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為倒時差睡得就晚,加上今天的忙碌和打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他将眼睛看向亞力克的方向,直接命令:“通知潛在弗林島的特工,設法弄到解藥,最起碼搞到魂斷草,供醫生研究用。”
據老國王的描述,魂斷草應該是有解藥的,但老國王也只是聽說,卻從來沒有誰被沃黎下了毒,最後得到解藥被救活過,因為解藥只是一種傳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誰都不知道。
現在,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能輕易放過。
“是。”亞力克應聲,轉而道,“陛下,昨天剛得到情報,沃黎這次是肝癌晚期,之前消息一直封鎖得很嚴密,甚至連他那幾個兒子都不知內情,看來是怕起內讧。”
“秋後螞蚱還這麽猖獗!”齊哈重重地捶了下桌子,紅着眼睛看着白夕默,請示,“陛下,這次,我們決不能輕易放過他!趁着弗林島現在內部不穩,正是出兵的好時候!”
“對!對于惡人,如果我們繼續忍讓下去,勢必會讓他變本加厲。”亞力克接過話去,發表自己的意見,“再說,以弗林島當前的軍事力量,也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理由呢?”白夕默反問,幽沉的眸更加深邃,若深井一般,“沒有能站得住腳的出兵理由,一旦兩國真正兵戈相見,不僅牽扯到兩國的民衆,還會驚動聯合國,到時候他再倒打一耙,恐怕過錯方又成了我們,甚至還會被認定為侵略者。”
越是深暗軍事,越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出兵的确能很好的解心頭之恨,可後續的事呢?一連串的問題都跟着出來了。
畢竟是兩個國家,不是兩個人,狠狠地打一架,鬧一場,就完事了,所以,戰争,并不一定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我同意陛下的意見,再說,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解藥救王後,如果我們現在出兵,跟他幹上,以沃黎的卑鄙作風,勢必會狗急跳牆,你想,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秘書長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齊哈和亞力克沉默了,會議室裏陷入一片沉寂。
一陣電話鈴聲乍然響起,是白夕默的。
他看了眼,是一串陌生號碼,像是有什麽預感似的,本就酷寒的臉更加陰冷,仿佛結了層霜花,果斷地劃開接聽鍵,放在耳邊。
“白夕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正在醫院吧!”電話裏,傳來不陰不陽的聲音。
聽見那道可憎可惡的聲音,白夕默的呼吸瞬間深重了,但很快調整好狀态,嗤笑出聲:“你不也在醫院嗎?即便沒在醫院,恐怕現在也應該正躺在床上等死吧!”
“你……”随着一聲怒喝,電話那頭,連呼吸聲也急促了,白夕默甚至能聽見暗暗磨牙的聲音,“白夕默,我不想給你說廢話,如果你老老實實把藏寶圖交出來,我可以給你解藥,如果還是冥頑不化,我就算死,也會拉個墊背的,你女人那麽漂亮,給我陪葬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