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出神,靈芝突然抽回她手裏的結婚證,趾高氣昂地揚起下巴:“怎麽樣?是我丈夫嗎?”

江思雁回神,不甘心地看着她:“可他根本就不叫羅銘,他叫羅凱!”

“你說他叫羅凱,你可有憑證?”靈芝嗤笑,下巴又擡高幾分,眼睛向床上的男人瞥去,“你去喊他羅凱,看他答不答應。”

“所以說,想跟我搶丈夫,做夢去吧!”靈芝猛推她一下,把她推向一邊,而自己走回病床,又要去扶病床上的男人。

江思雁穩住身形,不假思索地跟過去:“靈芝,你冷靜點,我沒有要跟你搶丈夫的意思,他才剛做完手術,真的不能亂動的,你是她妻子,肯定也不想他出現任何意外是不是,我懇請你讓他再在這兒多養幾天再走,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把他轉到VIP病區,也不會再去打擾你們。”

靈芝回眸,狠狠地剜她一眼,唇角懸着明顯的不屑:“不勞你費心了,我也是醫生,醫術不比你低,知道如何照顧好我丈夫!”

“哎……靈芝,你真的不能亂動他的,他頭上的刀口可能還沒恢複好呢!”見靈芝不管不顧地要把他往輪椅上帶,江思雁登時急了,伸手就去掰靈芝的手。

靈芝臉色陡變,惱怒地甩開她的手,暫停了動作,又把男人放回床上,朝着江思雁猛沖上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你這個賤、人!我要帶丈夫走,你竟敢這麽阻撓,是想跟我明目張膽地搶老公是吧,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護工正在跟齊哈打電話,話還沒說清楚,就見這局面已經混亂得失控,顧不得繼續打電話,趕快上前拉勸:“靈芝!你幹什麽!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你喊!你使勁喊!讓整個醫院的人都來看看,他們院長是個什麽樣的sao狐貍、賤、貨,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別人搶老公,她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是不是,連生着病的男人都不放過!”靈芝的力氣很大,護工根本就拉不開,幹脆跑出去喊人了。

靈芝一只手揪着江思雁的頭發,另一只手瘋狂地揮舞着。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鄉下,體力活沒少幹,力氣也很大,再說現在又用了蠻勁,無論是體力,還是那股子彪悍勁,江思雁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只能被動地承受着她的厮打。

“靈芝,你松手,有話好好說……”江思雁委屈着聲音求饒,她從未經歷過這種陣勢,頭發被她揪得生疼,不時有頭發往地上掉落,身上和臉上,不斷傳來疼痛,疼得她眼淚掉個不停。

“啊……”江思雁一聲哀叫,被靈芝推到在地,但靈芝還不打算放過她,蠻橫地騎在她身上,專門朝她臉上扇。

自從第一次看見這張臉,靈芝就嫉恨的要死,再聯想到這些天她将他藏到這裏,天天跟他在一起,手上發瘋發狂的動作根本就停不下來:“你個狐貍、精,賤、女人,我毀了你這張勾、人的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