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救命……”江思雁懵了一瞬,拔腿就跑,嘴裏突然發出緊急呼救。
靈芝不依不饒,急追上去,根本不顧這裏是人多密集的醫院大廳,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
“站住……”很快,保安聞聲而動,一面在身後大喝,一面從四面向着她包抄,很快将靈芝團團圍住。
被保安圍困在中間的靈芝突然對着他們舉起手裏的瓶子,厲聲威脅:“你們別過來,過來我連你們一起毀了!”
她狠厲的目光,還有手裏拿着的瓶子讓保安都定在了原地,誰都猜的出來那裏面是什麽,剛才院長的慘叫聲他們都聽到了,大家都不敢貿然上前,只是警惕地看着她,好言相勸:“這位女士你冷靜點,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你們嘴裏口口聲聲的院長,是個搶了別人丈夫的狐貍、精你們知道嗎?你們給我讓開,今天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毀了這個賤、女人!”靈芝手裏握着危險物品,知道誰都不敢上前,膽子愈發大起來。
這次,她是豁出去了,反正以後的生活已經沒有了希望,與其行屍走肉的茍活,不如拼死一搏,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最起碼先解了心頭之恨,讓她也痛快一時。
“靈芝,你我的恩怨不要牽連到無辜,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話說清楚。”江思雁捂着燙傷的手臂,強忍着痛苦,一步步地朝靈芝靠近。
“好啊!我看你個狐貍、精有什麽底氣跟我談!”靈芝嗤一聲,就要朝她走去。
突然手上一疼,轉頭看去,兩個保安已經趁勢擰住了她的胳膊,她手裏的硫酸瓶子也被奪走了。
“院長,你的傷需要立刻治療!”她手背和手臂上被硫酸腐蝕過的地方觸目驚心,其中一個保安趕快扶住江思雁。
見保安将靈芝制服,不會再波及無辜,江思雁才有精力留意自己的傷情。
診療室裏。
醫生小心翼翼地為江思雁處理着已經被腐蝕的傷口,手背上,胳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尤其是手背上最嚴重,虧得當時她及時用手背擋了臉,不然勢必要被毀容。
因為灼傷面積大,醫生建議住院治療,可想到家裏還有羅凱等着,江思雁沉吟着沒答應,只是讓醫生處理好傷口就先回家了。
今天本來是來交接工作的,現在出了事,工作也只能暫緩。
知道事情瞞不住,回了家,江思雁将今天的事原原本本跟羅凱說了,雖然事情惡劣,但聽說靈芝現在被關進了警局,她心裏并不好受。
羅凱臉色陰沉,好像醞釀着暴風雨,雖然江思雁的手上和胳膊上用紗布包着,但他猜也能猜到傷成了什麽樣子,濃硫酸的可怕人盡皆知,何況靈芝是學醫之人,既然是存心要來報複,那必定是下了毒手的。
羅凱在客廳裏踱了會兒步,又回到江思雁面前,說:“雁兒,你的傷必須住院治療,不然傷口感染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