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将她抱在懷裏,溫熱的嘴唇貼在她耳邊,小聲道:“本來打算領完證跟你到酒店洞房的,看來要改在晚上了。”

江亦璠的臉瞬間紅了個透徹,忍不住拍他:“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些!”

“我是食肉動物,一天不吃會很餓。”

“上午不是才吃過嘛……”

“吃不夠。”白夕默調笑着,唇已經貼上她的。

“餓了還不去吃飯?躲在這裏能幹什麽?”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讓江亦璠身形陡顫,下意識地要推開白夕默。

白夕默卻是不急不躁,抱着她不松手,很不情願地從她唇上抽離自己的唇,轉眸看向門口站着的母親,眉頭蹙起,那意思分明是對母親打擾了他好事的控訴:“媽……”

剛才他們的談話,白秋婷斷章取義的以為他是真餓了,就喊了句讓他去吃飯,喊完後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頓時可氣又尴尬,拿眼瞪他:“媽什麽媽,還知道你有媽呀!你小子,以前我還沒發現你這麽沒羞沒臊的!”

“這是我家,我親我老婆,有什麽好害臊的。”白夕默不敢讓母親聽見,只敢小聲嘀咕。

他不害臊不代表江亦璠不害臊,自聽見白秋婷的聲音,江亦璠的小心髒就開始狂亂地跳動着,她不敢看門口的方向,将漲紅的臉埋在胸前,恨不能趕快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秋婷氣哼哼地出去後,江亦璠才敢擡頭,看一眼某人,一臉的淡定從容,心裏大發感慨,男女臉皮的厚度怎麽就相差那麽多呢!

吃飯時,白夕默坐在主位上,江亦璠還像往常一樣挨着他坐。白夕默根本不顧母親和岳父不斷射來的冷飕飕的視線,只管我行我素地給江亦璠夾着菜,眼底的寵溺簡直能滴出水來了。

反正他是主人,甚至在整個國家都是他說了算,所以無須懼怕任何人。

可江亦璠就不同了,白秋婷和父親每朝她那邊看一次,她的頭就埋得低一次,到最後,頭都直接低到盤子上了。

白夕默握住她垂在桌子下面的一只手,小聲道:“好好吃飯,有我在,別緊張。”

江亦璠點頭,能不緊張嗎?先前只擔心他母親的态度,現在連父親也出來強烈反對了,而且又突然橫空冒出個表兄妹關系,任誰能不緊張!

白秋婷和江遠程倒是識大體,礙于有仆人在,誰都沒有不合時宜地開口說話,餐廳裏只能聽見餐具碰撞發出的聲音,顯得安靜得有些壓抑。

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白秋婷終于等不及地開口:“飯吃完了,我們也該開始說正事了。”

“到會客廳去吧!”白夕默颔首,先起了身,不忘把江亦璠拉起來,牽着她的手走出餐廳,往會客廳方向走去,幾個人随後跟上。

到了會客廳,門一關,白秋婷一直強忍着的怒氣突然就爆發了出來:“兒子,我把話跟你說明白,你要是非這麽不管不顧的胡來,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媽!我也沒有你這麽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