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娘娘被黑衣人打落了懸崖,憋着一口氣,春花不要命的向黑衣人攻去:“還我娘娘命來!”
可那黑衣人卻不理會春花,直接又跳下了懸崖下。
春花怔了,這是要跳懸崖尋找娘娘!?
像是不落後似的,春花也是縱身一躍,獨孤年跳過來拉住了春花的手,卻沒曾想體重已經超标,就這一角的積雪不是實心的。
春花成功的拉了一個墊背的……
………
我是從來沒見過有這麽奇葩的景象,在掉落到一半的時候,乙黑衣人依然抓着我的手,一把長劍插入石岩之中,他那受傷的手流出着泊泊紅血。
“喂,你可別松手呀!”
我緊緊的握住黑衣人的手,就怕一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但那黑衣人也是快撐不住了,我感覺到了他手心上面全都是汗。
就在此時,奇葩一的景象發生了,甲黑衣人跳了下來,也有樣學樣,長劍插入石岩當中,距離不過是一米多遠。
這時候,甲黑衣人伸出手,朝着我說話了:“把手給我,我救你上去。”
盡管我心都快跳出來了,我依然不低頭的瞪着黑衣人搖了頭:“我就是和他掉下去,我也不要你救上去!”
我他媽有病才會相信一個要殺我的人說救我!
這話音剛落,奇葩二的景象出現了,又有兩個小點點從上面掉了下來!
我靠!
這是部喜劇片嗎!
瀕臨生死邊緣,我竟還有心情吐槽!
估計已經是極限,乙黑衣人握住長劍的手松了……
最後我只有一個念頭——我的子君怎麽辦?
………
睜開眼之後,我覺得大概是我是有福之人,從懸崖上掉下來,即沒事也沒摔傷胳膊,就是腳給崴了一下,還是在懸崖上崴的,突然覺得該是我身上的那九個平安符起的作用。
但其實很大原因是靠近懸崖底的那棵從岩壁縫中長出來的雪松起了作用。
從松軟的雪堆上面爬了起來,沒有立刻處腳上的傷,而是一瘸一拐的往不遠處的一個雪堆哪裏走,走到雪堆那,上面還有細不可查的血跡,随即我用雙手快速的挖着雪堆,即使一開始雙手就像是沒知覺了一樣,我還是繼續着挖雪的動作。
好半響,我才把雪給去了,救的那個黑衣人露出了出來,我趕緊埋首在黑衣人的胸膛,還聽到心髒的跳動,頓時呼了一口氣。
把外面的披風脫下,緊緊的裹在了黑衣人的身上,然後拖着黑衣人的腳,底下的雪很是松軟,也沒有尖銳的東西,否則黑衣人就不是死在重傷之下,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沿着懸崖底下邊沿大致是拖了近十分鐘,終還是給我給碰上了個山洞。
瞬間感覺我其實就是個主角,這個世界的主角,否則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主角光環,連我自己都被這光環閃瞎了眼。
把人拖進了岩洞之中,我還是沒有把黑人人的面紗給摘下,因為就那雙眼睛,這身板,我就已經猜出這人是誰了……
在最熟悉的黑衣人身上摸了許久,連一瓶金瘡藥都沒有摸到,也就咬着牙把他的衣服給解了。
傷口不深,卻是因為在中途受到第二次的外力,傷口拉得非常的大,辛虧沒傷着動脈,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把我身上的衣服脫了,把白色的單衣脫下,打了個冷顫,迅速的把棉衣套上,用金簪在白色的單衣上面戳破了一個洞,然後撕拉成了一條又一條,包在他的肩膀上。
我也不知道我包紮着他的傷口有什麽用,沒有治傷的藥,也沒有消毒的東西,也只是能簡單的做一下包紮,希望不要感染太多的細菌。
接下來就怕他發燒,這是最可怕的,沒有熱水,沒有火,還受了傷,所有武俠小說中,不都是有發燒這個情節在嗎?
所以我就想起了我童年中看過的武俠電視劇,男女主角脫/光光相互取暖的情節。
我身上穿的可不是幾層衣服那麽簡單,脫了幾層的衣服鋪在他的旁邊,鋪好之後,把這個人推了過去,再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了,咳咳,光線太暗,我什麽都沒看,真的什麽都沒看,就只是手滑了一下,真的!
把裏邊縫有絨毛的披風蓋在了他的身上,随後我也也把我自己身上脫得一絲不剩的鑽了進去,把人給抱住了。
這又非第一次,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之下,我真心是一點矯情的心情都沒有,我只想着一件事情——孩子他爹可千萬別死了。
畢竟看起來主角光環比較多的那個人是我。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看劇吐槽掉下山崖還不死的那些主角的時候,今天還就發生在我身上了,我真希望電視劇中男主女主脫光光抱在一起取暖的,真心不是騙我的,否則我會報社的。
…………
天尚未亮,我約莫估計也就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有一只手在我腰上面僵硬的摸了一下,大概是想确定我是不是光着的。
我微微睜開了眼睛,光線太暗,看不見能帥我一臉血的方禦璟,但能感覺得到,那一雙眼睛瞪得非常的大。
我愣是沒睡醒,往熱源的位置拱了拱。
身上沒有高手們的內力護體,整晚都冷得我是縮成了蝦米似的。
我拱了拱之後,有內力護體的那身體僵硬得就塊木頭一樣,下一息,猶如當我是洪水猛獸一樣推開了我……
推開……
了……
我…
本就那麽一丁點地方,我被推了出來,可想而知我是被凍得清醒的,在我擡眼的時候,我的披風從頭把我蓋住了,我從底下鑽出頭來的時候,方禦景已經穿戴整齊了……
卧槽!
這什麽生命力!?
不對!
重點是,這穿衣服也太快了吧!比我給他脫的時候還快!
我突然有種錯覺,我為攻,方禦景為受的錯覺。。。
方禦景冷飕飕的瞥了我一眼,即使看不清楚,我也感覺到了,嗓音聽似非常冷靜:“穿好衣服。”
随即走出了山洞。
我嘴角抽了抽,三更半夜的,能不能早上的時候再抽抽?
只得縮着脖子把衣服穿上,但……
我特麽肚兜去哪了?
我是怎麽找都沒找着!
這山洞就這麽點地,裏面就倆人,思索了一下,我覺得我還是默默的穿上衣服把,沒再找我的肚兜……突然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把披風裹得緊緊的,披頭散發的,就是沒有鏡子,我也知道我現在這形象和那瘋院子裏面的瘋女人有得是一拼。
吸了吸鼻子,走出了山洞,正摸索到了洞口,腳下一滑,我面前出現了方禦璟的身影,看這動作像是要來扶住我,可是……
我倒是扶住了牆壁,沒有摔啊。。。
這算不算很尴尬?
“陛下,你的傷還有沒有事?”我只能找個話題來轉移一下現在的尴尬氣氛。
但我這話一出,氣場似乎有點不太對,感覺從剛剛的尴尬氣氛轉成了現在非常詭異的肅靜的氣氛。
冷風吹進了洞口中,那些風聲就如同是午夜劇場裏面恐怖驚悚的配音,讓人滲得慌。
我咽了口唾沫,扶着山洞的牆壁後退了幾步:“陛、陛下你該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或許是因為我的話太過傻帽,方禦璟不想再看我,直接走入了山洞之中。
站了好一會,奈何洞口實在是太冷了,我也非常慫的窩了回去。
方禦璟就算受傷了,這氣場也不是我可以比拟的,我要是裝作不清楚黑衣人就是方禦璟,估計方禦璟自己都不相信。
“陛下?”我叫得小心翼翼的,我是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總得哄着這傲嬌的帝王受。
然而這帝王受還是沒有理會我。
“陛下?”我又叫了一聲。
然而還是沒有理會我。
“陛下?”
在我叫了第三聲之後,方禦璟終于耐不住了,聲音中帶着怒意:“給朕閉嘴!”
好吧。
我閉嘴了,就站在角落裏面冷得瑟瑟發抖。
不得不說,這方禦璟的身體真的像一具暖爐一樣,原本是我打算給他取暖,沒成想演變成了,我窩在他身上取暖。
诶诶,真是可惜了,我怎麽就沒注意下當時方禦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果着身體是緊緊貼着我的時候,他的小兄弟到底有沒有“站”起來。
如果知道我的想法,怕是方禦璟非常的後悔,怎麽就頭腦發熱的救了我。
在方禦璟選擇救我的那一刻,讓我瞬間原諒了他。
不過就是做一次誘餌麽,方禦璟都親自來保護我了,我能不原諒他麽。
金山寺此行,怕是想引誘的是前朝餘孽,但似乎來的不是前朝的餘孽,但究竟是誰,我可沒有那麽的神通廣大的知曉。
方禦璟大可親眼看着我掉落山崖,可确确實實偏偏救了我,說明他不想讓我死,只是想借我這個人引出那些人。
不過我猜不透的是,方禦璟為什麽不想讓我死。
大概,因為我是孩子他娘吧。
別人做帝王,方禦璟也做帝王,別的帝王冷血無情,而方禦璟這個帝王就偏是狠不下心來。
要是狠一點,我估計也得下地府了。
半響,我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有種要感冒的征兆,或許是我發出來的雜音讓方禦璟受不了了
方禦璟冷着聲音道:“你過來。”
我兩眼哀怨,帶着哀求道:“能不過去嗎?”
我怕我一過去,方禦璟直接就把我砸暈,但明顯我把方禦璟想得有點喪心病狂了。
“那便随你,凍死了與朕無關。”
诶?
诶!
方禦璟這話是幾個意思?!
“還不過來!”方禦璟的語氣中帶有那麽一絲的惱怒。
聞言,我便拐着我的小步伐站在了方禦璟的面前。
方禦璟是練武之人,我看到的是模糊的景象,他看到的大概就是近視一百多度的樣子,瞧得非常的清楚。
“腳怎了?”
我愣了一下,回道:“就掉下山崖前崴了一下。”
“果真是蠢笨如豬。”
聽着方禦璟帶着一絲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是直接的略過了這句話。
我咂了咂嘴,還是決定順着方禦璟的話說了下去:“我雖笨,子君可是聰明着呢。”
方禦璟卻是嗤笑了一聲:“也是,子君不像你。”
我還附上了一個非常虛假的笑容,對對對,陛下你說的都是對的,子君不像我,像你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