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伸手去拉她,将她帶到懷裏,對着江遠程不屑地挑眉:“你們覺得來到這裏,能随随便便帶走人?”
“你小子翅膀真是硬了,想反天了是不是……”白秋婷一口氣沒緩過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大嫂,你怎麽了?”坐在她身邊的江思雁恍然一驚,看看她有些烏青的臉色,趕快伸手去觸她的鼻息,對着白夕默大叫,“小卿,趕快去喊醫生來!”
其實她自己就是醫生,只是身邊沒有醫療箱,只能先用最原始的方法施救,卻是不能治本。
一看母親突然昏厥,白夕默跟江亦璠登時慌了神,趕快跑出去喊人叫醫生來。
江思雁讓白秋婷平躺在沙發上,找準穴位,掐她的人中,一會兒後,白秋婷緩緩睜開了眼,但眼神渙散,很無力的樣子,張嘴想說話,卻是吐不出音來。
看着躺在沙發上的母親,一種罪惡感瞬間将白夕默侵襲,他屈膝蹲下,握住母親的手,俯下頭去:“媽,對不起!您別動那麽大的氣,給我點時間好好考慮清楚,另外,您也冷靜一下,我們都稍微退一步好嗎?”
一旁站着的江亦璠也是吓得眼淚直流,萬一他母親被氣出個好歹來,恐怕他們要懊悔一輩子了,但聽見白夕默有所動搖的話,小手緊張地握在胸口,不停地顫抖着。
威爾醫生很快來了,給白秋婷量了血壓,發現她血壓很高,趕快給她服了降壓藥,又給她做了穴位按壓,将滞留在她胸中的郁氣驅散開,她才緩過來氣,漸漸的能張口說話了。
臨走前,囑咐白夕默千萬不能再讓她動氣,否則很有可能會導致中風偏癱。
白夕默心情沉重地送走威爾醫生,又回到了會客廳,這時候白秋婷已經坐了起來。
面對母親,白夕默愧疚地垂下頭:“媽,剛才醫生的話相信您也聽到了,我跟璠的事可以先緩一緩再說,您先保重好身體要緊。”
“想我保重好身體就聽我的,讓璠跟她爸回去,你別攔着。”白秋婷的聲音很虛弱,但态度卻很強硬。
她就不信,隔着一個印度洋,時間一久他們的感情不會變淡,到時候再給他身邊放個女人,說不定很快就移情別戀了。
“媽……”白夕默不情願地叫一聲,深吸氣,退一步說,“就算您讓我們分開也不能一下子就分那麽遠吧!我們畢竟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了,就算是要分手也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您看這樣行不行,這段時間您在這裏養病,我們大家也都好好冷靜一下,然後再做決定。”
聽到他退讓的态度,甚至還提到了要處理分手事宜,江亦璠眼睛裏一直噙着的淚水刷的一下就湧了出來,再也不願在這裏待下去,轉身走了出去。
她有些失落又氣惱的身影沒能逃得過白夕默的眼睛,望一眼她消失的方向,痛苦地皺緊眉,拳頭握緊,卻是忍着沒有去追她。
看來,他的緩兵之計是被她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