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老爸不揍孩子的道理?”白夕默大聲反駁。
江亦璠幸災樂禍地大笑:“哈哈哈……你好慘……你有個那麽厲害的老爸,肯定是回不了家了……”
提起家,白夕默原本雀躍的心驀然蒙上一層灰暗,繼而隐隐作疼,臉上的情緒也漸漸複雜了,看看她,沒再搭話。
沿着海岸線行車,到處可見海灘上星星點點的燈火,伴着隐隐的浪濤聲,整個海灘都呈現着詩意朦胧。
停好車,兩人走向海灘,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下。
每張桌子上都鋪着潔白的桌布,擺着一個插着花束的白瓷瓶,還有一盞紅蠟燭,燭光搖曳,溫馨浪漫。
來這裏吃飯的以年輕情侶居多,不遠處是浪花的呢喃細語,腳下是柔軟的細沙,身旁是情侶們的竊竊私語,江亦璠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兩人剛坐下,就把旁邊的眼球吸引了過來,且不說二人都是散打服的另類着裝,單是出衆的相貌和氣質就讓人心生豔羨。
侍者上前,兩人分別點了份海鮮燒烤套餐,江亦璠還點了啤酒,白夕默卻硬生生地對服務員說:“不要啤酒。”
江亦璠掃興地撅撅嘴:“事媽!多管閑事!”他在這方面跟南澤風比起來,差遠了!
“不知道吃海鮮不能喝啤酒嗎?”看着她氣鼓鼓的小臉,白夕默蹙了蹙眉,“今晚你再肚子疼,可沒人管你!”
原來如此!
江亦璠心裏忽地湧起暖流,氣鼓鼓的小嘴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癟了下來,唇角微微揚起,又恢複了可愛的笑臉。
侍者趕快接話:“那就來點白酒吧!”
白夕默揮手否決:“不,幹白葡萄酒。”
侍者微笑着應聲。
燭光映射下,他的臉更顯立體完美,江亦璠睜着一雙花癡似的眼睛,戲谑地笑笑:“喂!大叔,你到底多大了?”
“不是告訴過你嗎?”看她的眼神,好像在說,知道了還問!
“可我怎麽感覺你至少有30歲。”想想覺得力度不夠,又趕快改口,“不,至少40歲。”哼!誰讓他總是逗弄她,讓她發窘,故意把他的年齡說大些,氣氣他,報仇。
“有那麽老嗎?”白夕默不相信似的看着她,他每次貼完假胡子,都會對着鏡子審視自己,哪有她說得那麽老,只是看起來成熟了一些。
“昂……”江亦璠打量着他,煞有介事地點頭,最後把目光落到他的絡腮胡子上,“都是你那讨厭的胡子,其實吧,你長得挺帥的,要是你把胡子刮了,不僅會顯得年輕,還會顯得更帥的。”
白夕默瞪她一眼:“多管閑事!”
“不識好人心,不聽算了!”心裏暗罵他硬石頭一個,老頑固。
餐上來後,侍者幫他們開了葡萄酒,分別給他們倒了一杯,江亦璠對着白夕默舉起酒杯:“大叔,為了我們的合作,幹杯!”
白夕默看她一眼,并不舉杯,大煞風景地說:“自己喝。”
江亦璠掃興地撇撇嘴:“就知道會是這樣,不喝算了。”
跟他在一起多了,也漸漸習慣了這種不合拍,不再勉強他,兀自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放下酒杯,江亦璠忍不住揶揄:“喂!像你這麽怪癖的人,我敢肯定,迄今為止還沒交過一個女朋友。”
白夕默聽出她輕視的意思,眼睛也不擡,只微微挑了下眉:“是又怎麽樣?”
莫名的,江亦璠有點小小的竊喜,繼續問:“也沒跟女孩一起吃過飯?”
“吃過,你是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