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是沒有經驗嘛!”江亦璠明白似的點頭,心裏忽然泛起酸酸的味道,睜大眼睛問,“前兩個是誰?”

白夕默終于擡起眼睛,語氣很不耐:“我媽和我姐。”蹙蹙眉頭,“吃飯就吃飯,別那麽多廢話!”

本來江亦璠還想繼續探探他的家庭情況,卻被他一聲勒令噤了聲,雖然心有不甘,但此刻回味着他剛才的話,心裏倒美滋滋的。

沒有感情前科,身心都是純潔的,就算不解風情,身上有一些怪癖,也是可以原諒的嘛,江亦璠這般想着,心情越來越好。

燭光下,他的五官完美得無法形容,就像是經過藝術家的精雕細琢,他的額頭飽滿寬闊,這是一種智慧的象征。劍眉微微風揚,帶有威嚴冷肅的一面,微垂的睫毛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增加了幾分柔和的色彩,順着他高挺的鼻梁向下看,江亦璠把視線落在了他微微蠕動的嘴唇上。

他的唇形很好看,不薄不厚,看起來特別性、感,想到他還從來沒有吻過任何一個女孩,江亦璠這會兒忽然有些蠢蠢欲、動,很想試試被他吻的滋味。

還有,他的身材也特別迷人,被他抱着的感覺一定很舒服吧……

“看什麽看!趕快吃飯!”冷不丁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江亦璠的想入非非,她恍然一驚,想到他會讀心術,肯定自己的猥瑣想法被他猜了個正着,臉頰一下子就爆紅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吃着呢……”江亦璠底氣不足地回答,聲音小若蚊蠅,明明剛才他頭也沒擡,怎麽知道她在看他,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為了壯膽,江亦璠一邊吃飯,一邊喝酒,試圖掩飾住自己的難堪,不覺間,一瓶酒已經喝了多半,頭都有些暈暈乎乎了。

白夕默看看她被酒精染上酡紅的臉,奪過她手裏的杯子:“別喝了,喝醉了,我不負責送你回去!”萬一她醉得不省人事,再對他動手動腳,他怕自己會難以自控。

白夕默沖着侍者招招手,侍者過來後,說道:“拿杯酸奶來。”

酸奶端了上來,白夕默吩咐:“把它喝了。”

“哦……”江亦璠乖乖地端起來,邊喝邊打量他,雖然他待她的态度總是冷冰冰的,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在關心她。

酸奶是冰的,可喝進肚裏,卻感覺暖融融的。

吃過飯,江亦璠拉上白夕默的手,就往海灘深處走去。

寬闊的海灘上,疏疏朗朗的散落着幾對漫步的情侶,走了一會兒,走累了,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江亦璠拉着白夕默坐下來。

涼爽的海風吹在身上,江亦璠不禁打了個寒顫,遲疑片刻,将身體往他身邊靠了靠,想借助點他的體溫。

白夕默垂眸看着她,不聲不響地伸出手臂,将她納入懷中。

靠在他溫暖的懷裏,江亦璠感覺安心又舒服,眼睛閉上,問:“大叔,我算是你的預備女友嗎?”

“……”看着她染上醉色的臉頰,白夕默張張嘴,想說什麽,卻最終沒做聲。

傻瓜!是預備老婆差不多……

等不到他的回應,她睜開眼,把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輕輕晃着他:“是不是嘛!”

“嗯。”白夕默終于有了回應,突然捉住在他身上點火的小手,沉聲警告,“不許對我動手!”

“大叔,我都18歲了,還沒被人吻過呢!你能吻我一次嗎?”借着酒勁,江亦璠不知從哪湧上來一股勇氣,居然不怕死地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聽着她哼哼唧唧的撩人聲音,本就燃起火焰的身體,此刻,被她的這句話徹底地蔓延至了四肢百骸,凝着懷裏居然很委屈的臉,白夕默頓時滿頭黑線,頭痛似的扶了扶額頭:“你能臉皮再厚點嗎?”

“嗯……人家真的沒被人吻過嘛!你都承認是我預備男朋友了,就吻一次嘛……”她繼續趴在他懷裏哼唧,卻不知道,她半醉半醒的樣子,有多麽撩、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