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雁剛接到緊急通知,正在往手術室跑來,待看清國王懷裏抱着的人,眼前一陣眩暈,繼而是失了聲的痛呼:“璠……”看看國王,顧不得什麽君臣禮節,直接發問,“到底怎麽回事?”
“胸部中彈!”白夕默簡短而有力地回答,赤紅的眸正迸發着緊張和危急的暗芒。
身為醫者,江思雁很快調整好情緒,對身旁的助理急聲命令:“馬上準備手術!”
手術車已經推出來了,白夕默把江亦璠放了上去。
懷裏的重量沒有了,溫度也漸漸消失了,而他整個人也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似的,頹然垂下了肩膀,身心都是空蕩蕩的,
目送着手術車被極速推進手術室,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他才緩緩地回過神來,頹然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那不是國王陛下嗎?他身上好多血,受傷了嗎?”
“不是他受傷,是抱着一個受傷的女孩來的。”
“那女孩是誰呀?是國王陛下的女人嗎?”
手術室外,幾個病人家屬也在走廊上等待手術結果,看見白夕默的瞬間,都震驚地睜大眼,很想上前問候一聲,但看着他冷峻得有些駭人的表情,紛紛打消了念頭,而是聚在一起竊竊議論了起來。
“所有病人家屬請注意,三樓要戒嚴了,請大家現在都出去等待!”幾個保安手拿警棍,對着正在竊竊議論的家屬發號施令。
家屬們望望國王的方向,再看看手術室,心有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規定,随着保安下到了二樓休息室等待。
這時候,齊哈和亞力克也都到了醫院,把梅菲交給醫生後,上到了三樓來。
齊哈看看白夕默體恤上的大片血跡和他痛苦而緊張的神情,建議道:“陛下,您先回去換件衣服,總統那邊也需要您親自去說明一下,這裏就交給我吧!有什麽消息我會及時通知您的。”
“嗯。”白夕默應了一聲,緩緩起了身,他身上肩負着整個國家的使命,即使很想留下,但也身不由己。
白夕默離開後沒多久,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齊哈騰地起身,忙跑上前去詢問:“情況怎麽樣了?”
看見總管大人,江思雁緊張而疲憊的臉上閃過詫異,顧不得心裏的疑惑,直接說:“子彈取出來了,但失血過多,需要馬上輸血,可她是孟買血型,血庫裏目前根本就沒有這種血型。”
孟買血型最早于1952年在印度孟買市發現,在Z國極其稀有,有這種血型的人在全國所占的比率僅為十幾萬分之一,國內僅有約30例報道。
“我來想辦法,但你一定要保證她不出現任何意外!”齊哈也沒有那麽多顧忌,對着她直接發號施令。
身為院長和姑媽,這問題本應該是由她來解決的,可看到總管大人居然主動包攬在了自己身上,不可思議的同時,一顆揪得緊緊的心也似乎放寬了。
江思雁對他拜托似的點點頭,又趕快進了手術室。
齊哈拿出電話,直接對着衛生部長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必須搞到孟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