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璠心裏大喊不公平,他一個吻把她的心攪得兵荒馬亂,可他倒好,像沒事人似的,氣惱地瞪他一眼,轉身去了衛生間。

對着鏡子裏一看,臉紅得不像話,唇上現在還是熱、辣、辣的,微微泛着紅腫,明明想氣卻氣不起來,連續用涼水洗了好幾遍臉,紅色才漸漸消退。

出去後,又站在廚房門口,有些別扭地問:“喂!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欺負女生?”

“誰欺負過我,我都會雙倍欺負回去。”白夕默正在炒菜,有點手忙腳亂,油煙機嗡嗡響着,他把聲音擡得很高,卻是頭也不擡。

其實他是意有所指,四年前,剛開始她總是欺負他,後來還不是被他慢慢欺負了回去,現在也是,被她欺負過一次兩次,現在他就要開始慢慢欺負回去了,那種慢慢征服她的感覺讓他很享受。

想到這些,他的唇畔勾起笑意,心情大好。

本身他的話就含糊不清,現在再來看他的表情,江亦璠心裏的酸味更濃了。看來,他以前也經常用這種方法欺負女生了?

不知怎的,腦海裏不自覺地就浮現出他欺負其他女生時的畫面,估計不僅吻過,恐怕還上過床了吧!剛才他不都說要到床上去訓練嗎?

酸澀加上氣惱,江亦璠瞪着他的眼睛裏竟泛起了淚光,有點委屈似的:“我哪有欺負過你,是你先欺負我的好不好,我只是報仇而已。”扭身往客廳走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想調節一下情緒。

考慮到江亦璠的身體狀況,白夕默只煮了一鍋粥,吵了兩個素菜。粥裏放了些水果丁,僅看賣相就不錯。

白夕默有些自戀的搓搓手,望一眼客廳方向,叫道:“過來吃飯。”

江亦璠本不想理他,可中午肚子疼吃得少,現在正餓得慌,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了,沒必要因為跟他怄氣讓自己的胃受懲罰,況且,他也不一定會心疼自己。

江亦璠重重地坐在餐桌前,又氣哼哼地瞪他一眼,才拿起勺子喝粥,這粥喝起來甜甜的,很好喝。

喝了一會兒粥,江亦璠心裏的怨氣也漸漸平複了。白夕默問:“這粥喝着怎麽樣?”

“還可以。”其實挺好喝的,但她就是不願配合着誇他,誰讓他惹她不爽的。

“僅僅還可以?”白夕默似乎不滿于她的敷衍,或者刻意跟他唱反調,這可是他第一次給除了母親和姐姐之外的女人下廚啊,得到這樣的評價讓他有點小失望,而後,勾起唇角搖搖頭,似乎有點無奈似的。

就是這樣普通的表情,落進江亦璠的眼裏,讓她的心湖忍不住晃動起來,他這樣的表情太迷人,又跟某人太像,愣了一瞬,才道:“才做了一次,又不知道你真實水平,想讓我誇,以後就經常給我做。”

白夕默算是聽明白了,她這是在借機報複,而且,還想趁機使喚他,蹙緊眉頭:“你為什麽不學?通常都是女人給男人做飯吃,哪有男人給女人做的?”

“大男子主義,思想古板,沒情調!”江亦璠嗔他一眼,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