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子主義,思想古板,沒情調!”江亦璠嗔他一眼,小聲嘟囔。
這點,跟那個可惡的家夥簡直如出一轍!
江亦璠的心湖微晃了一下,自嘲地搖搖頭,為什麽跟他在一起時間越長,越是總會想到莫西?甚至,一眨眼,一晃神,眼前的他就好像變成了莫西,讓她分不清,到底是現在,還是過往。
吃過飯,江亦璠的胃裏舒服了許多,心情也跟着明媚了,白夕默正要起身離開,她卻攔住去路,擡起水眸,咬了咬唇,才猶豫着開口:“你……能不能不回去,留下來陪着我?我一個人害怕。”
她不明白為什麽會對他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可能人在生病的時候往往就會比較脆弱,膽子也會随之變小吧,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垂眸,能在她眼底尋到明顯的依依不舍,而且,她的話太具誘、惑、性,就因為這句話,他感覺某部很快又起了變化,但知道她身體根本不允許,想也是白想,眯起幽眸,射出一道警告的暗芒:“你知道這句話對男人來說意味着什麽嗎?”
“不意味着什麽,我的病還沒好呢!你有義務留下來照顧我。”江亦璠的臉上倏爾飛出紅雲,垂下眸,讷讷地道,“再說,我的初吻被你奪了,我的初、夜也被你奪了,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初吻?那真的是她的初吻嗎?
白夕默的心潮瞬間激蕩起來,帶着一份屬于他的狂喜,上前,将她攬入懷裏,垂眸,俯瞰着她,佯裝生氣地問:“把話說清楚,誰奪你初、夜了?”
“就是你,昨晚我們睡在了一起對不對?”江亦璠紅着臉,垂着眼皮,壓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此刻的她心裏是發虛的,畢竟四年前她已經跟莫西在一張床上睡過了,而且,還幫他做過那種羞羞事,比起跟他,似乎還過分了些。
“沒錯,可什麽也沒發生。”白夕默的唇角突然綻開輕佻的笑意,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把臉擡起來,深邃的眸緊緊地鎖住她,眸色漸深,裏面有耀眼的火花在閃爍,突然貼近她的唇,“如果你很想發生點什麽,也不是不可以。”
瞬間點燃起來的欲、望,讓他的聲音變得明顯的粗啞,透着極致的性、感,特別撩、人。
江亦璠渾身一顫,忙用力推他,卻是推不動,把頭埋下:“算了,你回去吧!我不害怕了。”客房裏有床,她本來想着讓他睡客房的,沒想到他卻曲解了她的意思。
心裏納悶又苦惱,明明昨天是她把他鬥敗的,她應該是勝利者,可才短短一天時間,為什麽感覺自己在他面前矮了一截呢,這種懼怕他又渴望他的感覺,讓她感覺很怪異。
“你确定不害怕了?”白夕默挑眉問,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逗弄意味十足。
“不害怕。”江亦璠使勁搖了下頭,又使勁推了他一把,“你趕快走吧!我真的不害怕。”
白夕默終于松開了手,有點不情願地被她推了出去,他本來也沒想留下,以她的身體狀況,留下什麽事也做不了,注定又要受煎熬,再說,三個小時後的飛機回格恩薩,他必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