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看到了。”白夕默邊打開自己的錢包往裏裝照片,邊說,然後擡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當時你那麽氣我,都把照片塗成那樣了,為什麽還沒舍得扔了?”
對啊!他當時帶給了她那樣的傷害,可她只是把照片上的他塗了,為什麽不幹脆把照片撕了或扔了呢?
或許是不舍吧?抑或是潛意識地認為他們并未緣盡,心裏還在渴望着某種奇跡的發生吧!
現在,奇跡果然是發生了,所以,自從跟他又在一起後,她心裏總會時不時湧起一種感激上蒼的情愫。
江亦璠接過另一張照片,讷讷地道:“那上面又不是你一個人,還有我呢!”
白夕默笑,突然問:“那張照片還有備份嗎?”
“有,在我郵箱裏存着呢!”
“存好了,以後留着給我們的孩子看。”
江亦璠臉色一紅,現在都提孩子的事,也未免太早了吧!
一直到傍晚,羅祥和白秋婷才回到家,忙了一天,兩人的面上看起來都有幾分倦色。
吃了晚飯,白秋婷像往常一樣來到陽光房裏,去看望自己精心養育的花草,一來,這是一種優雅生活的方式,二來,跟花草打交道,也确實能夠愉悅身心。
剛進陽光房,眼睛掃視了一圈後,很快,溫和的臉色驀地冷沉下去,走出房門,對着樓下大喊:“老周,你上來一下!”
老周很快上去了,看一眼正站在陽光房門口一臉愠怒的白秋婷,有些摸不着頭腦:“白教授,有事嗎?”
“我那棵杜鵑怎麽回事?”白秋婷問,平常除了她,就是老周在幫着她照顧那些花草。
老周聞言,更加的一頭霧水:“杜鵑怎麽了?”早上他來陽光房時,杜鵑還正開得旺呢,不可能這麽快就出現問題吧!
正說着,趕快進去察看,看見一棵好好的花被剪掉好幾枝,而且,幾朵開得正旺的花都不見了蹤影,整棵花的形态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老周不禁睜大眼驚呼:“啊?怎麽被剪成這樣了?”
白秋婷跟過去,在他身後問:“今天誰來過這裏?”其實不用問,她心裏也早就猜出來了,只是想再确認一下而已。
老周回轉身,面上浮出難色,但還是如實地道:“小卿,還有江小姐來過這裏。”
“就知道是他們!”白秋婷怒斥一聲,轉身出了陽光房,朝樓下走去。
白夕默和江亦璠正靠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着水果,難得放假一回,兩個人的姿态都很悠閑。
聽見樓梯上的動靜,江亦璠下意識的看過去,只見白秋婷腳步匆匆,而且滿臉都是愠色,心驟然緊縮,忙拉了拉還盯着電視屏幕的白夕默提醒,自己趕快先站了起來。
白夕默也早聽見了匆匆的腳步聲,眼睛很不舍似的從電視屏幕上移開,看向來人,有些詫異地蹙眉:“媽,怎麽了?”出于禮貌,也跟着江亦璠起了身。
白秋婷走到他跟前站定,先眯了眯眼睛,深吸了口氣,才開了口:“怎麽了?我問你,我那棵杜鵑是不是你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