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也根本沒有跟你搶過父親,父親是我們共同的父親……”方琳也緊接着母親的話,一起跟她解釋。
“沒跟我搶過?”白秋婷嘲諷地勾起唇角,穿透力極強地逼視着她們,“沒跟我搶過,我媽的病是怎麽來的?沒跟我搶過,父親怎麽會抛棄我,而只帶着你們遠走高飛?”
老太太的胸口起伏得越來越厲害,她痛苦地捂住胸口,搖着頭:“不是的玉婷,不是你想象那樣,這些年我跟你爸沒有一天不在找你,卻是找不到你的下落,你爸一直到臨終前還放心不下你……”
眼看着母親痛苦萬分,方琳的心也是被陣陣悶疼折磨,她一邊扶好母親,一邊迎上白秋婷恨意濃濃的視線:“是啊,爸心裏一直牽挂着你,不僅托人找,還親自回來找過你,可都沒有音訊,妹妹你是不是改名字了?”
“行了,別拿我當三歲小孩哄!假惺惺的話你們說着不覺得惡心,我聽着卻惡心得要死,有聽說故意把人遺棄,再去尋找的嗎?簡直笑話!恐怕是你們看我還活得好好的,失望了吧?”
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嘴唇哆嗦着,幾番翕動,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是握住方琳的手在一點點的收緊。
方琳的情緒正激動,沒有意識到老太太的異樣,目光坦然地看着白秋婷:“不!不是那樣的,當年爸和媽确實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當時的情況太危急,又一時找不到你,如果我們不趕快走,不僅一家人都走不了,而且還很有可能被迫害。”
“所以,你們就狠心把我留下等着被別人迫害?”白秋婷突然截斷她的話,唇角懸着的嘲諷分明就是打死也不信。
“不是……”老太太終于出聲了,但那聲音好像是從口中硬擠出來的一樣,沒有一點力度,更沒有一點說服力,盛怒下的白秋婷和情緒激動的方琳都沒有聽見。
方琳也無助地搖着頭,她們之間的誤會太深了,根本就不是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于是,她把情緒緩和下來:“妹妹,今天我跟我媽來,主要是想祭拜一下阿姨,以前的事,待會兒我們找個安靜地方,再慢慢說開。”
“你們別黃鼠狼給雞拜年了!”白秋婷斥一聲,上前,一把奪過方琳手裏的東西,惱怒地一揚手,那些祭祀用品便漫天飛揚,最後飄飄悠悠地落了一地,然後赤紅的眸瞪住她們,“你們以為做了虧心事來祭拜一下她就能贖罪了嗎?告訴你們,我媽永遠不會原諒你們!我更不會原諒你們!還有,別假惺惺的叫什麽妹妹,我不是你妹妹!”
說完,白秋婷突然上前,猛拉一下一直愣怔在原地的白夕默:“我們走!如果你還要我這個媽,就必須跟她女兒徹底斷了!”
白夕默身形猛顫了一下,恍然回神,腳步下意識地挪動了一步,又停在原地,不情願地喊:“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