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的緩兵之計是被她曲解了。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我的要求。”白秋婷終于也退了一步。
“您說。”
“你跟她談分手可以,但堅決不許再住在一起,有什麽話最好由我從中跟你們傳。”
白夕默不情願地看着她:“媽,就算我們分了手,可我們也還是兄妹,有必要做到真的老死不相往來嗎?”
“大嫂,小卿說的有道理,畢竟今後還是兄妹,沒必要把關系弄得那麽僵。”江思雁适時的開口,也算是變相給白夕默幫了腔。
本來多好的一對,現在卻要硬生生的被拆散,她心裏很不好受,但她不是他們的父母,沒有什麽發言權,只能在心裏不住地唏噓嘆惋。
“給你三天時間,把話都跟她說清楚,然後就讓她走。”白秋婷現在仗着可以拿自己的健康來要挾,說話更是底氣十足。
“我盡量。”白夕默颔首,起了身,“這幾天您好好養病,別再為這事操心了,不然對病情恢複沒好處。”
“想讓我好好養病就照我說的去做。”白秋婷仍不放心似的。
“知道了。”
白夕默出去後,客廳和偏廳裏都沒有江亦璠的身影,走出別墅,江遠程和羅凱在外面站着抽煙,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什麽,神色很不好。
看來她并沒有跑出去,趕快折回去往樓上走去,卧室,琴房,書房也都沒有她的影子,他想了想,朝走廊盡頭的樓臺走去。
果然,她正坐在樓臺的一個角落裏,雙手抱膝,小臉貼在膝蓋上,一抹殘陽籠罩在她嬌弱的身影上,顯得孤獨又無助。
白夕默心口一痛,眼睛裏湧起澀然,不聲不響地走過去,屈膝蹲下,默默地将她抱在懷裏。
被他抱在懷裏那一瞬,江亦璠頓覺溫暖,但心裏有氣,掙了一下身子:“你是不是已經動搖了?你不想要我了,對不對?”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是委屈的,甚至有些賭氣,眼睛裏含着眼淚,那可憐的小模樣,讓白夕默心疼得厲害,将她抱得更緊。
不想讓談話太過沉重,白夕默故意逗弄似的彈了一下她的小腦殼:“說什麽呢!小腦瓜又胡思亂想了,你怎麽就看出來我動搖了?我會舍得不要你嗎?”
“你就說了,你剛才跟你媽說準備跟我談分手。”江亦璠回眸嗔他,心裏酸溜溜的,鼻頭也酸酸的,卻是深吸氣,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反正你不要我了,還有那麽多女人等着你,離了我你又不是不能過。”
“離了你我還真就不能過了。”白夕默笑,有些輕惱地拍拍她的後背,“好了,別說傻話了,我那是哄我媽的,你連那聽不出來?”
“反正你說要跟我分手就讓我很傷心。”江亦璠鼓着嘴,心裏還是有些氣他。
他抱着她站起來,捧起她的臉,鄭重地看着她:“別傷心了,以後我不說了,就是哄我媽我也不說了,不管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外人怎麽看我們,這輩子我是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