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麽聽起來又像是在調、戲他呢!

國王陛下憤恨地瞪她一眼,賭氣似的端起了酒杯。

“這樣才對嘛!”江亦璠露出孺子可教的微笑,對着他的杯子碰去,“來幹杯!”

當她的杯子快要碰到她的杯子的剎那,國王突然一躲,讓江亦璠碰了個空,杯子裏的酒差點灑出來。

“小氣樣!幹個杯又怎麽了?我杯子裏沒放迷魂藥,你怕什麽?”她嘲笑似的睐他一眼,一飲而盡。

這是他來島國後,第一次破例跟別人喝酒,碰杯這種行為雖然是一種很高雅的禮節,但對他而言卻是大忌諱,也不計較她話裏話外的嘲諷,他說道:“我有嚴重的潔癖,從不跟外人一起吃飯喝酒。”

“那你還活個什麽勁呀!我敢說,你肯定一個朋友也沒有。”江亦璠暗自腹诽,真是個孤僻的家夥,慢慢的,鄙夷的目光中竟多了一絲憐憫,突然把手搭在他肩上,“這樣,我這人吧特善良,最見不得可憐的人,我也不嫌棄你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誰讓你可憐我了?我是君王知道嗎?君王啊!君王向來是稱孤道寡的!你不嫌棄我,但我嫌棄你呀!

國王厭煩地撥開她的手:“你經常跟男人交朋友?”

“有幾個吧!基本上都是我的小跟屁蟲,反正再多你一個也不多。”

莫名的,國王聽了這話,心口有些窒悶。

因為心情愉悅,不知不覺中,江亦璠已經又喝了兩杯,臉頰像抹了紅胭脂,特別嬌豔,頭也有點混混沉沉了。

她打了個哈欠,突然向他伸過去一只手,理所當然地說:“我困了,扶我到卧室睡覺去。”

因為微醉,加之困乏,她甜美的聲音哼哼唧唧的,聽來特別能撩、撥人心。

國王陛下怔愣了片刻,還是扶住了她的手,邊往卧室方向走,邊腹诽,不是一般的沒腦子,不僅随便讓男人來你家,現在還主動讓人進你的卧室,這不是故意給人提供占便宜的機會嗎?

唉!這二貨傻逼,怎麽能當他的王後,再說,他也壓根沒打算結婚。

到了卧室,看到床,江亦璠就像看到了親娘一般,鞋子也忘脫了,迷迷糊糊就撲了上去。

國王盯着她大剌剌地趴着,姿勢太不雅觀,再說,趴着睡覺容易壓迫心髒,不利健康,無奈地嘆口氣。

于是,國王陛下決定好人當到底,先上前把她的鞋子脫了,然後将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她平躺。

剛大功告成想要松手,她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猛一用力,就把他帶到了床上,他的唇不期然就碰上了她的。

國王的眼睛驀地睜大,頭“嗡”的一聲炸開了,慌忙擡頭,想要起身,可她卻抱着他不放,樹袋熊似的抱得死死的,咂巴了兩下嘴,喃聲道:“笨笨熊,別鬧,讓我抱着睡覺……”

笨笨熊?拿他當玩、偶抱枕了嗎?

國王瞬間頭大,今天先是要買他一晚上,然後又說要bao養他,現在竟然又把他當了玩、偶抱枕,在這個二貨丫頭面前,他的自尊心算是被踐踏得支離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