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愛意,她不好意思的将頭撇向一旁。"咳咳咳……”
聽見白欣然的咳嗽聲,蕭逸軒擔心地看着她,"你生病了?來人,傳太醫。”
白欣然聞言傻眼,天啊!不會吧?為了避免他真的傳太醫,她還是轉移話題吧!"沒有啦,不用傳太醫了。”
"真的沒事?”蕭逸軒懷疑地說,眼光不斷地上看看下看看。
“沒事。"白欣然以一定再加萬分肯定地語氣說道。"不過,我找你有事。”
既然她都說沒事了,那他也沒有任何懷疑的埋由,畢竟她看起來一點生病的跡象也沒有,反而紅光滿面的。"有什麽事,非要現在找我,不能明天再說呢?”
“這件事,現在不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白欣然眯起眼,直直地撇向他,其實,她會找上他,除了怕他會誤會之外,就是想看看他會不會吃醋。
"什麽事?"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就是……就是,我希望你去告訴三阿哥說,我希望他明天去搶親。”白欣然邊說邊觀看蕭逸軒的反應。
聞言,蕭逸軒一改之前言笑嘻嘻的臉色,瞬間陰沉了臉。她,她說什麽?她讓他去叫蕭郎陌明日去搶親?她把他當成什麽了?"這不可能!你為什麽會有這種要求?”
"我……”白欣然故意停頓了一下,鮮少見他生氣,如今卻為了她的要求而生氣,她決定了再整整他一下。
見蕭逸軒如此生氣,白欣然頓時覺得心裏那個 Sweet Honey(甜蜜蜜)。
見白欣然不說話,蕭逸軒誤以為她是默認了,氣得滿臉漲紅,雙掌緊握,咬牙切牙地說:"妳是不是還愛三哥?"
白欣然見蕭逸軒真的生氣了,事情也有了她想要的效果,便不再逗他了。“哈哈哈,我喜歡他?這怎麽可能?"
"不然,你幹嘛要他去搶親?”聞言蕭逸軒放松了緊繃的臉皮,不确定地問。
“當然,是為了救自已,順便給大家看一場好戲罷了。”
"什麽意思?”蕭逸軒好奇地問。
"只要你照做了,明ri你就知道了。”白欣然故意不告訴他,像這種難得一看的好戲,當然需要他自已去看了。
"你說我為什麽非要幫自已的情敵?"
"相信我,你不是在幫自己的情敵,而是幫我。”白欣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李孝雅和慕名媛她們兩個的陰謀。
"幫妳?”這是什麽意思,他不懂,真的不懂,蕭逸軒完全茫然了。
白欣然看了看蕭逸軒後,冷靜地說:"今日,我親耳聽到李孝雅和慕名媛她們倆的談話,她們決定明日冒充你,提前到我家把我帶上汶龍山,想害我。”
“什麽?她們竟敢這麽做?"蕭逸軒此時此刻恨不得一刀砍掉李孝雅和慕名媛。
"你也知道,三阿哥和李孝雅的關系,所以……"
“所以你會讓我叫三哥去,想必是為了讓他們來一場狗咬狗?”蕭逸軒驚訝地看着白欣然無辜而又天真的外表,訝異她的精明。
"是啊,所以,只有你幫我啦,拜托了你,親愛的,明日開始即将成為本郡主的夫君的你,是不是該為你的妻子的我排憂解難呢。”她故意用甜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跟蕭逸軒撒嬌,就不相信他會不幫她。
“你啊。”蕭逸軒徹底無語了。"那好,我答應,我答應,行了吧?”
"Yes。謝謝了。”
"啊?你說……耶……死啊?”奇怪,她最近怎麽老是喜歡說一些奇怪的語言啊?
"哦……沒有了,你快點去吧!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麽說的,我先回去了,拜拜!"說完,白欣然使‘嗖’地一下,自蕭逸軒眼前消失了。
她……她有必要跑那麽快嗎?算了,蕭逸軒搖了搖頭,他還是趕快去完成任務吧。
52布計
52布計
牆角慢慢轉出一襲淡紫色身影。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不僅僅是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那樣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飄逸,形态優美極了。那人高高绾着冠發,長若流水的發絲服帖順在背後,微仰着頭,背抵在黝黑的牆壁間,微微一笑——不分性別的美麗,如此驚心動魄的魅惑。
南宮問天在與白欣然分開後,便動身前往孝莊王府。
南宮問天慢慢地擡起手,握住了大門上的門圈,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門。
"來了,來了。”看門的門丁,從門內傳來了着急而不慌亂的态度。
只見門丁打開了門後,仔細地瞧瞧南宮問天的打扮,心想此人非富即貴,也許他可以從中打撈到一些油水,便問:“請問你找誰?”
見門丁露出貪婪的表現,南宮問天嘴角揚起了嘲諷的弧度,眼睛之中有一抹一閃而過精打細算的眸光。看來不用費心找人散布謠言了,至少眼前就有一個了。“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是的,我有事找你,只是這裏不太方便說話,你跟我來一下。"南宮問天說道。
"哦,好好。你帶路。"門丁看了看南宮問天,不禁好奇地想知道,是什麼事,難道是要給他錢賺。
悅天茶樓內。
南宮問天從衣袖內抽出了一個黃色的袋子,"這裏是五十兩。”
“五……五十兩?”門丁語帶懷疑地看着南宮問天,“天下沒有白晚的午餐,這位爺,你就明着說吧,要我做些什麼事?”
“好,夠爽快。我要你去散布明天三阿哥要搶當今太子的親事,這件事,怎麼樣?敢不敢?"
"好,我答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即使是東窗事發,也找不到他的頭上了。
"好,那我先給你一半的錢,剩下的等明天,我看到了結果之後,你再來這裏拿。”說完,南宮問天從袋子裏拿出了二十五兩銀子,“哦,對了,這件事,一定要傳到你家郡主的耳朵裏,否則,明天你就不來了,聽懂了嗎?”
"咦,好,小的,一定照做。”
☆☆☆☆☆
“啓禀三阿哥,太子來啦。"太監戰戰兢兢地說道,誰都知道太子明日便要娶傻子楚玥妮郡主為妻了,這擺明了就是要跟三阿哥過不去嘛。
“他來幹什麽?"他要來幹嘛?是來炫耀的嗎?蕭郎陌雙掌緊握,忍住即將爆fa的火氣,他到底來到什麽?明明太子之位已經是他的了,心愛的女人明天也要成為他的太子fei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憑什麽所有他想要的,最後卻都是變成他的。
憑什麽明明是同父所生,他卻比他蕭郎陌好看?憑什麽他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只為得到太子之位,最後卻被他奪去?憑什麽他可以娶到改變後的楚玥妮,而他卻只能得到是傻子的楚玥妮?"走,去看看。"
“三皇兄,你來了。”蕭逸軒剛坐到椅子,便看見鐵青臉的蕭郎陌正快步往他而來。
見蕭郎陌黑着臉,蕭逸軒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拍手叫好,反正他從來也沒有把他當皇弟,那麽他也不需要覺得愧疚。
"不知五弟到來,所為何事。"哼!要他蕭郎陌稱自已的皇弟,而且還是他最為讨厭的那一個一聲“太子殿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我是想要你明日去搶親。”蕭逸軒看了看蕭郎陌後,才繼續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本太子清楚地知道,其實,玥妮表妹的心中,一直都忘不了你,之所以肯嫁給我,是因為父王的旨意,讓她無法抗旨。”
“這……你說的是真的?她真的還忘不了我?”蕭郎陌不可置信地看着蕭逸軒。
蕭逸軒聞言,立刻裝出一副哀傷難過的委屈樣子,“不然,三皇兄認為,本太子這個明日即将成為玥妮表妹的夫君的我,會專程過來告訴你這件事呢?就是因為表妹說了,如果你明天去搶親的話,說不定她會選擇與三哥你在一起。強扭的瓜不甜,既然表妹心中無我,我又何必非要娶她呢?”
“她……她真的希望我去?"
“三皇兄,反正話,我已帶到,信不信或去不去,你自已衡量,如果你不去,那麽就不要後悔,因為我該做的,還是要做。我先走了。”說完,蕭逸軒轉身,忍住即將哈哈大笑而出的聲音, 快步離去。
見蕭逸軒離去的背影,蕭郎陌的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明天,他一定會去的。
☆☆☆☆☆
黑夜,月亮挂在浩浩蕩蕩的夜空中,猶如被天狗咬了半圓,只剩下一只船形的半月。
安靜的夜裏,大部分人家早己滅掉了油燈,躺上床鋪休息,好為了明天做足養精蓄銳的精神,而一部則是為了追查某些事或是為了明天做準備還沒有休息的人。
這時,一個黑衣人用她那許許如盈的輕功,輕輕松松地一閃而過。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只見他身材偉岸,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duo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只見那黑衣人在一座屋頂上停留,随即一躍而下。
看看這裏,看看那裏。
不久,便在一房間的窗戶前停住了腳步,随即從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根大約15厘米的竹制小管,右手食指輕舔了一下舌頭,随即伸往窗戶的糊紙上,輕輕地挖了一個小洞,把竹管往裏面伸進去,嘴巴含住竹管的一頭,往竹子中吹進空氣。
只見房間內飄散着一縷白煙。
不會,黑衣人從窗戶中一躍而進,走到床邊,抱起了昏迷中的女人,“你別怪我,只能怪你心腸太過狠毒,這些mi魂藥,夠你昏睡一天一夜的了。”
南宮問天一邊抱着慕名媛,一邊打開房門。走到庭院中,足間一點,躍上屋頂。
只見南宮問天在某一街道上停留而下,把昏迷中,而且并非穿着外衣的慕名媛放至地上。随即轉身離開。
53出嫁當天
53出嫁當天(1)
十一月初八是個大吉日。
遵旨意,舉城休假三天,以賀太子大婚!
明朗的天空,花的海洋。
随着前一頂喜轎的到來。
太子府的一衆迎親隊伍早已守候在懿德王府府外,新郎一襲大紅蟒袍衣裝,端坐披紅挂彩的良駒之上。
身材清瘦、颀長,雖穿着新郎裝,卻仍透着斯文儒雅的氣息,頭上僅束以紅綸,顯示喜慶,其餘黑發如潑墨般撒在身後,增加了一絲……飄逸,呃,确實是飄逸。
劍眉斜飛、明眸清澈、鼻粱高蜓、唇紅而薄,清俊的五官在大紅衣衫的搭配下,平時溫潤如神的人如今看着多了一絲絲不同以往。
春風輕拂,黑發偶爾略過如玉的臉頰,略過似血的紅唇,一絲魅惑油然而生,醉了很多觀看的少女的心,也傷了很多躲着偷看的少女的心。
俊眸微眯,神情一如既往,他知道,她不會逃,有了神武将軍府的老夫人親自壓陣,她想逃也逃不了。
就在人群和迎親隊伍都等得受不了,都認為新娘子會不會又幹什麽驚世駭俗的‘壞事’去了,今日的婚事只怕要押後的時候。
另外一頂喜轎停在懿德王府外,但是卻不見相貌堂堂的新郎。
跟随在前一頂花轎後面的,又是另外一頂花轎。
衆人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就在他們訝異時,一襲大紅色喜袍的新娘,在她的父母的親自攙扶下,輕移蓮步,邁出神武将軍府。
“玥兒,這是怎麼回事?怎麽會有三頂花轎,而且三阿哥也在?”琉璃月看了看眼前的現象,震驚問道。
“是啊,玥兒,怎麼會有三頂花轎?"現在是什麽情況?楚漢陽茫然。
“哦?全都來了,阿瑪,額娘,有好戲看了,額娘,您幫我把太子叫過來,順便讓喜娘也叫來。”白欣然說道,她要讓蕭逸軒先幫我揭紅蓋頭。
"叫太子過來?”琉璃不敢相信她說什麽,太子畢竟是太子,雖說今日開始便是親家了,但也不能……
“沒事了。娘。”臉部被紅蓋頭遮住的白欣然,忍不住翻翻白眼。
“這,那好吧。”說完,琉璃月放開扶着白欣然的手,轉身走向不遠處的蕭逸軒。"太子,玥兒讓您先過去一下,喜娘也過去吧。”
“這……好吧。”蕭逸軒聞言愣了一下,轉了一下思維,心想:她肯定又有什麽鬼主意了。随即翻身下馬。"喜娘,走吧。”
“咦,好。”見過許多婚禮過程的喜娘,還從未見過這陣勢的她,不禁好奇地跟上前。
聽見腳步聲,白欣然示意小月、夕婵挽扶着她,走向蕭逸軒。“小月,夕婵扶我過去。”
"是,郡主。”聞言小月和夕婵同聲說道,挽扶着白欣然蓮步輕移,走向蕭逸軒和喜娘。
"軒,先幫我揭蓋頭。”
"這樣好嗎?”蕭逸軒不确定地道。
"沒事,喜娘,你先宣布一下。"白欣然說道。
"咦……玥妮郡主,這樣不好,老奴從未見過未入洞房先揭蓋頭的。”喜娘勸說着。
“沒事。喜娘,你宣布吧。"蕭逸軒見白欣然肯定的語氣,開口說道。
"這,好吧。”喜娘見蕭逸軒同意了,于是,“由于,眼前的情況特殊,所以現在先舉行揭蓋頭儀式。來,太子殿下,這是喜秤。”
蕭逸軒接過喜娘遞過來的喜秤,剛要揭開紅蓋頭,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等等,她是我的,應該由我來揭。”蕭郎陌見蕭逸軒拿過喜秤,氣憤地大聲吼叫,快步走上前。
“我不準。”李孝雅從人群中跑了出來,跑到了蕭郎陌的前面。她怎麼可能讓他娶那個女人呢?何況她的計畫怎麼辦?
衆人見狀莫無不議論紛紛,争相說道:“這三阿哥,是怎麽回事,當初非要休了玥妮郡主,放棄郡主,去跟那個什麽孝……雅的在一起,現在居然敢跑來破壞,真是不要臉。"
“就是說啊,聽說肚子裏連孩子都有了,居然還敢跑來破壞。”身為農民的林傑破口大聲說道。
白欣然見好戲已開幕,而自已又被紅蓋頭蓋住,無法看見情況,她伸手扯了扯蕭逸軒的衣袖,示意他快揭開遮住她的紅布。
蕭逸軒會意,立即擡起手中的喜秤,揭開了紅蓋頭。
“住手,我不準。”蕭郎陌見狀,動手粗暴地推開了李孝雅,只希望能夠拉住蕭逸軒揭開紅蓋頭的動作,然而,他還是慢了一步。
"三阿哥,你沒有資格不準。"見紅蓋頭已經掀開,白欣然厭惡地撇了眼蕭郎陌,冷漠地開口。
"可你不是說,只要本三阿哥來搶親,你就會肯跟我走嗎?”蕭郎陌握住顫抖的拳頭,忍住心裏的憤怒。
"咦,我有說過嗎?我說的是如果你搶到了,我就會跟你走,請問剛剛揭開我的蓋頭的是嗎?"白欣然撇了眼蕭郎陌。
"你……”蕭郎陌聞言,這才知道自已上了當,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陷害他,不,這口氣,他吞不下去,伸過手,打算掐住白欣然的脖子。
白欣然只顧看戲,卻忘了蕭郎陌是只老虎。
一旁的蕭逸軒見狀,拿起手中的喜秤,一手把蕭郎陌的手拍開,一手把白欣然拉了個旋轉,拉到了他的左手邊。
突如其來的旋轉,讓白欣然看到了蕭郎陌打算掐她脖子的動作。"三阿哥,難道,這就是你的風度,得不到,就想要破壞嗎?我看你還是快走吧!省得這件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治你的罪。"
“你……”
“軒,我們快走吧。吉時快快到了。小月、夕婵扶我上轎。”白欣然見事情鬧得差不多了,何況她還有事。
“你……你們……”蕭郎陌氣得用手指着他們。總有一天他會奪回,今日的恥辱,來日必還歸。他要奪回屬于他的一切,他的位子,他要讓她哭着求他。
白欣然等人走到李孝雅面前時,白欣然停住了腳步。“哈哈哈,怎麼樣?喜歡這份大禮嗎?這是我回報給你三番四次要至我于死地的回禮,不以為我會不知道你跟慕名媛的惡毒計劃。我再一次警告你,別惹我!”
“你……"楚玥妮是怎麼知道的?到底是在哪裏出了錯,李孝雅慌張地看着白欣然。
白欣然不理會李孝雅,徑自走進了花轎,緩緩落坐。
上了花轎的人,琉璃月仍不放心的抹着淚,“玥兒啊,為娘昨晚交待的事,你可都記住了?”
“額娘放心,您說的我一字不差的都記住了。”
新娘的聲音從花轎中隐隐傳出,顯得耐心之極,“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再背一遍。”
一時間,人群靜極,似乎都想聽一聽,老夫人對這立地太歲交待了些什麽?
花轎中傳來清嗓子的聲音,接着從裏面緩緩的傳來太歲的誦讀,“一旦嫁作他人婦:夫君是天,我是地;夫君有命,一路順從;夫君說東,我不說西;”
“嗯,好好好!”琉璃月直是點頭,繼續抹着淚,“乖孩子,乖孩子。”
乖孩子?所有的人瞪了眼,這個王妃是不知道怎麽的,相信這轎中坐的立地太歲的話,還不如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有盼頭些。
“額娘放心,我一定遵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原則。”
咳咳咳,這大吉利日子,說這不吉利的話,堂還沒拜就‘夫死從子’了,驚世駭俗、驚世駭俗!
“絕不幹涉夫君的私事,絕不任意妄為做自己想做的事。夫君要我爬着往前,我一定不邁腳步。夫君如果要我死,我一定毫不猶豫的上吊、抹脖子。如果夫君還不解恨,我可以再活過來,跳跳河,看他滿不滿意!”
咳咳咳,果然,立地太歲的大婚不看可惜、不看可惜!
再說下去,只怕更驚世駭俗的話都說得出來,今天可是一片紅花的海洋,他可不想變成血染的海洋,蕭逸軒輕咳二聲,噙着一慣的笑,示意禮儀官,可以起轎了。
“起轎!”
随着禮儀官中氣十足的喊聲,八人大轎穩穩的擡起,一陣陣鼓樂再度歡快的響起。
“豪華啊!奢侈霭!”白欣然閉目沉思,這般花費,真是可惜了些,“如果今年真是災年,這番銀子,只怕可以救一個州的百姓。”
白欣然在轎內閉目沉思,只聽外間傳來,“禀太子殿下,前面有很的人擋住了前進的道路。”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慕名媛躺着的地方了?一抹詭笑抹上白欣然的嘴角。
白欣然憋足內力,雙手外翻,一下子翻到了蕭逸軒面前。詭異地笑了笑。“下來,我們先去看看。”
"郡主……"夕婵見狀,剛想阻止,便被小月打斷了。“沒事。”
"快點。”白欣然朝蕭逸軒催促着。
“咦……好。"蕭逸軒聞言翻身下馬,剛想拉住白欣然的手,想一起走過去的說,然而眼前哪有她的身影。
只見白欣然走到人多的地方,見慕名媛尚未清醒。
無趣,南宮問天下的藥太重了,慕名媛尚未清醒,白欣然蹲下腰,伸手搖了搖慕名媛,見她尚未有反應,剛想起身時,便聽到了議論聲。
"哎,你看這躺在地上的不是史部上書慕斯立的女兒嗎?”林婆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慕名媛,開口說道。
"本來就是她!"張婆子回答道。平時她就不慣這個慕名媛了,今日好不好容易有機會可以罵她,她當然不會放過。
“你們看,她睡在路邊也就算了,居然還衣裳不整的,這也太不要臉了。”李婆子見慕名媛沒有穿外衣,就躺在路邊,手指着慕名媛說道。
"真的是太無恥,怎麼能這樣?虧她還是個千金小姐呢!”一旁的許婆子見其他三人都開口罵道。
“是啊!不要臉。”衆人甲開口罵道。
“賤ren。”衆人乙T也跟罵。
"BT。"衆人丙說完,朝慕名媛吐了一口口水。
“水性揚花……"
“比ji女還不要臉。”
天啊,聽着衆人對慕名媛
54出嫁當天(2)
出嫁當天(2)
“不如,我送你一個好彩頭。”以報昨晚上額娘讓她的耳朵不得安寧之仇。
耳聽得外面弓弦聲響,白欣然憋足內力,雙手外翻。
一時間,外面的人驚呆了:怎麽可能?
只見,新郎的箭是穩穩的射zai了轎門上的說,可是,在箭入轎門的瞬間,整個花轎四散五裂,一襲大紅喜服的新娘已是飛身而出,好在沒有被四分五裂的花轎活mai。
莫不是,新郎也是天生的神力?
蕭逸軒從驚愕中率先回過神來,首先排除了今天會有人搗亂的可能,官場上有禦林軍維持秩序,黑道上誰敢給他難看,那麽……只有是新娘子了。
看着站!前那一襲大紅衣衫的新娘,蕭逸軒好笑的勾起唇角,“好,碎了好,碎了好。”
天!人群震撼:莫不是,新郎不願娶,還未進門就來個下馬威?這等災難,無異于‘血光之災’,不吉祥、不吉祥霭!
“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随着新郎溫潤的聲音淺淺傳出,圍觀的人群、迎親的喜娘都從震驚中沸騰起來,原來如此啊!
“歲歲平安!歲歲平安!”未來的皇上都說歲歲平安了,他們能不跟着說麽?
蕭逸軒将手中的qiang弓交到禮儀手中,從喜娘手中接過紅綢,一頭捏在自己的手中,一頭塞在了新娘的手中,一如既往的溫潤聲音,“要過火盆了,小心些。”
哼,她倒還想在過火盆的時候來個‘不小心’呢,只是不想,花轎的四分五裂居然也被新郎讨了個好兆頭,第二招還沒想好呢。
神思間,新郎在前面牽着,喜娘在二邊扶着,已是邁過了火盆。
好在沒出錯!二個喜娘抹了抹汗。今天的喜娘當得,膽顫心驚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後面的禮節是如何完成的,白欣然還真個糊塗了,是由着喜娘拉拉扯扯的,還是自己心慌意亂的?明明她是脈絡分明的,為什麽到了這種場合,她仍是犯了糊塗?是心中有一絲絲心動、期盼?還是慌亂、害怕?
呆呆的任人扶着坐在床榻上,白欣然的腦中暫時處于真空狀态!
“請太子殿下揭喜帕!”
一個喜娘從托盤上拿了稱杆,遞到新郎官的手上,
新郎官揭過稱杆,心終于有了絲忐忑,手亦有了些顫抖。
曾經無數次想像過揭喜帕的瞬間她的害羞擡眸是何番景致,是何番風情?
應該都不能用任何語句來言明吧!
确實,确實不能用語句來言明。
鳳冠霞帔被她穿戴,一頭烏黑似緞的頭發就那麽挽了個髻,插着一枝再簡單不過的紅玉桃花簪,那是他送給她的,她應該還不知道。
一襲大紅的桃李喜服簡單不失清雅,喜氣卻脫去俗流,更将她那如凝脂般的膚色襯托得似掐着水般。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宿兄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颀長水潤勻稱的秀腿lou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
新娘确實擡了眸,她很美,美得不似人間的,甚至可謂美得人神共憤,只是那眼光,一點不溫柔、一點不害羞,而是痞氣之極,挑釁之極。
情人眼中出西施啊!再怎麽痞氣、再怎麽挑釁,他的眼中,再也沒有其它的了。
眼前的新郎官雖穿着大黃蟒袍服飾,卻仍嗅得到絲絲墨香隐隐飄來,少了她讨厭的世俗香味,只是新郎現在看着她的神情,似傻了般。癡癡地看着她。
看了一衆屋內的丫環、婆子、喜娘們緊張的神情。她故意擡眸,媚眼斜飛,“太子殿下,娶錯人了?”
蕭逸軒終于回過神,看了一衆屋內想笑不敢笑的人們,幹咳二聲,看向新娘,“太子fei一天勞頓,先休息會子,為夫要出去敬酒。”
看着蕭逸軒的身影跨出了喜房,她搖了搖脖子,站了起來,“小月,更衣。”
知道郡主不喜歡紅色的衣物,若非今天大喜,只怕一輩子也沾染不上紅色的。小月急忙打開陪嫁過來的衣箱,選了一件紫色綴着桃花紋飾的衣物,來到白欣然的面前,替她換下喜服。
白欣然瞥眼看了看這裏的裝飾,看來,軒,真的很用心,這裏,與她在懿德王府的閨房布置相同,包括那個四扇開屏的漫桃花雨的屏風都是一樣,只是,這裏不論是屏風還是房間,都是她閨房的放大版。
斜睨了一眼小月,她知道,這丫頭,只怕也站到軒一國了,畢竟,知道她閨房布置的,眼前這丫頭是第一人。
“把我的東西都擺好。”
白欣然一句話,丫環、婆子們就都忙活了起來。
一時間,在小月的指揮下,一切猶如在懿德王府的布置,該放哪裏的玩意仍擺在哪裏,該放衣櫃的衣物仍擺放在衣櫃,該放在鞋櫃的鞋子仍擺在鞋櫃。一如以往般,只要她願意,閉着眼睛,也能摸出她想要的東西。
“诶,這個不能動。”
眼看着一衆丫環已是整理到最後一個大紅木箱,小月急忙上前摁住,“各位嬸子、姐姐、妹妹們,這個是不能動的。”
太子fei寶貝?婆子、丫頭們自是不敢動,收了手,“那就有勞小月姑娘了。”
小月點了點頭,露出尴尬一笑,指了指外面的天色,“天都黑了,大家也忙了一天了,你們将桌上的東西準備一下,只怕太子殿下要來了。”
是啊,不知不覺中,天色暗了,該鬧洞房了吧。
雖如此想着,一衆丫環、婆子們仍是腳不停、手不住的整理着喜桌上的一應吃食,看看還熱着沒,冷的要重新換過。
洞房花燭夜,任哪個新郎官碰到這樣的日子,無不要笑得嘴合不上、眼睜不開!
雖說他娶了個不簡單的人物,但這個人物,呃……非常合心、也令他動心!
一路邁着穩重的步子,想着初見她時的情景,想着前些時的幾次相聚,新郎官嘴角輕揚!
鬧洞房,本應是新婚喜慶的重頭戲之一,奈何,今天的新娘子白欣然這個風雲人物,所以,臨近喜房,侍劍,侍蕭等侍衛揖了揖手,“太子爺,呃……屬下等,要告退了。”
眼見着一衆屬下、友人似有不舍、又似有不甘心的離去,新郎官微挑眉,他知道,那些人的目光中有憐惜、憐憫,還有……如臨大敵。
抛卻腦中的想法,新郎官笑了笑,親手推開新房的大門,輕步邁入洞房。
喜房內的一衆喜娘、丫環們見到新郎官,無不含笑點頭,用眷念之極的目光,呃,連帶心疼之極的目光,手放腰間,盈身下拜,“恭喜太子爺!賀喜太子爺!”
蕭逸軒擺了擺手,“免了!”
一如既往濕潤的聲音,如春風般,吹奏了一池春水,聽得所有丫環、婆子、喜娘心中軟酥酥、醉綿綿!
小月最後一個手放腰間,緩慢躬身,“給太子姑爺請安!”
新郎官含笑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擡手示意免了。
看向新娘,她換了一襲紫色的衣物?配着紫玉桃花簪,在燭光的映襯下,臉上泛着淡淡的光晖,更顯妩媚。
“太子殿下、太子fei,該喝合卺酒了。”
聽了小月的吩咐,一時呆呆站着的喜娘和丫環、婆子們再度忙碌起來。
蕭逸軒一把抓過白欣然的手,“來,喝合卺酒。”很期待呀,她喝了酒後是何等情形,他……似乎也好下手些。
白欣然眉頭微蹩,看着抓住自己手的人清澈眼神柔和依舊。
白欣然煥動清澈
就在這猶豫空檔,新郎已是拉着新娘入了座。
看着滿滿一桌的食物,花生、桂圓、紅棗、餃子……她知道,這餃子是生的,她知道,是‘生’的寓意。白欣然不屑的撇了撇嘴,按規矩,這些東西都要一一嘗試,意味着‘早生貴子’!
挑選了一個大碗,将桌上酒杯中盛滿的合卺酒倒入其中,在新郎和丫環等一衆人的目瞪口呆中,新娘分別将花生、桂圓、紅棗、餃子各挑二樣,成雙成對的一一放了些在大碗中,用筷子攪了攪,推到了新郎的面前……好一碗合卺大雜燴!
媚眼斜飛向新郎官,“夫君!”
目瞪口呆的新郎因了這一聲的呼喚,回過了神:這般親昵的稱呼,肯定不是好事!
“妾身很累,沒有味口。偏偏不吃不喝的又不吉利,所以,妾身的這一份,煩夫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