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在一衆侍衛的簇擁下,國王陛下氣宇軒昂地走向觀賽臺的最佳位置。

齊哈忙上前,提示國王居中而坐,看見國王落座,其他高官也跟着紛紛坐下。

傅靜柔和林語夢則很自覺地站在了國王的身後。

國王不爽地蹙起眉,橫了齊哈一眼,對他的自作主張很不滿。

齊哈湊近國王,耳語道:“陛下,這是您第一次出現在公衆場合,旁邊沒有女眷會被笑話的。”

這格恩薩島國就是邪門規矩多,因為一直延續一夫多妻制,有身份的男人外出時身邊是不能缺女眷的,一是方便侍奉他,二是也有炫耀的意思,女人的姿色和數量通常就能看出其身份的高低。

上午的陽光明媚炎熱,觀賽臺上方雖然有巨型遮陽傘,卻遮不住熱氣,不一會兒,國王的鼻尖上已經冒汗了。

傅靜柔和林語夢皆很有眼色,一個趕快拿起手中的小香扇為國王扇風,另一個則拿起手帕替國王擦汗,兩人溫良娴雅的樣子,贏得一衆高官的滿眼歆羨和頻頻點頭。

國王卻厭煩地撥開為她擦汗的手,側目剜她一眼,眸中迸射出的冷光讓林語夢吓了一跳,她委屈地癟癟嘴,眼淚差點掉下來。

一旁的傅靜柔則優哉游哉地為國王扇着風,臉上浮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林語夢瞪她一眼,靈機一動,把手帕展開來,也對着國王扇起了風。

比賽開始了,先進行的是男子組比賽。

果然如面具小子所說,這些野生大象性子都很烈,人坐上去要馴服好半天它才肯乖乖跑起來,有的壓根就不聽馴服,非但不往前跑,反而瘋狂地原地轉圈,須臾間就會把人甩下來。幸虧那些選手都有參賽經驗,才免遭被大象踩死的厄運。

看着激烈的賽況,臺上臺下不時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江亦璠天性就喜歡挑戰,也是看得不亦樂乎。

旁邊幾個候賽的黑人并沒有多大的觀賽興致,因為年年參加,早過了新鮮勁,只是來湊湊熱鬧而已。

他們望着東側的觀賽臺,饒有興致地談論起了新國王和他身後的那兩個侍女。

“瞧瞧,國王第一次露面就帶兩個侍女出來,排場可不小啊!”

“你們不知道吧,這兩個侍女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聽說都是有來頭的。”

“什麽來頭?快說說。”旁邊一個黑人婦女突然插話,滿臉好奇。

“具體什麽來頭我說不清楚,不過聽說是總管大人為國王物色的王後候選人,估計誰先懷上小王子誰就是王後,另一個就是侍妾了。”

“老國王一輩子不結婚,我看這新國王的架勢呀,不娶十個八個侍妾是不會罷休的了。”

“你還三個老婆呢!國王娶十個八個算什麽,就是娶上百個也是應該的。”黑人婦女揶揄道。

江亦璠舉目向觀賽臺的東側望去,最佳位置處,坐着一排氣宇軒昂的人,雖然都穿着民族服裝,但她還是一眼便看出了誰就是國王,因為四周的臉都是黑的,唯有他的臉是白淨的,他身後果然站着兩個面色雪白的女孩。

兩人不停地給他扇着扇,伺候得體貼周到,他則拿着望遠鏡,饒有興致地觀着賽事。

江亦璠心裏冷嗤,不就是個破國王嘛!搞得像古代皇帝的架勢似的。

土鼈!

現在都是文明國度了,誰還王後侍妾的,這要是在利國,民衆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