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六扇門

閑散悠閑的午後,捕快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唠嗑。

“哎,你們聽說沒,朝哥的小媳婦兒逃婚了呢。”

“朝哥什麽時候有的媳婦兒?”

“聽說是朝哥幼時定的親,是和渝州的陸家。”

“哎,這渝州的陸家我知道,富甲一方的大戶啊。”

“朝哥也确實是年紀該成家了啊。”

“不過為何要逃婚呢?”

“你還不知道呢,據說那姑娘才十六歲呢。”

“十六歲?這,确實太小了啊。朝哥都過而立了吧。

“哎,別說了,朝哥來了。”

朝夕惕一進門,就覺得今天氣氛不太對。他們似乎在談論自己?

“你們都閑的很嗎?”

聞言,所有人都列隊排好。

朝夕惕一襲白衣,負手而立拎着一壺禦膳房剛送來的酒。走到隊伍前頭,随手一揮袖飛出數不清的回旋镖,所有的捕快們揮劍開始應對,躲避。

朝夕惕飛身落在房檐上,躺在屋檐上舉起酒壺喝了一口。哎,自從今年禦膳房換了個主廚後,釀酒的技藝真的越來越差了。

朝夕惕随意的将酒壺抛起,酒壺蹲在空中,朝夕惕提起內力擊出一掌,酒壺就在空中均勻的碎開,每一片都成菱形。反手一推,碎片散開,連酒都被均勻分散成一滴一滴,朝所有在躲避回旋镖的捕快們飛去。

捕快們先是看到了落下像雨點般的酒,再來就是一堆菱形的瓷片飛來,原本在應對回旋镖已是很費勁,加之如雨的瓷片,更是棘手,躲避不及。

終于瓷片落地時,所有人都接下了回旋镖。

這樣嚴苛又刁鑽的訓練,他們早已習慣。所有六扇門的捕快都以能入朝夕惕的訓練營為榮,可朝夕惕挑人極為刁鑽。泱泱六扇門并沒有多少人能被挑中。但在訓練營學成的捕快大都不久後就立了大案晉升飛速。

這日,朝夕惕收到了一封家書。

是渝州朝宅寄來的,想來是爺爺。

朝夕惕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婚約,只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他也并沒有打算要娶這個陸家小姐,就此解除婚約也好。可爺爺一向都是希望他能早日回家成婚的,他老人家已經盼了許多年。想不不肯輕易同意退婚的。

朝夕惕剛想提筆回信,想起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回渝州了。就此回去看看爺爺也好。反正這帝都他也呆膩了,望着禦膳房今日送來食盒,朝夕惕忍不住撫額。走!今天就走!

六扇門的總捕頭驚愕的打碎了手中的茶杯“什……麽?你要走?今天?現在?”

“嗯。”朝夕惕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不耐的回答道。

“不不不!你……你這樣,你先告訴我為什麽突然決定要走?”

“我為何而來,便為何而走。”朝夕惕站起身,将身上的禦牌放在了桌上告了聲“後會有期。”便走出了六扇門。

看着眼前的人潇灑走遠,總捕頭很是紮心。可他知道他攔不住他,他想走這世上,誰能攔的住呢。

他說為何而來便為何而走,總捕頭想起自己是帶了一壺禦膳房珍藏多年的禦酒去翎霄派将他哄來的。

不過确實這禦膳房新來的主廚,确實比不上當年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名廚啊。

總捕頭很是頭疼,他朝夕惕就這麽潇灑的走了,訓練營誰來接手?士氣怎麽辦?業績怎麽辦啊!

哎,果然成也禦膳房,敗也禦膳房啊。

作者有話要說: 禦膳房:這個鍋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