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國王的幽眸眯起,好看的嘴唇緊抿着,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江亦璠又趕快叫苦連天:“哎呦……好疼哦……”可憐兮兮地望着他,輕晃了兩下,“幫人幫當到底嘛!你這樣半途而廢多不好……”

“閉上嘴!不許說話!”國王的口吻完全是命令。

“好吧……”江亦璠讷讷的,委屈的癟癟嘴,不情願地噤了聲。

國王走了一陣,江亦璠終于忍不住,又開了口,而且還一驚一乍的:“哎呀!差點忘了一件大事,你能不能把我抱回去?”

“幹什麽?”國王以為她是什麽東西忘在賽場了。

“我要去找那個國王一趟。”

國王詫異地問:“找他幹什麽?”

“先啐他一口,再給他談判談判!”江亦璠憤憤不平,一臉的正氣。

國王一愣,好像她啐的唾液已經到了他臉上,感覺濕濕的,粘粘的,很惡心。

江亦璠繼續說:“這個國家的制度太落後,現在竟然還是一夫多妻制,這簡直太不像話!我剛才想了半天,這都怨國王做了壞榜樣,你剛才沒看到嗎?他竟公然帶着兩個侍妾出來招搖,這不明顯在給民衆灌輸歪風邪氣嘛!”

聽着她頗有見地的話,國王居然無話可說了,默了默,說道:“那兩個不是侍妾,是侍女好不好!”

“侍女跟侍妾有什麽區別嗎?在古代,侍女就等同于侍妾,反正那些侍女整天圍在國王身邊,就是為他服務的,那還不是他想上誰都行。”江亦璠不茍同地反駁。

國王又一次被她搶白得說不出話了,壓抑着想再次把她撂在地上的沖動,耐心地說:“國家制度這等大事豈是你一個外國人能參與的?再說,這事國王心裏已經有數了。”

“你怎麽知道?你認識國王?”江亦璠不相信地看着他,唇畔還懸着嘲諷。

“哦……不認識,我聽人說的。”國王含糊其辭,而後勸道,“你現在連路都走不成怎麽跟國王見面,還是改天吧!”

沉吟片刻,江亦璠這才罷休:“也行,哪天我親自到格林宮找他,非給他上一課不行!”

國王鄙夷地看看她,腹诽: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你是誰?格林宮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嗎?再說,你要見我,我未必讓你見。

明知跟她無法交流,國王也懶得再費口舌,只有讓她去碰碰釘子,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兩人乘車回到菲曼公寓。

剛下車,江亦璠又伸手求抱抱,國王不滿地皺眉:“自己走!”剛才下車時,明明看她動作挺麻利的,并不像受了傷。

“是你把我摔傷的,你必須對我負責到底!”

面對她的耍賴,他常常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果然如人所說,女人是世上最不好對付的生物。

蹙蹙眉,深吸氣,忍住內心的厭惡和憋屈,再次将她抱起,雖然她人很讨厭,但抱着她的感覺卻不怎麽讨厭,軟軟的,還有股沁人的馨香隐隐飄入鼻間。

莫名的,心湖泛起了潋滟微波,心髒的節奏也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