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顧遙作為新生到自己學校報到。

學校裏的同學們都很熱情,她本身并不是一個很熱情的人,但是因為這種惺惺相惜的氣氛居然很快的跟別人熟絡起來。

在宿舍聚餐酒過三巡之後,她已經開始跟自己的舍友勾肩搭背。

“姐妹,我真的是很不容易啊,學習成績本來是一塌糊塗的,自己也不知道好好學習,也遇到過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最後已經快要放棄自己了,結果竟然遇到了自己的貴人。”

一個姐妹喝得醉醺醺的,看顧遙說的感人,也把腦袋湊過來說:“我也跟你說說吧。我跟你一樣都是複讀了一年才考進來的,我家裏本來是打算讓我出國讀金融的,但是我就是想學動畫,我爸媽不願意讓我出國讀這個,我要是想讀就只能在國內,第一年考不上我都打算放棄了。但是那時候,突然知道我的偶像居然考上了這所學校。”

“哈哈,你的偶像是誰啊?咱們學校電影類專業最nb,你偶像考到這裏來真的不錯了哦。”另一個舍友說。

顧遙也靜靜聽着。

“我的偶像是向上少年團的隊長。”小姑娘不無嬌羞。

“噗!”顧遙一口啤酒噴出來,“不是吧阿sir!你居然喜歡薛佳世啊!”

“是啊怎麽了?難不成你是我對家啊?”

顧遙仔細地想了想,好像她們并不能說是對家,或許還應該算是姐妹,畢竟她絕對是薛佳世最早的一批粉絲了。

“唉,偶像好啊,偶像最好的地方,就是離你很遠的時候,作為啓迪你的人,就在那裏,讓你去追。”

“離近了不好嗎?我就老是幻想能跟梁朝偉住對門!”另個舍友開心地說。

“nonono!”顧遙咬着手指頭,對于這個,她可是很有發言權的。

曾經作為薛佳世的粉絲,後來因為某些事情不願意再見到他連累他,在這些時候,她都會覺得遙遠的薛佳世很有偶像的魅力。

但是那個跟他一起一邊背《滕王閣序》一邊嘔的高考生沒有。

……

距離近了,就打破了很多東西,現在的薛佳世對于顧遙來說,算是偶像嗎?好像不算。

是朋友嗎?又不太像。

冷風吹得微醺的頭有些痛,顧遙裹緊自己的長袖外套。

就在這時候,旁邊梁朝偉的粉絲很興奮的戳了戳她們:

“诶你們看看這個人是誰啊,好像薛佳世啊蛤蛤蛤!”

“什麽呀,薛佳世怎麽會在這裏,人家忙着去排戲呢吧,怎麽可能會來我們校外的小酒館啊。”

“就是,而且他很懶的,又很注意形象,這麽晚估計不會出來。”

穿着淺灰色短袖的薛佳世臉都藍了,顧遙個小混賬胡說八道些什麽?他哪裏有那麽注意形象?

“喝得挺好的?”

顧遙彈了梁朝偉粉絲的腦門兒一下:“姐妹兒,幫我擡頭看看,誰在說話,我懶得歪頭了。”

梁朝偉粉絲又打了薛佳世的粉絲一下:“喂,我說真的,你快點起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家薛佳世啊!快起來!”

小姑娘拍拍打打的直起身來,“說什麽呢,怎麽可能哪有這麽容易就見到還是在校外”,然後一看,一下子僵住了。

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看上去就像喝酒喝得一樣。

“不是吧,我的運氣這麽好!”

“啊?誰?真的是薛佳世嘛?讓我看看!”顧遙努力的想要将自己的頭從桌上翻轉過來,但是努力無果。

這才發現自己的頭已經被按住了。

“喝了還不少啊你,開學第一天就這樣,信不信我告訴陸華笙讓她撕了你!她去陪安明大佬領獎去了竟然就讓你放縱至此!”

顧遙有點心虛:“啊,還真是你。”

薛佳世把她頭提起來。

“我是看你八百年不回消息,過來找找你怎麽了,沒想到你玩得興味正濃,正是長袖善舞,那我還是不打擾你了。”

說完,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看信息!”

顧遙目瞪口呆的目送薛大哥離開。

身邊的舍友也一臉呆滞。

“我們剛剛看見的,是薛佳世沒錯吧?”剛剛的薛粉好像這時候終于活過來了。

“是啊。”顧遙翻手機,發現有一條是薛佳世發來的,她剛剛一直在猜拳喝酒,沒工夫回,是他最近排的話劇要在大劇院演了,邀請她去看。

前段時間他們團的演唱會她也去了,但是那個工作室全員都去了,這個話劇,他為什麽要單獨邀請自己啊?

顧遙喃喃的說着什麽,身邊的薛粉靠在她身上深深的說:“姐妹,老實交代。”

顧遙停在那裏,愣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最終還是說:“行,以後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麽東西啊……”

陪安明參加完金曲獎的頒獎典禮回來之後,陸華笙的最大感受是:

拿獎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可以随便感謝!

比如安明,就可以随意的上去理理襯衫,很潇灑的把他自己屋子裏的電腦、小豬佩奇窗簾、米菲床單還有電視機感謝一遍,最後還“勉為其難”的加上了陸華笙,陸華笙終于可以跟窗簾、電腦、電視機一起心安理得的接受安明的感謝。

笑歸笑,她在看安明接受獎杯的時候,還是哭了。

媒體很懂的拍下她哭泣的鏡頭,又是一條好新聞标題:

內娛第一狼性經紀人在歌手得獎現場喜極而泣……

安明說她:“參加了不少頒獎典禮了吧。”

陸華笙疲憊的回答:

“是,沒錯。尤其是上周的白木蘭獎,真是讓我印象深刻。”

“哈哈哈哈哈,梁準和連續應該是白木蘭歷史上唯一一對在頒獎典禮上吵起來的導演和編劇吧哈哈哈哈。”

“他們好不了了,會一直相殺下去。”陸華笙撫摸自己的額角。

“他們電影應該也快上映了吧。”

“是啊,過得好快。”陸華笙點頭。

如果時間停在這裏就好了。

“跟……你那位,還是不說話嗎?”安明小心翼翼的問她。

這一下子,可戳上陸華笙的肺管子。

——

倒帶。

一個不知姓名的小鮮肉、很想出道的奇怪人士,也就是霍祁,他在近兩年的時間裏可謂是死纏爛打。陸華笙不是沒有感覺到他的意思,她也并非沒有感覺。但是她內心也有點惆悵,因為下山的時候就是因為不想結婚,她錯覺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想結婚了。

喜歡……這種感覺很重要嗎?

她因此還跟“霍奶奶”探讨過。

她問奶奶怎麽才叫喜歡,奶奶說如果能想盡一切辦法與這個人相處,那你應該是已經喜歡上她了。陸華笙一方面覺得奶奶很精辟、很懂,另一方面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喜歡那個不知名男士。

畢竟雖然她有時候會表達自己并不想多帶一個新人,但是從來沒有實質上拒絕那人的接近。

【奶奶,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

陸華笙記得那天大半夜的,“霍奶奶”就好像不用睡覺一樣,拉着她問東問西的,一開始好像很焦急的模樣,從她打字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來,她打一行字,“霍奶奶”已經五行發過來了。最後陸華笙說出了那個人很關鍵的特征,說他一天到晚纏着她不放讓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霍祁在那頭松了口氣,那除了自己,好像也沒有別的男人整天纏着他小姑娘不放,那就好!應該不是別人!

可是那……華笙,喜歡他?霍祁覺得自己的快樂就像一瞬間被吹脹了一樣,讓他自己都不知道東西南北。

華笙,原來這就是喜歡啊。

陸華笙知道霍奶奶就是霍祁的那一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日。

那天霍祁(當時還是一個不知姓名的男子)死纏爛打要跟着她體驗生活,陸華笙這個毫無戒心的人就帶着他去了。

在路上她在道邊看見一個長得賊像自己師父的肥胖一圈的中老年男子,但是去找的時候又看不見了。

于是她就發短信給霍奶奶說:

“奶奶,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我的師父啊?我懷疑他回來了,但是不見我。”

霍祁在旁邊毫不避諱的拿出手機在上面滑動起來。

然後陸華笙就收到了回信:“沒有。”

她面無表情的看了旁邊那人一眼。

又繼續發:“那你在哪裏?”

回:“在車上。”

陸華笙冷淡地看着霍祁在手機頁面上同頻同步滑動。

“霍奶奶?”

霍祁很惡劣的笑了,至少在陸華笙看來是這樣。

當時她就下了車,再也不想看見他。

被欺騙的感覺不好受,難道她像是個傻的嗎?

霍祁後來發了很長一段的消息給她說,他想了很多遍怎麽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個跟她對話的人,但是還是覺得樸素一點最好。

又介紹自己名叫霍祁,是霍奶奶唯一的親孫子。

原來他就是霍祁,陸華笙在剛剛跟師父開始學習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他那祥瑞得吓死人的命格了。

“唉,什麽叫樸素一點最好啊。”陸華笙心累的捂住眼,說實話,她靜下心來心知肚明,人家并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她。

反倒是她欠他良多。

而且不論是霍奶奶還是霍祁,都是照顧她很多的,直接發脾氣真的很不好,是弟弟行為。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面對那個人就是這樣肆無忌憚。

初次見面的時候他扶她起來,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帶來了很多資源的時尚女魔頭也是他幫忙牽的人脈,他也陪她見證了自己的藝人們的高光時刻,後來證明原來這其中很多事情都是由他斡旋。

這個工作室、她的所有都沒能離得開他的幫助。

陸華笙有點洩氣,但是轉念又一想,這不是互利共贏的過程嗎?

工作室也要跟東華分成的啊,東華也是霍氏的子公司啊。

唉。

可是直接跟他聯系吧,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一直拖沓了很久,直到陸華笙在一家咖啡廳裏與真正的霍奶奶和師父夢幻相遇。

“華笙啊,跟我回山上去吧?”師父笑眯眯的,在咖啡廳裏嚼着花生豆,一臉富态,一看就沒吃過什麽苦。

但是這句話着實攻心。

如果師父問她過得怎麽樣,那麽陸華笙可要将師父釘在恥辱柱上,大吐苦水三百句,可是現在……

“不回去了……”

回去幹啥,看鳥?不如山下熱鬧。

師父很滿意,盯着她看了很久:“長大了。怎麽樣,喜歡霍祁碼?”

陸華笙又紮心了。

師父怎麽老是堵住她的話。

她在師父面前又沒辦法說假話,否則一眼就被他洞穿了。

可惡啊!

“喜歡。”

霍奶奶眼睛一亮:“我還怕你因為我讓他替我跟你聯系,心裏覺得不舒服呢!”

陸華笙看着霍奶奶殷切的目光,覺得心裏絞痛。

怎麽一個個的,說話都這樣不給她留發揮的餘地。

她不能說自己不喜歡霍祁,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生氣。

“唉,所以說,這就是讓我下山的那個結婚對象?”陸華笙一臉無奈。

師父還是笑眯眯點頭。

老陰陽人了。陸華笙吐槽他。

“人生在世,想那麽多幹嘛,況且你還有我,要懂得及時行樂啊。”

“說的是。”陸華笙思考着。

後來霍祁求婚的時候,陸華笙讓他把兩個人所有的短信全部念了一遍。

聽他親口講出那些“霍奶奶”“華笙、笙笙”實在讓她覺得暗爽,但是最後還是要有一個結果。

戒指套在她手指上。

“你要沒有後悔的機會咯。”霍祁故作輕松,實際上心裏緊張得很。

“我要是想後悔,任何時候都有機會。”陸華笙毫不客氣,就這樣戴上了戒指。

締結了這份,原本逼她下山的緣分。

薛佳世見到陸華笙師父的時候,正是最糾結的。

“我喜歡一個人,但是這份工作不允許我表達自己的喜歡,怎麽辦。”

師父只回了一句:“成年人了,要學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責任。”

彼時陸華笙和霍祁已經去渡漫長的蜜月去了,薛佳世沒有別人能分享自己的心事,只有問這個神出鬼沒的師父。

“那麽我到底該選擇什麽呢?”

“成年人了,要學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責任。”

……合着這天師還是個複讀機。

男團宣布到期解散那天,薛佳世也同時宣布了自己的計劃,将會放下愛豆的身份,沉下心先做一個演員。

近兩年以話劇為重。

顧遙上次去看他話劇,那時候他的表演還很稚嫩。

他想,總有一天,他能在她面前演一出專業、游刃有餘、淋漓盡致的話劇。

時間不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了!好漫長!好快樂!

想說的在評論區說,都會有紅包的!!

我愛陸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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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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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某代課老師揪住企圖欺負今洺的臭男孩并亮出貓爪:“敢欺負我妹妹?”

某開發商叫住正訓斥今大強的村幹部:“敢欺負我妹他爹?”

從林子裏鑽出大蛇按住嚼舌根的村民:“我妹妹豈是爾等能輕視的!”

道士掐住當年亂下判詞的神棍:“敢說我妹妹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