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呼吸帶着一種幹淨的清香,像是春日裏青草的味道。随着這股處子清香不斷傳入鼻間,讓他本就動蕩不安的心湖晃動得更加厲害了,他似乎很不滿于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眉頭揪得更緊了。
所幸汽車已經進了市區,他們馬上要下車了。
汽車停穩,司機提醒游客攜帶好自己的東西下車,人已經下的差不多了,懷中的人還睡得正香。
白夕默晃晃她,江亦璠這才睜開惺忪的睡眼,擡手揉揉眼,很自然地坐起,絲毫沒留意自己剛才是在別人懷抱裏的事實。
迷迷瞪瞪地環視下四周,車裏已經只剩他們兩個了,趕快起身,轉頭看看穩坐泰山的某人,詫異地道:“還愣着幹嘛!快下車呀!”
這裏的街燈較之小鎮上明顯繁華了許多,江亦璠卻不知道要何去何從了,來之前她并沒有預定酒店,于是茫茫然問:“我們現在去哪呀?找酒店嗎?”
“你說呢?不然你準備睡大街上嗎?”态度一貫的清冷。
“哦……還要走很遠的路嗎?”今天走的路太遠,現在她的腿像灌了鉛似的,沉得厲害,實在走不得遠路了。
“不遠,還有大約一公裏。”
“還說不遠,坐出租車吧!”
“你看看現在有出租車嗎?與其有等車的工夫,也早走到了。”他很不滿她的嬌病。
她痛苦似的皺起眉,不情願地跟在他身後,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住腳步,不走了。
白夕默轉頭,不耐地催促:“走哇!”
她非但不走,反而蹲在了地上,扶着腿肚,很痛苦似的喊疼。
白夕默無奈,只好走回去,彎腰,跟着她蹲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只感覺背部突然有人撲了上去,一雙胳膊順勢環住他的脖子,剛想嗔怪,卻聽到她撒嬌的聲音傳來:“大叔……我累了……你背我……”
與其說是撒嬌,毋寧說是耍賴。白夕默豈能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招,像應激性反應一樣,他突然起身,想要甩開她,可她卻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白夕默很生氣,臉色也特別不好看,給他使詐也就罷了,還動不動就往男人身上貼,這女孩也不知道有沒有腦子!
“松手!”他怒喝。
“嗯……我都叫你大叔了,你好歹照顧一下下一代嘛!”她繼續撒嬌,甜美的聲音,瞬間就能觸到人心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白夕默只感覺心裏有陣麻、酥傳來。
看他不再拒絕,江亦璠趕快麻利地去掉他背上的背包,遞給他:“你的包還是背在前面安全些。”很體貼似的,幫他把背包套在了前面,然後又緊緊地貼在他背上,身體輕輕一躍,雙腿就夾住了他的腰,小手拍拍他的肩,愉快地催促道:“好了,走吧!”
白夕默無奈地吐口長氣,只好大手握住她的腿,向上聳了聳,心不甘情不願地向前走去。
雖然隔着裙子,但也能感覺出她腿上肌膚的柔滑,莫名的,心口處有種異樣的感覺,癢癢的,又軟軟的,像長了草似的,撩、撥着他。
還有……背上的那兩團柔軟,就像是兩團火焰,燒得他不僅背部灼熱,連全身都好像要冒火了一樣,只感覺嗓子裏幹幹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