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了,我明天就回去了,而且,我現在跟一個驢友在一起,不會有事的。”江亦璠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白夕默一眼,見他正專注在自己的iPad上,似乎沒留意她的話。
“男的女的?”南澤風不放心地問。
“男的。”
“你怎麽那麽傻大膽呢!男的你也敢随便結伴呀!萬一是壞人呢!快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電話那頭,南澤風的音量一下子就拔高了,話問得火急火燎,就連白夕默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壞人,昨晚我生病了,他還照顧了我一晚上呢!”
“什麽?一晚上?”電話那頭,南澤風簡直要急瘋了。
電話突然斷了,傳來了盲音。江亦璠盯着慢慢暗掉的手機屏,不解地搖搖頭。
“追你的男孩?”白夕默冷不丁問,聲音平淡如水,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又怎麽樣!都追了兩年多了。”江亦璠炫耀似的瞥他一眼,放下手機,繼續喝粥。
“今天我打算去城郊的村寨看土著舞表演,你去嗎?”白夕默狀似很随意地開口。
“當然要去了。”江亦璠頓時來了精神,趕快把粥喝完,“你等我一下,我們馬上就出發。”
看見江亦璠進了衛生間,白夕默突然起身,拿起矮幾上的手機,翻開剛才的通話記錄,簡單搗鼓了幾下,又放回了原位,唇角勾了勾,開始收拾東西。
江亦璠出來,已經換好了衣服,又收拾了下行李,背上背包:“OK!出發了!”
“等等,你還沒吃藥吧!”白夕默很細心地提醒。
“哦!”江亦璠猛拍一下腦門,趕快放下背包,翻出藥,白夕默已經給她倒好了水,她接過去,把藥吃了,又把杯子還給他,“謝謝!你還挺細心的嘛!”
心裏,甜絲絲的。
白夕默沒什麽反應,不鹹不淡地說:“是你太粗心了。”肚子才剛不疼,就忘記吃藥,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出了門,攔下一輛出租車,一個小時後,就到了城郊。
下了車,便看到一些游客正興致勃勃地往前走着,景區大門就在前方不遠處。
這裏居住着非洲土著部落,房舍和道路都還保留着原始風貌,風光也透着自然之美,不過其落後也是顯而易見。
孩子們站在路邊,幾乎都赤luo着黝黑的身體,只遮住羞澀部位,手裏拎着制作粗糙的小玩意,看見游客過來就一擁上前,明着是推銷叫賣,實則是乞讨。婦女們則蹲在自家門口,眼神空洞地望着這一群群從此經過的游客。
白夕默看着這一幕幕,心裏湧起蒼涼,也頓時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江亦璠大方的很,只要看見小孩,必定掏錢,且都是大錢。
還沒到景區大門,所帶現金已經全“揮霍”完了,看看白夕默,很霸氣地伸出手:“借我點錢。”
白夕默看她一眼,乖乖從背包裏掏出一沓錢,放到她手裏。
“謝了!回去還你。”江亦璠高興地接過錢,又開始了“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