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去,早餐也送來了。
本來很餓的,可見到早餐,卻沒了食欲,吃起來,也不知其味,房間裏少了個人,感覺整顆心都是空蕩蕩的。
整個一上午,江亦璠都在房間裏看電視打發時間。已經中午了,白夕默還沒有回來,看來,他是生氣不管她了。
江亦璠無精打采地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自己乘船回去。
“小心眼兒,讨厭鬼,動不動就愛生氣,才不要跟你一路回去呢……”邊收拾東西,邊嘟囔,發洩着心裏的憤懑。
“說誰小心眼,讨厭鬼呢?”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乍然響起,剛才只顧着嘟囔,竟然連房門什麽時候被打開都沒有留意。
看見那道俊逸倜傥的身影,江亦璠的眼睛裏陡然射出驚喜的亮光,也忘了還在生着氣,上前就挽上了他的胳膊:“我以為你又不管我了呢!”
“我東西忘了,回來拿。”辦了一上午的正事,顧不得吃午飯,就趕回來了,恐怕她等不及他,自己回去,明明就是專門回來接她的,可他就是不願承認。
“那你也順便捎上我吧!”江亦璠突然嬉皮笑臉,挽上他的胳膊就不松手了,大有耍賴之意,“我走路也不方便,就當是你多了點行李。”
“如果能管住嘴,不亂講話,我可以考慮捎上你。”
“我哪有亂講過話,多少男孩都喜歡跟我說話,就你不喜歡,怪物!”江亦璠小聲嘀咕,心有委屈。
下到一樓,辦理完退房手續,江亦璠突然問:“你的那兩個仆人呢?”
“再亂講話不管你了。”他們還在繼續審那些可疑官員,自然是過不來,一時想不出什麽搪塞的理由,只好硬生生地堵住她的話。
“這叫亂講話嗎?我也是好心關心他們嘛!不識好心人!” 講個話都不讓講,見過霸道的男人,沒見過他這麽霸道的!
“餓不餓?”白夕默突然問,好像表示歉意似的。
“餓。”江亦璠如實說,看看他冷峻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臉,心裏忽然湧起報複的欲望,“你不讓我說話,就請我吃大餐。”
“吃什麽?”
江亦璠轉身問吧臺的侍者:“小姐,你知道這裏最貴的酒店是哪家嗎?”
“最貴的應該就是賽都大酒店了,不過那裏一般人都去不了,聽說只有那些高級官員和超級富豪才能進的去。”
江亦璠挑釁似的斜乜着他:“喂!你不是說你很有錢嗎?待會兒就看你能不能進去了。”
出門,乘上一輛出租車,不等司機開口,江亦璠直接報了地址:“賽都大酒店。”
“你們是想去那裏吃飯嗎?”出租車司機好奇問道。
“對,是去吃飯。”
“那裏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而且聽說東西貴的要死,不如我給你們推薦一個吃飯的好地方,不僅美味,還經濟實惠。”出租車司機好心勸慰,可能是看他們既不像高級官員,又不似超級富豪,超級富豪誰會坐出租車呀,肯定都是開着自家豪車的。
“不,就去那裏。”江亦璠斜乜着某人,要狠狠宰他一次的決心更堅定了,想到待會兒看到他出醜的樣子,心情突然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