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風鄙夷地撇撇嘴:“一個黑人老頭,至于這麽激動嘛!”
“新國王不是黑人,才二十多歲呢!”服務員頭也不回,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樓下,聲音激動萬分,“哇!真的好帥哦!”
江亦璠也趕快湊向窗口,樓下,長長的紅色地毯上,一衆人正往酒店裏走,有白人,也有黑人,她看不出哪個是國王,問服務員:“哪個是國王?”
“就是走在最前面、最年輕、也最帥的那個。”服務員拿手指着,很快,臉上露出遺憾,好像看不夠似的,“啊……進酒店了,看不見了。”
江亦璠也遺憾地聳聳肩,坐回了座位。
在接待員的引領下,白夕默和R國首相進了宴會廳。
宴會廳富麗堂皇,光線明亮,四周安裝的都是新型玻璃,裏面的人能清清楚楚地看見外面的風景,而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裏面。
菜很快就上齊了,兩國首腦先互敬了一杯,才正式開席。
R國首相此行訪問主要是為了促進兩國的經濟合作,特別是對格恩薩島國優越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礦産資源特別感興趣,希望能投資開發那些比較偏僻落後的小群島,做到互利共贏。
白夕默的位置正對着副樓,不經意擡眸,一對俊男靓女突然闖入視線,男孩很殷勤地給女孩夾着菜,雖然男孩背對着主樓,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女孩神采飛揚的表情不難猜出,他對她有多麽的寵溺。
“哎呀!”江亦璠突然叫了一聲。
南澤風一驚,看見她臉上被濺上的湯汁,趕快湊過去,拿起濕巾給她擦,緊張地問:“有被燙到嗎?”
“不知道,有點疼……”江亦璠痛苦地閉着眼睛,剛才正在咬一個裏面帶湯汁的丸子,湯汁突然就濺在了臉上。
南澤風的身體向前傾着,跟江亦璠面對着面,距離很近,他的手還在她臉上輕輕擦着,動作特別暧、昧,從白夕默的角度看,兩個人分明是在接吻。
齊哈留意到他的心猿意馬,順着他的視線望去,這一望不當緊,驚得差點下巴掉地,繼而,心裏哀戚,再看看國王好像黑雲壓城的陰沉臉色,身體猛一驚悚,國王吃醋好可怕!
直到聽見首相的聲音,白夕默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臉色很快恢複如初,聽完翻譯官的翻譯,得體的做了回答。
白夕默的自我調控能力很強,很快将剛才的一幕抛諸腦後,跟首相的交談又變得游刃有餘,自有一種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氣魄。
……
被濺上的地方有些微微的紅,南澤風趕快吩咐侍者拿冰塊過來,用手帕包好後,試了試溫度,不算太刺激,才遞給江亦璠。
本身就沒什麽事,冰塊敷了一會兒,淺淺的紅色很快就退下去了。
吃過飯,南澤風提出讓江亦璠到他住的酒店休息,起先她有些猶豫,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諸多不便。
“走吧!還真怕我吃了你?”南澤風笑着激将。
“誰怕誰呀!” 江亦璠把頭一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