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拉開的瞬間,B國總統的眼睛陡然就放亮了,晶亮的眼神裏添了不少驚豔的成份。
“這首曲子太美了,我好像從沒聽過。”總統偏過臉去,低聲跟身旁的白夕默交談。
“這是她自己譜的曲。”白夕默偏過臉去,莞爾一笑,他精通B國語言,不需要翻譯就能跟總統正常交流。
“這麽年輕就能譜出意境這麽美的曲子,真不簡單,貴國果然是人才輩出啊!”總統由衷地贊嘆。
“哪裏,貴國的人才也不少啊!”白夕默很有風度的跟他寒暄。
林語夢盯着舞臺上那抹出塵如仙的倩影,眼睛裏的妒火愈燃愈烈,恨不得将火噴向舞臺,把她活活燒死。
舞臺上,傅靜柔一直強忍着手上的傷痛,臉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淌,貝齒緊緊地咬着嘴唇,她在心裏默念,一定要堅持,堅持……
其實,從琴聲響起的剎那,白夕默就聽出了不對勁,相較于平常,她的琴聲明顯帶着某種牽強,一開始他只以為是緊張的緣故,可越到後來,他越發現她根本是在強撐,這些外行人感覺不出來,但他卻一聽便知。
“好像走調了。”
“是啊!怎麽越聽越不像話了?”
“還是國家樂團的呢!就這水平?”
“你沒看嗎?模樣漂亮呀!不知道扒着誰的後臺進來的。”
“诶?我聽說國家樂團剛進來一個拉大提琴的是國王的侍妾,不會就是她吧!”
“我看八成是,國王的女人嘛!再拉的不好,誰敢說什麽?”
身後,顯然是兩個音樂內行,雖然聲音小,可白夕默的聽力向來好,幾乎一句不落地聽在了耳裏,胸臆間登時燃起一團怒火,放在腿上的手跟着就收緊了。
此刻,前排的內行外賓也有點坐不住了,紛紛交頭接耳,頃刻間,整個會場就出現了一片唏噓騷、動。
留意到臺下觀衆的反應,傅靜柔本就緊張的心更加緊張了,所幸曲子已經接近尾聲,她匆匆收了尾,站起身為觀衆鞠躬,不敢等待臺下的反應就下了場,離去的步伐竟顯得有幾分倉皇狼狽。
望着臺上倉皇而下的身影,林語夢的唇角不動聲色地彎起一個大大的弧度,正透露着內心的幸災樂禍。
臺下太亂,主持人不得不宣布中場休息,并很機智地向大家解釋:“我很遺憾的告訴大家,昨天傅小姐的手被刀片劃傷了,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的情況,我代表她和我們樂團向大家致歉,不過傅小姐帶傷來參演這種精神是令我們感動的,也希望大家能多多諒解。”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臺下又是一陣唏噓騷、動。
“哦……原來是這樣啊!”
“确實精神可嘉!”
“既然知道有傷不能正常演奏,為什麽不讓替補上,或者直接把節目去掉,何必來丢人現眼呢?”
“對,說白了,還不是不想放棄成名的機會!”
臺下的議論褒貶不一,白夕默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一旁的總統則始終面帶微笑,但笑得意味深長。
江亦璠本身就對演奏會就沒什麽興趣,更不會參與那些無聊的議論,趁着亂,對梅菲說:“我到後臺找個人,一會兒就回來了,要是結束了我還沒回來,我們電話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