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的事我不喜歡經常挂在嘴邊,雖然你是受害者之一,但一切都有法律依據,所以,不要因為過度的關心而影響了事情原本的結果。”白夕默不緊不慢地說着,雖然話說得含蓄隐晦,但生性敏感的傅靜柔早覺出了其中之意。

得知加害自己的是林語夢,她立刻找到父親,整整訴了大半天的苦,傅恒當時就氣得拍案而起,直接給警局打了招呼,一定要嚴辦林語夢,絕不能輕易饒了她。

“是,我明白。”傅靜柔心虛地垂下頭去。

正在靜默,白夕默又開了口:“傅小姐,我看你上班離府裏挺遠的,不如從明天開始就搬出去吧!”

傅靜柔聞言,登時慌亂地擡起頭,眸中瞬即就閃出晶瑩的淚光:“陛下,請別攆我走,我母親去世後,父親經常不回家,我家裏現在已經基本上沒人了。”頓了頓,聲音已經哽咽了,“我住在這裏,一定不會妨礙您的,而且也一定會做好自己份內的事,請陛下千萬別攆我走啊!”

面對她時,白夕默總有種于心不忍的感覺,尤其是看着她柔柔軟軟、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想硬卻總是硬不起來,這也是最讓他苦惱的地方。

他話沒往下說,無奈地轉了身,往浴室走去。

……

江亦璠走進散打訓練室,室內卻是空蕩蕩的,往常納亞總是早她一步先到,今天卻一反常态,正在納悶,訓練室的門推開了。

看見那道颀長俊逸的身影,江亦璠心湖一晃,臉蛋驀地就飛上紅雲,想起那晚的囧事,讓她臉上太挂不住,“倏”地一閃身,就進了更衣室,躲了起來。

望見那倉皇的小身影,白夕默的唇角不自覺就綻開了笑意,走近更衣室的門,敲敲,裏面的人正照着鏡子,雙手對着自己的臉扇風,希望那紅得不像話的臉趕快恢複正常。

“別敲了,正在換衣服呢!”聽不見裏面的回應,白夕默又敲了幾聲,江亦璠終于忍不住喊話。

白夕默笑着搖搖頭,進了另一間更衣室,換上散打服,出來後,旁邊的更衣室還緊緊的閉着,于是,繼續敲門:“是換禮服婚紗呢,都換了十分鐘了,還沒換好?”

男人雀躍的聲音略帶着嘲弄,剛才他明明看見她穿的本來就是散打服,還有必要再換嗎?

分明是在躲避!經了一事,倒是學會害羞了,也算有長進。

“讨厭!人家換個衣服也催!”江亦璠終于拉開了門,紅着臉瞪他一眼。

“喂!你臉怎麽那麽紅,那晚的紅還沒退?”白夕默故意看她出醜似的,唇角噙着逗弄。

他不提也罷,一提江亦璠的臉更紅了,簡直能滴出血來了,她不敢看他故意挑逗的眼神,把視線調向一旁,滿不在乎地翹翹唇角,裝起了糊塗:“什麽那晚,我不記得了。”

“什麽?你竟敢不記得了?”那麽深刻的教訓,她竟敢忘了,簡直欠揍!

下一秒,江亦璠已經被他拽了過去,箍在懷裏,揚起手掌,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小屁屁上。

“啊……你為什麽總是打我?”江亦璠誇張地痛呼一聲,那晚她雖然神志不太清,但他打了她兩巴掌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今天剛見面又來打,簡直讓她無法忍受,側頭朝箍着她的胳膊看去,低頭就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