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The first gift》(3)

《Gun》其實不是Player團體合作出來的第一首曲子, 真正算起來,他們團體共同創作的曲子中,它其實排在第四。

方嘉瑞最開始也不打算取《Gun》這個名兒, 他只是覺得心情煩躁,随手在筆記本上寫了個“滾”。後來金元勳寫詞的時候看到他寫的這個“滾”字, 問他怎麽讀, 他就在旁邊給他标上了拼音,還解釋了一下意思,于是金元勳就覺得“Gun”真特別, 既是槍又是讓人滾, 很适合做歌名。

他又詢問了大家的意見,大家都沒什麽意見, 歌曲的名字就這樣定下了。

而作詞的任務被方嘉瑞全權交給了樸志賢和金元勳,他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論,不知不覺就聽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幾個人都把詞寫好了, 全英文的rap,也沒怎麽顧慮三觀或者仁慈的問題,整個rap詞聽起來像要爆炸。

創作這首曲子時方嘉瑞腦子裏是有畫面的,那是一個血與火的世界, 處處是紅色,火焰要将整個世界燒毀;等加入歌詞後,這個世界就仿佛被注入了故事, 孤獨的旅人扛着槍行走在血與火的世界裏,将那些煩人的東西一個個揪出來,然後殺掉。

歌曲的最後是一聲巨大的“boom”聲, 炸彈爆炸的合成音,忽然出來時直接讓人耳膜一震。會這樣創作也純粹是因為, 他給他那個血與火的世界這樣的結局,全部炸掉,煩惱就不存在了。

文在佑最喜歡的就是最後這一段,創作過程中,他總是會拖進度條到那裏,然後随着那一聲“boom”,他就仿佛被炸掉一樣,砰地一聲倒在地上當死人。

于是羅靳民在最後一段的舞蹈那裏改了設計,那一聲“boom”後,他們會以各種各樣的中彈姿勢倒在地上。

“你創作曲子的時候,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呢?”

羅靳民的編舞喜歡根據詞和曲的內容進行,詞那邊倒可以看出來想表達的內容,不過曲的話,還是直接問創作者的感受最準确。

方嘉瑞就說了自己腦海裏那個血與火的世界,只不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最初創造那些demo時候的真實想法。

羅靳民表示了解,便就根據他的說辭和歌詞的大意來編舞了。

以Hiphop為基礎,加入popping,這首歌實在很适合跳大框架。

三天時間,寫歌編舞練習錄音,他們五個人硬生生完成了。

不過還不到他們放松的時候,舞蹈的練習,歌詞的記憶,這都是需要花時間去做的,于是錄制開始第四天的晚上,五個人依舊是在練習室睡的。

這樣的勁兒直接把其他團體卷到了,陸陸續續的,哪怕是為了做樣子,其他團體中,也開始有人在練習室睡覺。

……

初試的考核是封閉的,只有導師能夠看見所有團體的表演,而其他團體都無法知道對方的實力。

出場順序由抽簽決定,Player的運氣很好,抽中了最後一個上場,這意味着他們有更多的時間練習。

黃導演對他們五個也很服氣,曾經他認為Player的成功完全靠的是公司給的歌好和制作水平高,可是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他不得不承認,他們本身的努力也是不能被忽視的。

他其實很想知道,在日常生活中,他們也是這樣天天泡在練習室裏嗎?

從他們這幾天展現的作息來看,每天12個小時以上的練習時長,似乎所有人都很習慣。

黃導演很佩服努力認真的人。

雖然他自己喜歡走捷徑,但這不代表他不欣賞認真努力的人,有時候人越缺什麽,便越會追求什麽;就是可惜了,沒辦法從Player這邊剪出什麽爆點。

他又看了看對方練習室的監視器,他們似乎正在讨論什麽。

“到時候在佑從那邊直接跪滑過來,速度一定要快,不然趕不上拍子。”

“都是我們以前跳過的動作,不過順序變了,你們不要跳混了啊。”

“算了,你們四個跳,我在後面給你們摳動作。”

羅靳民幹脆站在了練習室最後面的凳子上,舉着手機拍所有人。

又一次合音樂下來,他忍不住道:

“嘉瑞,你在C的時候可以設計點特色動作啊,比如咬嘴唇,抛媚眼什麽的。”

方嘉瑞面無表情:“不要,這首歌不适合。”

“這首歌很适合咬嘴唇啊,嘉瑞哥,你看我!”文在佑擡着下巴,上牙咬着嘴唇,一個勁瞪大眼睛看他。

那樣子看起來實在很蠢。

方嘉瑞伸手去捏他兩頰,直接給他捏成了魚嘴:“你要真的在粉絲面前這樣咬嘴巴,她們會不會脫粉啊。”

“脫粉?怎麽可能?我咬嘴唇很帥啊。”

說着文在佑掙脫了他的手,湊到鏡子面前去照自己,從右看,從左看,從上看,從下看,無論看多少眼,都很帥啊。

“我真帥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段日子的第一聲爆笑,樸志賢笑到手抖:“你們看他,怎麽那麽臭美啊?”

文在佑癟嘴:“怎麽就臭美了,我本來就很帥啊。”

文在佑的臉相比剛剛出道時,确實要更帥一點,大概是長開了,他現在的鼻梁更高,眉骨也更立體,相比起剛出道時的少年模樣,現在看起來更像大人了。

“是的是的,确實是越來越帥了。”羅靳民順着他說,不過表情也明顯在憋笑:“哎呀,我們在佑是更帥氣的大男孩了。”

不知道為什麽,被隊友們這樣說,文在佑總有一種很羞恥的感覺,明明大家說的也都是很正确的話,為什麽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你們真的沒有騙我嗎?”

羅靳民:“沒有哦。”

金元勳:“騙你的。”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出話,不同音色的兩句話在練習室裏回蕩,說話的兩個人對視一眼。

金元勳自顧自繼續道:“他們所有人都在騙你,是因為你最小,所以在哄騙你呢。”

“真的假的哦?”文在佑有些害怕了。

元勳哥的臉色很嚴肅呢,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金元勳面癱臉,冷漠道:“當然是假的。”

因為語氣太過強硬,文在佑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的小狗,眉眼都聳拉下來,看起來沮喪極了。

方嘉瑞在一旁看着樂:“元勳哥說是假的啊,怎麽還越發難過了呢?”

因為被說不帥欸?假的?

文在佑擡起頭,眉梢眼角湧上雀躍:“莫欸,元勳哥怎麽也開這種玩笑啊,啊,真的是吓死我了,原來我還是帥的嘛,哎呀,我就說嘛,哥哥們肯定不會欺騙我,唉,不對,元勳哥剛剛就在欺騙我,嗯,也不能叫欺騙,應該是玩笑”

從來沒見金元勳開過玩笑。

他這次是真被吓到了。

“很少見元勳開玩笑,沒想到把我們小贊恩吓到了呢。”樸志賢搖頭,臉上都是揶揄。

文在佑:“啊,你們不也被吓到了,又不是我一個人,不然你們為什麽會忘記幫我說話呢?”

幾個人在休息間隙玩鬧了一會兒,很快金元勳拍了拍手,大家便又很默契地回到練習室中央,繼續練習。

……

第一個參加初試考核的是Zenith《In your eyes》,在另一個布置了舞臺的演播廳裏,三個導師并一個發起人就坐在舞臺對面,每個人手上拿着一個牌子。

最高十分,最低零分,沒有去掉一個最高分一個最低分的機制,直接取平均數作為每一個團體的分數。

Zenith的舞臺毫無疑問是精彩的。

在不知情的導師們眼裏,他們這場其實也很倒黴;Zenith過往的曲風大部分是hiphop類型的,這次卻是徐哲鋼被抽中作曲編曲,作曲編曲主題還是“sweet love”,對于不是很習慣這種曲風的Zenith來說,這是個巨大的挑戰,但是能出一個這樣的舞臺,對于節目組來說,也是巨大的“驚喜”。

全新鈞很喜歡這樣有才華的團體:

“我看你們在剛進來的時候選擇标簽,似乎沒有人選擇流行,幾乎全部是搖滾嘻哈的曲風标簽,最後能創作出這樣一首讓人聽了之後心情美妙的歌曲,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呢,我其實還蠻好奇你們創作這首歌的感受呢。”頓了頓,他又犯了老毛病,開始絮叨:“你們也知道,我以前是有過一個當歌手的夢想的,所以對于創作者的想法真的是非常感興趣,我覺得這也能夠帶給我的演員生涯幫助,所以一定請你們要真實地回答呀。”

這話落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首歌的作曲者徐哲鋼身上,鏡頭也同時聚焦着。

徐哲鋼表情雖然害怕,但還是強撐着,小聲地一點點地說:

“其實自己創作的時候也覺得非常艱難,最開始的時候還去搜索了愛情是什麽,心動的感覺是什麽等內容,可是依舊找不到方向,就感覺很挫敗,後面在網絡上搜索了一些心動瞬間的剪輯,忽然就有了靈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