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臉紅什麽

“主子,他真來了?”

優渥也不想繼續隐瞞,點頭道:“是的。他剛才确實來過?”

“她沒有傷害你吧?”

“沒有……可他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哦……”

“他又提到了你主子考盤……”

“哦……”

“你怎麽全是哦?”

“哦……”

“你!”

“別!主子,如果可以,你會愛上我考盤主子嗎?”

“胡說。”優渥掩飾不住臉就紅了,聲音高了高:“黃泥巴,你越來越離譜了,下次不可這般無禮。”

黃泥巴想,罵我就罵我,你自己臉紅什麽。

“你怎麽不做聲?”優渥好像有點不自在,臉更紅了。

“主子罵我,我就聽着,我如果再說出什麽讓主子不高興又臉紅的事情,還不知道主子怎麽罰我。”

“你!”優渥反倒被黃泥巴氣笑了:“你真是個刁鑽精靈。”

“好了,主子,你也別生氣了,喜歡我考盤主子的也不在少數,我考盤主子還是很魅惑女子的。”

“他……”優渥有點艱難道:“他很愛她嗎?”

“愛誰?”

“娶的那個人啊。”

“哦……”

“黃泥巴!”

“主子,你不是說不許議論主子嗎?”黃泥巴巧妙躲了過去。

說實在的,優渥心好癢,她好想知道考盤愛不愛那個女人,愛不愛那個女人與她有什麽關系呢?都是前世的事了。

“黃泥巴,你愛皇上嗎?”

這個黃泥巴毫不掩飾,直言旦旦道:“我愛皇上啊,愛他年輕的身體,愛他無限風光,愛他能給我榮華富貴……”

優渥有點驚掉下巴的感覺,黃泥巴的愛情觀好污啊。

黃泥巴卻滿不在乎,打了一個哈欠,道:“主子,別鬧心了,你看天都黑了,什麽都比不得現在能給睡一個好覺。”她環顧四周,除了一張破床……搖頭嘆息:“哎,又要耗我靈力了。”說着走向那一張破床,念了一個仙訣,很快一張舒适幹淨的床整理好了,只是耗了她幾分靈力,心疼了她好一會兒。

優渥和黃泥巴兩個睡在床上,眼睛盯着黑漆漆的上方,房屋頂上叮咚叮咚作響。

“黃泥巴,下雨了。”

一滴雨,二滴雨從瓦的縫隙裏溜進來滴在黃泥巴臉上。

“漏雨!”黃泥巴驚得蹦起來:“床的位置剛好漏雨。”

連雨都欺負落勢之人。

“主子,移床。”黃泥巴果斷道。

優渥和黃泥巴一起移了床的位置,然後上床再睡。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屋裏很快多處漏雨,一張破床被移來移去,……忽然嘩啦一聲,床散架了,四分五裂,床骨架垮了。

優渥滿懷期望地看着黃泥巴,黃泥巴簡直絕望了:“主子,我不能再消耗靈力……”為了節省靈力,她一直都在移床,而不舍得拿出靈力隔斷……

優渥面無表情道:“黃泥巴,你如此舍不得消耗靈力,我們睡哪裏?”

黃泥巴呆立不動,靈力來之不易,去如流水,她實在心中難受。

“主子,你變了。”

“受了這麽多打擊,能不變嗎?”

“主子……我不想啊!”

“難不成叫你考盤主子親自來修理床鋪?”

提到考盤黃泥巴就慫了:“主子你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我抗議。”

“抗議無效。”

“哎!”

“黃泥巴你是拿出靈力修理床,還是拿出更多靈力造一個新床,你自己選吧!”

“修床吧。”黃泥巴拿出了靈力修床,卻心疼得半夜未睡,黃泥巴最眷戀的看來還是她這一點靈力。

修好了床,優渥和黃泥巴重新睡下,黃泥巴忽然想到什麽,道:“主子,你說我剛才為何這般順利出去?”

應該是狐裘為了引開黃泥巴故意生了隔斷,狐裘修為遠在國師之上,在國師定制上産生隔斷這一點很容易做到。

優渥卻問:“黃泥巴,這個狐裘為何如此憎恨我,我前世做了什麽?”

“主子,別想,睡覺。”黃泥巴的聲音越來越輕,很快睡着了。

優渥把自己心頭的意念抑制下去,還是無法入睡。黃泥巴的臉在昏暗光線下約隐約現,一種美麗而不透徹的模糊,就是這個精靈,它知曉優渥前世今生,卻一言不吐,讓她陷入深淵裏,一個人博弈……

優渥意念漸漸也變得模糊,感覺就要臨入夢中,卻忽然一個激靈醒來,還有一個人讓她無法很好入睡,那就是張風索。

張風索雖然在斡月宮修煉十年,文史兵書讀了半座山高,道行修為卻很平平,他受母命而來皇宮攪動朝廷格局,身上卻帶着與皇宮格格不入的氣質,這改換江山的大業如果把期望放在他身上,結局一半為輸。

張風索不能重用……哎!

只是,現在朝廷裏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不知道張風索會采取什麽樣的應對辦法。

優渥擔心張風索,張風索現在确實有點亂,優渥突然被貶,關入冷宮,風聆也被關入了制奴庭,以他的修為,他只要出手便會被厚潶抓住……暫時還不能動,只能旁觀,再慢慢想辦法。他很快想到還躲在清訖宮的厚潶舊皇,宮內發生這麽多事情,不知道厚潶會怎樣?他忽然擔心起這個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舊皇來。

張風索決定想辦法自己去一趟清訖宮。

說行動就行動,——清訖宮張風索和風聆去過了很多次,路道很熟悉,只是不知道路途之中有沒有國師布置的設定,他拿出了一張很厲害的符箓試了一試。——這符箓是斡月宮主持蓮池在他來宮之前贈送的,一共贈送了三張,不到特別時刻,張風索還真舍不得用。

符箓出去,一路暢通,看來國師再精明也有遺漏的時候,他對張風索沒有起一點疑心,要不然這清訖宮的秘密應該早被發現了。

張風索又用了自己制作的很一般的符箓測試了一下路途風險,确實很安全,他才放心走到了圍牆之下,越過了高高的圍牆。

清訖宮還是像往日那般的沉寂冷清,張風索來到鹽裕主殿,輕輕揭開了門上的符箓,喊:“厚潶皇上。”

可是,裏面靜悄悄的,空無人跡。

張風索臉色微變,再次喊:“厚潶皇上。”

厚潶皇上不知道去了哪裏……

張風索的喊聲帶着一定的法力波動,震動了浮在半空的鐵盒,啪的一聲重重砸下來,那鐵盒邊封住的符箓因此綻裂,裏面怪叫一聲,呼的團出一團濃濃黑霧,急速沖向張風索。

張風索情知不好,連忙用一只手護住面門,另外一只手扯出一張符箓對黑霧扔過去:“妖孽,休得放肆,進去!”張風索扔的正是蓮池給他的符箓,此時情形太急,張風索不得不再一次啓用了上階品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