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白夕默不可思議地睜大眼,待她走近,問:“你也是孟買血型?”

“是,我是來獻血的。”傅靜柔鄭重地點了下頭,無比肯定地回答,因為跑得急,現在正氣喘籲籲,額頭上還挂着薄汗。

剛才,她正在出租車上,聽見廣播裏的獻血緊急通告,她不假思索就讓司機掉頭來了醫院,在這個小島國,能遇到跟自己稀有血型一樣的人實屬不易,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

江思雁也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她,這女孩外表柔美文靜,明澈透亮的眼睛裏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剛毅冷靜。

這眼睛,讓她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不用她的,用我的!”身為男人,白夕默不可能眼見着讓一個柔弱女孩去獻血,而自己則成了旁觀者,何況,手術室裏的人,跟自己的關系非同一般。

他想親自為她輸送生命的源泉,讓他的血融入她的身體,讓他們産生關系,此舉,也一定會成為兩人難忘而美好的記憶。

“陛下,您是君王,萬萬不可呀!還是抽我的血吧!”傅靜柔也像齊哈一樣,受迷信思想影響,極力勸解。

“我說了用我的!”時間都浪費在了無謂的争執上,白夕默終于怒了,把傅靜柔往門外一推,自己率先進了采血室。

時間一刻也不敢再耽誤,江思雁随着他進了采血室,對着醫生和護士簡短交代過後,就又回到了手術臺前。

要抽國王的血,護士們都面有難色,誰都不敢接這項棘手的工作, 雖然平日裏沒少八卦,說想近距離瞻仰國王,可此刻,都害怕得躲得遠遠的,唯恐觸怒了神靈,跟着倒大黴。

白夕默實在忍不可忍:“你們不動手是想讓我自己動手嗎?”

“哦……馬上來。”最後,還是年長的護士長挺身站了出來,接下了她們認為棘手的工作。

大家都長籲口氣,但也都不閑着,護士長采血,他們則成了圍觀者,雙雙泛着桃花的眼睛在國王那俊美無俦的臉上流連打轉,好好過了把花癡瘾。

“陛下,您最多只能獻血40。”護士長插上針頭後,好心提醒。

“那邊需要多少就抽多少。”白夕默簡短地回答,也算是命令。

護士長忙勸阻:“不行啊!那樣就影響到您的健康了。”

“我身體結實,盡管抽,沒關系。”

小護士們一聽,眼睛裏的桃花開得更豔,國王不僅長得帥,人品還這麽高尚,簡直是完美男神。

另一間采血室裏,傅靜柔也在采着血,江亦璠失血過多,一個人獻的血量畢竟有限,兩個人加起來才勉強夠用。

白夕默抽了80,傅靜柔抽了60,兩人都達到了獻血的最高極限。

抽完血,兩人被分別送往病房休息。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那邊傳來消息,江亦璠的情況基本穩定住,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被送往了重症監護室,白夕默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有了一絲纾解。

二樓病房裏。

梅菲當時暈厥是因為有暈血症,現在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