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哈最大的本事,就是會把結婚個人的事上升到國家大事的高度,這讓白夕默相當不爽:“我自己的生活,還用不找別人指手畫腳,我就是一輩子不結婚,別人也沒有任何話語權!”
齊哈一聽,登時慌了:“陛下,您可不能走老國王的老路啊!老國王因為一輩子不結婚,不知道遭了多少非議,背地裏多少人都偷偷說過……他那方面不行。”說到最後一句話,齊哈的樣子相當猥瑣,還刻意壓低音量,一雙狡黠的黑眼睛眨巴眨巴的,有含沙射影之意。
狡猾如齊哈,見國家高度這招不管用,又使用激将法,有哪個男人想被懷疑那方面不行?
這招夠陰!
白夕默終于忍無可忍,騰地起身,又拂袖轉身:“庸俗!”
齊哈一看國王被激怒了,頓時很有成就感,能被激怒就說明在意,于是,上前兩步,繼續游說:“我知道您高雅,可結婚也是高雅的事啊!您看,傅小姐不僅長得漂亮賢淑,還是搞藝術的,您文武雙全,你們兩個在一起,那是要多高雅有多高雅,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說完了沒有?”白夕默頭也不回,聲音陰沉得厲害。
齊哈特沒自知之明,繼續說:“還沒有,最重要的是,您結婚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的幸福,最重要的是為了島國後繼有人啊!”
白夕默轉回身,黑眸深邃複雜:“我現在就鄭重地告訴你,五年內我不會考慮結婚的事,五年後,我也不會考慮娶傅小姐。”
齊哈被他決絕的态度吓了一跳,仍心有不甘:“可傅小姐怎麽辦呢?您已經當着官員的面答應過她父親會照顧她的。”
“我不娶她也照樣可以照顧她,我會認她做義妹,盡到做哥哥的責任。”
齊哈沉吟了片刻,默默嘆口氣:“既然您已經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了。”
認傅靜柔做義妹的事,白夕默覺得自己親口說不方便,就讓齊哈先從中傳話。
齊哈也沒有推脫,畢竟傅靜柔當初是他給安排在國王府的,她的事也算是他的事了,于是把她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裏。
齊哈的話還沒說完,傅靜柔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顯然,這種結果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可我并不想做他妹妹,如果有可能,我寧願繼續做他的侍女。”
做侍女,最起碼還有希望跟他走在一起,可一旦做了兄妹,有倫理的約束,她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齊哈趕快給她遞過去紙巾,無奈地嘆口氣,安慰道:“傅小姐,陛下也是一番好意,你看,你成了國王的妹妹,也就成了公主,人前人後,也都擡得起頭,将來嫁的不是王孫貴族,也會是富商巨賈,可你一直當侍女畢竟不是個長事,如果陛下這輩子都不結婚,那等于把你也耽誤了呀!”
“他一天不結婚,我就等他一天,他一輩子不結婚,我會等他一輩子。”傅靜柔委屈地抹着眼淚,盈盈水眸裏卻透着倔強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