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白夕默一個轉身,突然将她壓在門板上,灼灼黑眸緊緊地鎖住她,仿佛要将她洞穿,頭慢慢俯下,一股逼人的氣魄向她壓來。
江亦璠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以為他又要強吻她,慌忙用力推他,可男女力道的懸殊,她豈能撼動他分毫。
凝着她臉上的慌亂,白夕默游刃有餘地勾起唇角:“怕了?”
“誰怕了?”他的五官,他的氣息,太過迷人,也太過熟悉,江亦璠的心瞬間就亂了,長睫如彩翼般顫抖着,嘴巴卻不甘示弱,又要用力推他,可還是徒勞。
“仇也報過了,接下來你還想怎麽樣?”目光散了一層戾氣,點滴暈開,白夕默深知這個女孩越長大越不好對付,難怪有人說,這世上最難對付的不是敵人,而是女人。
江亦璠望着他臉上浮出的無奈,掩卻臉上的慌亂,頓時恢複了昂揚鬥志:“你把我害的那麽慘,仇我還沒報夠呢!”
白夕默豈會被她輕易鬥敗,嗤笑一聲,笑容輕、佻了幾分,凝着她水潤透亮的紅唇,眸色暗下來,咽了咽卡在喉間得唾液,突然貼近她的唇:“那我也沒吻夠,要不要再來一次?”
“你……”江亦璠怒喝一聲,臉上忽地湧起一陣火、辣、辣的滾燙,感受到離她越來越近的灼熱呼吸,江亦璠猛推他一下,跟他的臉隔開一定距離,勁弩欲張,鐵柱将立,昂然有不可犯之色,“你再敢吻我一次試試!”
“你再敢做一次小動作試試!”兩人就這麽四目對瞪着,眸中噴着怒火,天生宿敵一般,猶如上了槍膛的子彈,随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
這麽僵持了幾分鐘,白夕默終于決定先退一步,松開了她,坐回班椅上,別扭地向她道歉:“好了,我承認,那件事是我不對,我現在向你道歉。”
畢竟那件事的确是他對不起她,再說,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姑娘鬥來鬥去,也實在沒有什麽成就感,說出去也丢人現眼。
“要想道歉就拿出點誠意來。”看白夕默被她鬥敗了,江亦璠又恢複了往日的趾高氣昂,如果她有尾巴的話,非要翹到天上不可。
白夕默頭痛似的扶了下額頭:“你說,我照做。”
“叫聲璠姐,就說你怕我了。”江亦璠最喜歡別人叫她璠姐,也最喜歡別人說怕她,每每鬥敗一個男生,她都會讓人家說這麽一句話, 那滋味不是一般的美哉。
白夕默滿頭黑線,皺着眉,征求道:“那個……能不能換點別的?你比我小好幾歲呢!我有點張不開口。”
“不行!必須這麽叫!”江亦璠雙臂環胸,毫無商量的餘地。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也不好再打退堂鼓,反正以前也沒少受她要挾,就讓她最後再要挾一次吧。
他發誓,以後一定會讓她雙倍奉還!
白夕默深吸一口氣,徹底豁出去了,拿出早死早脫生的勇氣,閉上眼睛,別扭地叫道: “璠姐!我怕你了!”
“好!很好!乖弟弟,今晚你請客,請璠姐我吃飯。” 江亦璠搞怪地笑着,看他似乎挺好欺負的,于是走到他身旁,猛然拍了下他的頭,捉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