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璠幾杯酒下肚後,又開始沒話找話:“喂!我問你,那晚你怎麽也會到船上?”

“跟你一樣,參加party。”白夕默夾了一口菜,頭也不擡,敷衍着回了一句。

“你為什麽要逃跑?”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多時了,甚至懷疑過他的特殊身份。

“得罪了人。”白夕默依然頭也不擡。

對他的回答,江亦璠倒是信了幾分,繼而調笑道:“看來你樹敵不少哇!”

“嗯,你就是其中一個。”她終于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白夕默松了口氣,跟她開起了玩笑。

凝着他臉上的笑意,江亦璠有片刻的失神,忽然發現他笑起來太好看,當然跟某人很像,于是,忍不住想像逗某人一樣逗逗他:“念你今天挺乖的,以後我也不會再難為你了,這樣,你辭了這份工作,跟我回利國,我保證你在利國混得風生水起。”

“口氣這麽大?是你自己的本事還是仰仗父母?”白夕默的唇角爬上一抹譏诮,還是跟過去一樣,動不動就愛誇口,張狂得不可一世。

“你別管我仰仗誰,反正比你現在當這個破經理強,而且還是副的。”江亦璠不以為意,反唇相譏。

“你先自己混好了再說,你現在還是我秘書呢!別動不動就誇口。” 白夕默面無表情地吐槽。

“不領情算了。”江亦璠無趣地白他一眼。

白夕默看她卸下了往日的淩厲,忍不住規勸:“對了,你明天還是別再來上班了,你這仇都報完了,也沒必要再來了。”

她來這裏攪和勢必會影響到他,他的時間向來寶貴,沒空陪她玩,更怕耽誤他的重要事。

“別呀!我忽然發現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呢!你都是叫我姐了,怎麽說我都要罩着你是不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樂子,她可不想輕易放棄,怎麽說也要等她玩膩了再放手。

“你小時候是吃什麽長大的?”白夕默冷不丁問道。

“飯呀!廢話!”

“我怎麽感覺好像是氣吹大的,一說話口氣那麽大。”白夕默揶揄道。

“你別跟我唱反調行不行?”江亦璠怒,而後擺擺手,“算了,你是弟,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你別一口一個弟的,要論我們的遠親關系,你絕對應該叫我哥,連你嫂子都得叫我哥,更何況是你,這輩分的問題是不能亂來的。”

“去你的破親戚,才不要跟你做親戚呢!”江亦璠說不過他,只好耍賴。

“不是你說不做就不做的,你看你堂哥,人家多懂禮節,他比我姐夫還大呢,還不是老老實實地喊老兄,以後別胡鬧了,叫我哥,知道嗎?”白夕默的語氣像哄小女生似的,低沉若水的聲音異常動聽。

飯吃了近兩個小時,一瓶燒酒,江亦璠喝了大半,醉意濃濃,臉上紅雲覆蓋,連走路都有點搖搖晃晃的。

白夕默怕她摔倒,只好攬着她向前走。

到了一個昏暗角落,江亦璠突然頓住腳步,偏過臉去,泛着紅暈的臉上突然綻開輕、佻的笑意:“喂!你的吻技好差哦!那是你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