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無語失笑,這麽小兒科的事她也幹,腦子是不是真出什麽問題了,看着她那較真樣兒,只好不情願地伸出手,跟她擊了一掌,感覺自己也傻傻的,好像被她傳染了一樣。
“帶我吃早餐去。”江亦璠說,像大老板命令員工似的。
白夕默暗自咬牙,總有一天會再次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看她還敢不敢這麽猖狂!
來到一家西餐廳,剛剛坐定,白夕默忍不住問:“你一星期一召喚我,都讓我幹什麽呀?我事先聲明,要陪睡可以,但不能再訛人。”
“想的美!” 江亦璠的臉上驀地飛出一抹紅霞,瞪他一眼,掩飾住羞赧,翻翻白眼,“我是想讓你幫我做點苦力,比如說,我去哪兒了你給我當個保镖什麽的。”
“你不是很有錢嗎?出錢雇一個不就得了。”白夕默揶揄道。
“雇一個倒是容易,可關鍵是還得看着順眼啊!”能讓江亦璠看着順眼的男人實在是太少,目前他是第三個,不過這三個男人又都出奇的像,想想這世界挺奇怪的。
白夕默心湖一蕩,但很快又恢複理智,譏诮地勾起唇,這是想劈腿吧,沉吟一瞬,沉聲道:“總得有個期限吧!”
“等我找到男朋友為止。”
此話一出口,白夕默的心狠狠一顫,不假思索地道:“你不都訂過婚了嗎?”
江亦璠的臉驀地冷沉下去,怒瞪他一眼:“誰跟你說我訂過婚了?”
“你別忘了我們是親戚,你的情況我還是了解的。”白夕默看向的眼神裏多了絲複雜,有探究,有澀然,還有某種期待。
“了解什麽呀?”江亦璠臉上的怒氣更盛,水眸裏霎時就浮出淚霧,“他們全都是一群騙子,說是給我開生日party,結果卻突然變成了訂婚宴。”
想到那晚,她的心突然抽痛起來,她把整顆心都交給了那個男人,卻被他無情地玩、弄了,那種被愚弄,再被抛棄的痛,至今想起來,還讓她痛不欲生。
這種結果顯然也大大出乎了白夕默的預料,好半天他都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着她,很想問問她,訂婚結果如何,看她的情緒,應該是已經成事實了吧!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尴尬,誰都沒有再開口。
對待工作,江亦璠倒還算敬業,該幹的工作絲毫不怠慢,只是白夕默再不讓她給自己端茶倒水,倒不是擔心她還會搞小動作,而是怕她趁着送茶的機會,賴着不走,耽誤他的工作。
午餐時間到了,白夕默走出辦公室,路過江亦璠的位置,看到她正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心裏“咯噔”一聲,忙上前問:“怎麽了?”
聽出是白夕默的聲音,江亦璠把頭轉向他,秀眉緊蹙,額上正滲着細密的汗珠,虛弱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我……肚子疼……”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白夕默上前去扶她,可她疼得站都站不穩,更別說走路了。
白夕默急了,不假思索地抱起她,就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