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兒去,少火上澆油。” 白夕默長臂一揮,将他推出老遠,又對着江亦璠尴尬地笑笑,“那個……我當時怕你見到我生氣,所以才躲着你的,現在我們的冤仇都化解了,你不會再計較了吧!”

盯着他臉上的讨好,江亦璠的氣并沒有消散,而且,嘴上也不饒人:“誰說我不計較了,我最讨厭有人騙我!”

尤其是心裏已經在乎的人,過去她被騙得那麽慘,以至于傷得那麽深,所以,她讨厭有人再騙她。

“走,回去我再跟你解釋清楚。”白夕默攬上她,向外走去。

出了門,江亦璠沒走兩步就站在原地不動了,白夕默攬着她的肩,催促道:“走哇!”

“我累了,你背我。”經過剛才的緊張,這會兒突然身心放松了,她就想依賴,想偷懶,突然松開他,繞到他身後,直接往他後背撲去。

深知她耍賴的本領,白夕默也不再浪費口舌,無奈地搖搖頭,彎下腰來,把她背起:“我這哪是當保镖的,簡直成你仆人了。”

話雖是在埋怨,可心裏卻甜甜的,也心甘情願。

“不想當仆人可以升級成男朋友啊!”趴在他結實的背上,江亦璠感覺舒适又安心,唇角不自覺地彎起,乘着酒勁,終于說出了心裏醞釀好的話。

白夕默的腳步頓了一下,粼粼波光在胸臆間蕩漾,卻嗔怪道:“那個……你能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稍微含蓄一點點。”

這種事每次都是她主動提出來,簡直太不矜持!

“含蓄就不是我了,我就是想到什麽說什麽,才不喜歡像其他女孩那麽喜歡惺惺作态的,矯情死了。”江亦璠不以為然,眼睛盯着他英俊逼人的臉,輕輕拍了一下,“喂!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白夕默心裏“咯噔”一下,眨眨眼,打起了馬虎眼:“幹什麽的你不知道嗎?”

以為他沒聽明白,她又追問了一句:“我是說你真實的身份是什麽?”

“真實的身份就是你的副經理。”

“我剛才明明聽那個混蛋說那個地盤是你的,你是……黑、幫的?”江亦璠直言不諱,心裏有幾分忐忑。

白夕默偏過臉去,神色莊重了幾分:“如果我說是,你害怕嗎?”

“你是我也不怕,你不管是什麽我都不怕你。”她已然把他當作了可以依賴的人,怎麽可能怕他?再說,有他們轉彎抹角的親戚關系,她也不可能怕他。

“為什麽?”

“因為你不會傷害我啊,你剛才還救了我呢!”江亦璠摟緊他,唇幾乎貼在了他臉上,遲疑一瞬,問,“喂!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被他吻過,摸過,還抱着她睡了一晚,見她危險又這麽拼命的救她,不是愛上了她又是什麽?

雖然他嘴上沒說過,但行動上已經足以說明了吧!

她呼出的熱氣似幽蘭般不斷噴灑在他臉上,弄得他臉上癢癢的,心也跟着癢癢的,情、潮瞬間激蕩。

放下她,猛然回轉身體,一個用力,将她貼緊自己,黑眸裏閃出壓抑已久的灼熱輝芒:“是又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