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不理會她的拒絕,只管把她放在琉璃臺上坐下,然後幫她擠牙膏,接漱口水。

江亦璠心裏湧起甘甜,接過他手裏的牙刷,忍不住打趣:“國王這麽體貼,讓臣妾怎麽感謝你呢?”

白夕默正在往自己的牙刷上擠牙膏,頭也不擡:“白天我可以伺候你,晚上換你伺候我。”

江亦璠的臉瞬間羞窘,要知道他腦子裏全是那些東西,才不要好心問他這個問題。

兩人一起刷牙,嘴裏鼓着泡沫,互相對視着,暧、昧的眼神讓彼此心裏暖融融的。

洗漱完,白夕默抱上她的頭,就吻了上去,兩人用的是同一款牙膏,口中的氣息相似,卻又有所不同,他們現在越來越貪戀彼此的氣息了,吻了好一會兒,直到把江亦璠吻得臉蛋緋紅,鼻腔缺氧,他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她。

可他卻突然扶住她的翹、臀,往自己身上貼去,感受到他強烈的反應,她吓得就要掙脫,他卻附在他耳畔,撩、撥似的吹着熱氣:“又有反應了,我們來一次吧!”

江亦璠隐隐知道男人晨、勃的厲害,忙推拒:“我……餓了……我想先吃飯……”

白夕默失望地嘆息一聲,但知道她身體無法承受太多,只好深吸氣,努力壓下體內的那團欲、火,松開她,往廚房走去。

江亦璠拖拉着腳也跟了進去,打開冰箱,裏面放着不少食材,白夕默的唇角微微揚起,很滿意似的,眼神晶亮地看她一眼,臉上的情、欲還未散去,看起來特別性、感迷人。

“你說讓我學做飯,我就買了這麽多東西。”江亦璠炫耀似的解釋,又拿起琉璃臺上的一本書,“喏,還買了食譜書。”

白夕默輕撫了下她的頭:“嗯,很乖,今天早飯你來做,我監督。”

“你別小看人,我才做了幾天,現在已經做的很好吃了。”江亦璠不服氣地撅起小嘴,把食材一一拿出來,放在琉璃臺上,準備顯擺自己的進步。

江亦璠做的是海鮮粥,簡單又美味,大米、蝦仁、幹貝、海參,還有生姜,往砂鍋裏一放,就OK了,最後,又準備了些香蔥和香菜。

白夕默雙手插兜,休閑地看着她不算娴熟的動作,卻心有安慰。

煮粥需要時間,兩人站在廚房也挺沒事,于是來到客廳沙發上等待。

白夕默拉起她的腳,察看了一下,又拿來藥膏,塗抹上去,輕輕按摩。

他的手勁不輕不重,剛剛好,讓江亦璠很舒服,享受似的閉上了眼睛,心裏如絲絲春風拂過,開遍爛漫春花。

外面,寒冬凜冽,室內,旖旎溫馨。

按摩結束,白夕默去洗了手,又坐回沙發,江亦璠跪起來,趴在他肩頭,征求道:“晚上我想去聽演奏會,你陪我去聽好嗎?”

“你現在也喜歡聽演奏會了?”白夕默從矮幾上拿了本雜志,漫不經心地翻着。

“還不是因為你,特別是鋼琴演奏會,只要我知道,都會去聽。”

白夕默突然擡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當初你到底是愛上了我的琴聲,還是愛上了我的人?”

418章 你的鋼琴是跟着誰學的?

白夕默突然擡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當初你到底是愛上了我的琴聲,還是愛上了我的人?”

江亦璠主動将頭靠在他肩上,聲音甜甜的回答:“都愛。”

白夕默擡起手臂,将她攬進懷裏,有些懷疑地質問:“你都沒見過我的臉,就能愛上我?萬一是個醜八怪呢!”

“我能猜到你一定長得很英俊,不過,就算你長得醜,我也喜歡,因為我愛上的是你的內在氣質。”

就因為她這句話,白夕默的心情一躍飛上了青天,美得飄飄欲仙:“今晚不用去聽別人的演奏會了,我專門為你開一場演奏會。”

江亦璠突然擡頭,在他臉上啵了一口,笑容絢爛:“太好了!那我以後再也不用去聽別人的演奏會了。”

白夕默捏捏她柔嫩光滑的小臉蛋,調笑道:“當初說讓我當你的樂師,是不是就想對我圖謀不軌?”

“哪有,我只是想幫你而已,沒想到你是國王,比我還有錢。”想起過去的自不量力,江亦璠臉上微微發窘,埋下頭小聲嘟囔,“當初你是不是沒少在心裏嘲笑我?”

“你覺得呢?”白夕默反問一聲,又垂眸看她一眼,唇角的笑意更濃,“不過傻得很可愛。”

默了一瞬,江亦璠冷不丁問:“對了,你的鋼琴是跟着誰學的?彈的那麽好。”

“我媽,我媽年輕的時候是部隊文工團的鋼琴手,後來轉業到大學當了老師,我的鋼琴就是我媽從小手把手教的。”想起母親,埋藏在心底的思鄉愁緒又一次漫卷而來,臉上的笑也漸漸斂卻。

“難怪呢!”江亦璠開始在腦海裏想象她未來婆婆的模樣,并對她心生敬仰,又問,“你爸是幹什麽的?”

“我爸是軍人,現在應該是C城軍區總司令。”談起父親,白夕默的神色更加複雜,這次回國,恐怕父親早聽說了,可他卻一直沒有勇氣回去見他。

“原來你爸是将軍。”江亦璠恍然大悟,雖然他皮膚白淨,潇灑倜傥,卻一點不失铮铮鐵骨本色,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也是後天環境的影響。

靜默了一瞬,她突然把頭枕在他腿上,幸災樂禍似的看着他,“你爸一定很厲害吧,小時候沒少湊你?”

白夕默不以為意地笑笑:“被老子揍太正常了,你小時候沒挨過揍嗎?”

“我爸才不舍得揍我呢!我媽更不舍得了,要揍也是揍我哥。”江亦璠嘟起粉嫩嫩的唇,小女生般可愛。

“你哥經常挨揍?”

“以前經常,不過他回Z國這幾年,我爸見不着他人,想揍也揍不成了。”江亦璠回答,忽然想起自己辦的好事,頗有成就感地笑起來,“哦對了,前段時間他因為睡了我閨蜜,還不肯娶人家,我爸怒了,揍了他一頓。”

“你爸……脾氣很不好?”白夕默忽然很擔心,以前齊哈就領教過他的臭脾氣,自己将來要娶他的寶貝女兒,岳父那關肯定是要過的,想起四年前他對自己産生了偏見,心裏有點忐忑。

419章 你不是說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嗎?

“你爸……脾氣很不好?”白夕默忽然很擔心,以前齊哈就領教過他的臭脾氣,自己将來要娶他的寶貝女兒,岳父那關肯定是要過的,想起四年前他對自己産生了偏見,心裏有點忐忑。

“挺好的呀!我爸最疼我了,能滿足我一切要求。”江亦璠洋洋得意地炫耀,白夕默這才稍微放寬心些,既然能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她自己選的丈夫,他應該不會反對吧!

海鮮粥煮好後,江亦璠又煎了雞蛋和培根,做了蔬菜沙拉,兩人吃得有滋有味。

正吃着飯,白夕默的手機響了,劃開接聽鍵,聽明白對方的意思,只“嗯”了一聲,就收了線。

“有事嗎?”江亦璠有些擔心地問,他是國君,時間向來寶貴,他的人也不是屬于她自己的,這點她很清楚。

“嗯,晚上我盡量趕回來,等我電話。”白夕默匆匆喝完碗裏的粥,起了身。

她跟過去,他換衣服的動作匆匆,神色很凝重,好像有什麽要緊事,她隐隐猜到,他這次回國并不是所謂的來泡她,而是有特別重要的事,似乎還隐藏着危險,走近他,幫他理了理大衣裏的薄毛衫,擡眸:“那你小心點。”

“嗯,現在是不是已經舍不得我了?”他故作輕松地笑笑,把她抱在懷裏,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淺吻,又松開她,出了門。

……

Z國的K市。

江思雁走進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辦公室。

看見來人,葉青的眼睛陡然放亮,趕快從班椅上站起來,迎上前去,握着她的手:“哎呀!老同學,你說你要來,也不告訴我具體的時間,好讓我去機場接你,真是的!”

江思雁也握住她的手,笑道:“知道你忙,沒敢跟你提前說,就是害怕給你找麻煩。”

“說什麽呢!你要再這麽說我可不高興了,你難得回來一次,還不讓我盡盡地主之誼。”葉青嗔怨地道,拉着她坐在沙發上,又趕快給她倒了杯茶。

葉青和江思雁是大學同學,現如今是K市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兩人一直保持着聯系,也時常在跨國醫學交流會上碰面。

江思雁接過她手中的茶杯,莞爾一笑,解釋道:“這次是去香港開會,繞到這裏來的,下次一定提前告訴你。”

“這才像老朋友嘛!”相較于江思雁沉穩冷靜的性格,葉青的性格熱烈奔放些,看看辦公室裏的挂鐘,拉着她起了身,“走,正好該吃午飯了,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葉青開車,帶江思雁來到一家江南菜館,菜館不大,但環境優雅,處處體現着江南情趣。

兩人要了個小包間,點了菜後,葉青先開了口:“思雁,你這次突然回來,是有什麽事嗎?”

“嗯。”江思雁點頭,神思凝重地道,“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我的孩子的事嗎?”

她們是大學同學,但當年并不在一個城市,只是靠書信和電話聯系,江思雁孩子的事葉青也是後來才慢慢知道的。

“記得,當年你不是說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嗎?”

“那是醫生告訴我的,當時我生産完就暈厥過去了,可我連孩子的面都沒見。”

420章 你懷疑他是你的孩子?

“那是醫生告訴我的,當時我生産完就暈厥過去了,可我連孩子的面都沒見。”

葉青突然睜大眼睛,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你現在是懷疑……醫生對孩子做了手腳?”喝了一口茶穩定情緒後,才問,“思雁,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怎麽今天又突然想起這些來了?難道你發現了什麽嗎?”

“嗯,有個人跟我未婚夫太像了。”江思雁點頭,凝重的神思糅雜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葉青再次震驚地睜大眼:“你懷疑他是你的孩子?”

“嗯,可是年齡又不太一致。”她的孩子今年應該26歲,可白夕默已經28歲了,但年齡這種檔案完全可以修改的,何況他是一國之君。

“天下長得相像的人太多了,你不能僅憑一個人的相貌就做出那樣的懷疑吧!”

“不,他們太像了,不光是外貌,連氣質都很像,你也見過我未婚夫的,你覺得這世上跟他相像的人會很多嗎?”

“他那麽出衆,當然沒人會跟他像的。”葉青贊同地道,又問,“你有那樣的懷疑,為什麽不直接找他問問呢?”

江思雁笑笑,似有安慰,又似有凄楚:“他是格恩薩的國王,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我能冒昧地提出這樣的問題嗎?”

“你說他是國王?”葉青驚詫似反問一聲,玩笑道,“思雁,他要真是你當年的兒子,你可就是國王的媽了,國王的媽就是王太後了,厲害呀!”

江思雁嗔她一眼:“瞧你!這麽多年,還是說話那麽口無遮攔,還不知道是不是呢,你可別亂說啊!”

“替你高興嘛!”葉青笑靥如花,“你這次來是不是就想讓我幫你查一查當年的事?”

“嗯。”

“沒問題,這個忙我肯定幫定了。”葉青一口應承下來,冷靜下來想想,又道,“不過思雁,你要有個思想準備,畢竟我也才來這個醫院沒幾年,二十多年前的醫生基本上也都退休了,甚至已經不在世了,而且,當年又沒有電子病案,唯一能查的是文案病例,可我聽說,十幾年前,醫院檔案室發生過一起火災,很多病案都被燒毀了。”

江思雁已經飛躍起來的心陡然又跌了下去,晃蕩得疼痛,最後,緩緩道:“盡量查吧,真沒線索就算了。”

“放心,我會盡力幫你查的。”

……

已經過了晚飯時間,白夕默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給江亦璠打電話。

她拿起手機正要撥過去,手機突然響了。

是他打來的!

江亦璠高興地劃開接聽鍵,聽筒裏傳來他低沉好聽的聲音:“我馬上到你公寓了,穿好衣服下來,我在樓下等你。”

“好。”江亦璠興奮地應了一聲,收了線,跑去換衣服了。

在衣櫃裏扒拉了半天,也沒找到讓自己滿意的衣服,澳都的冬天不冷,她根本就沒有幾件厚衣服,來到悉市,也沒來得及添置太多衣服,所以,一時很難找到合适的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