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打開門的瞬間,南澤風突然攔在門板前,伸出手,給她遞過去一個東西:“昨晚的确是個意外,我很抱歉,這是我的一點補償。”

雖然說着抱歉的話,但他的表情卻似笑非笑,看在傅靜柔的眼裏完全成了調、戲。

她瞟了眼他手上的東西,伸手接過去,然後,瘋一般地将它撕成碎片,朝他的臉砸去:“去尼瑪的補償,見鬼去吧!”

奪走了她最珍貴的東西,又拿支票來補償,這簡直是對她的強行侮辱!

南澤風一怔,似乎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臉色陡變,正欲發作,傅靜柔突然推開他,拉開門把手,沖了出去。

出了酒店大廳才發現,自己的行李箱和手提包都不見了,她記得,行李好像還在他車上,手提包好像也在車上,怎麽辦,要拐回去問他要嗎?

可她實在不願再看見他那張可憎可惡的臉,明明占了大便宜,卻裝得一臉無辜,簡直就是超級流、氓!

但不問他要,不僅身無分文,就連所有證件也沒有了,還怎麽回格恩薩?

正在着急得踱着步,身前突然出現的一道颀長身影,讓她突然止了步,他正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一手拿着她的手提包,站在離她不足兩米處。

傅靜柔愣怔了一瞬,箭步上前,什麽也沒說,一把奪過自己的東西,就要開溜。

突然,手腕一緊,被扣住了,傅靜柔回轉頭,她居然從他眸中尋到一絲關心:“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她狠勁甩了下手,掙脫他的束縛,逃也似的走了。

望着她落荒而逃似的背影,南澤風失意地聳了下肩,手插回了口袋,向餐廳走去。

……

機場大廳裏。

傅靜柔辦理好機票手續,找了個座位坐下,靜靜地等待,臉上始終罩着愁雲慘淡。

再過一個小時,她就要離開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傷心地了,本以為,此行的告白會得到他的垂愛,豈料卻經歷了最殘酷的現實,她根本就走不進他的內心,抑或是他的心早已被另一個她占得滿滿的,即便她再優秀,他也看不見。

現在,她又丢失了最珍貴的東西,她還有什麽資本再去奢望他?

她發誓,此生,她都不會再踏足這裏半步,她恨這裏,恨這裏的人,恨這裏的一切!

正在痛苦的海洋中掙紮,手機乍然響起。

看見屏幕上的名字,眼淚再次毫不預兆地奪眶而出,吸了吸鼻子,調整好狀态,她才接起了電話:“哥哥……”

這一聲哥哥,讓她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到底不知是何滋味。

“感冒了嗎?”因為哭泣,她的鼻音很重,白夕默本能的猜測。

“哦……沒有……”盡管隔着聽筒,傅靜柔還是搖了搖頭,靜默一瞬,又開了口,“哥哥,我想回去了。”

“嗯,回去也好,準備什麽時候走?”現在的白夕默已經抵達湄公河,正準備開始一場惡戰,說到底,他心裏牽挂的人,她始終占有一席之地。